走到桌边坐下,给她拿了双碗筷过来:“阿旭的满月酒你打算在宫里头怎么办?”
“自然要大办咯!”温静则娇俏的吐吐舌头:“这事儿我做月子的时候闲来无事仔仔细细都给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子:就要吐皇帝老爹一口唾沫,看你敢不敢嫌抱抱脏!哼!
☆、怀玉公主
七十四、怀玉公主
萧修谨满月那天, 仙庭宫里格外热闹。温静则亲自写的请柬邀了不少人来,萧玦特地放权, 允了宫外的人也可以进来。
温逸之昨日和同僚说好了替他顶一日的班,他梳洗更衣过后早膳也没来得及吃, 就带上贺礼进宫去。
一出府门便能感觉到今儿的不同之处,大街上到处都挂着大红绸子,老百姓们全往一处奔去。温逸之不由问道:“他们这都是忙活着去做什么?”
“大人恐怕还不知道, 今日宫里头六殿下满月, 这些红绸布都是皇宫里的禁卫军连夜挂上的,圣上还安排了人在各处散喜糖和铜钱呢!大伙都想去沾沾皇子的喜气。”他身边的小厮回了一句:“大人可要过去看看?”
“不了,我这不是正要去宫里讨杯喜酒喝吗?”温逸之摇头连连笑起来:圣上对姐姐还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呢!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傻姐姐是哪里来的福气。前头人越俱越多,踉踉跄跄一个姑娘就埋头撞进温逸之怀里。他抬手在姑娘的肩上扶了一把, 随即又松开手低头:“此处人多, 姑娘小心些。”
那姑娘抬头看了温逸之一眼,半句话也没说,兔子一般都飞快跑开了, 温逸之有些懵,回头朝小厮笑叹几句:“现在的姑娘家都这样莫名其妙了?”
小厮嘴角微微抽搐:大人…………人家姑娘那是害羞呀!您怎么看不出来?!!
过了关口, 宫门处的人才渐渐稀疏,温逸之在不远处站定,抬手整理平整上下衣裳才复提步。
小庆子在宫门等半天了,远远瞧见温逸之连忙上前来福礼:“奴才给大人请安!贵妃娘娘特地吩咐奴才领着大人过去仙庭宫一叙。”
“如此有劳庆公公了。”温逸之同他客气,背着手回头示意小厮跟上。小庆子心里一顿受宠若惊:“嗨!大人言重了,叫奴才小庆子就成!”
小庆子一进门, 愫蔻就朝殿内咋呼:“娘娘!娘娘!少爷到了!!”她以前是温府的丫头,习惯了叫温逸之“少爷”。
“逸之!快些进来!”温静则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带了十足的欢快的雀跃,像是一蹦一跳的小孩儿一样。温逸之应了她一声,不待宫人打帘子就自己矮了身迈步进去。
他与姐姐虽同处京城,可一座宫墙之隔,已经是半年多未曾相见了。
“臣,给贵妃娘娘请安!恭祝娘娘与小殿下万福金安!”他作揖重重的跪下行了个大礼。温静则连忙一手抱着萧修谨一手扶住温逸之的胳膊,眼里夹着水光说:“起来起来,本宫可不是叫你来给本宫行礼的。你快抱抱阿旭!他还没见过你呢!”
“可…………可是……臣……”温逸之傻愣愣的看着萧修谨,两只手慌乱无措的不知该往哪放:“娘娘,臣从未抱过小孩子,怕…………怕摔着小殿下。”
“你还真是实诚!”温静则捂着嘴,连连笑弯了腰:“来的这样早,一定没用早膳,随我进去用些吃食垫垫肚子。”她把萧修谨交给乳母,拉着温逸之拨开珠帘往内走。甫一转角,便能看见圆桌边坐着一个黄杉的姑娘,翘着二郎腿正低头吃东西,着实…………让人感觉眼熟。
温逸之不知这位是什么身份,侧目瞟了温静则几眼。
只是一个眼神交换的时间,那姑娘抬起头,鼓着满嘴的糕点,眯着眼睛,梨涡浅笑:“贵妃娘娘这里的糕点竟是本公主从未尝过的美味,不知道是哪里请的厨子?借我也用两天如何?”
“都是御膳房做的,没什么特别的厨子。怀玉公主若是喜欢,走时本宫叫宫人包几包给您带回府上去。”温静则走到桌边顺势坐下。
“奇怪了,本公主当年还在宫里住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御膳房的厨艺这样好?”她嘀咕着,眼神飘向了一侧的温逸之,瞬时倒吸了一吸了一口气,指着他:“咦————!”
温逸之眉眼上扬,品正温逸之拜见怀玉公主殿下!!”他这回算是彻底看清了怀玉的相貌,怀玉与萧玦同是太后娘娘所生,长得眉眼间有七分相像。鹅蛋脸,下颚圆润,肌白似玉,与身上这件鹅黄的衣料十分相配,她的眉骨下有一颗血红色的小痣,好像嵌了一颗红宝石一般。
“殿下,这位是本宫的嫡出弟弟,今年才入朝做的官儿。”温静则笑着拍拍温逸之的背,笑得满脸和蔼。
怀玉把张得老大的嘴巴喝上,咽了几口唾沫,突然矜持扭捏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方才…………我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温大人,原来大人便是今年的笔试头名探花郎啊!小女子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果真是应了京城里说的那句白话诗‘素衣玉面拔头筹,诗词文章在心中。眉眼艳比桃花色,红衣探花一见愁。’。”
“这诗里最后一句‘愁’的是什么?”温静则一时兴致来了,她还从不知道逸之在坊间这样出名呢。
“这愁的…………”怀玉脸颊上一团团可疑的绯红:“见了探花郎一面就忘不掉了,娘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