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缠着温逸之刚走远,温逸之就面色冷淡的推开了她的手:“殿下还请自重。”
“嘁!人家替你解围你不感谢就算了,还摆着臭脸…………”她再度缠上来:“不过本公主就喜欢看你这幅臭脸!温大人,说实话我长得也不赖啊,你为何如此抗拒?”
“臣并非看中皮相之人,只是与殿下男女有别,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温逸之往后退。他每退一步,怀玉就逼近一步,直到把他逼到了角落里才停下。
温逸之觉得脑袋有些发涨,喉咙也变紧了,整个人口干舌燥起来。女子近在眼前的身体散发着幽幽淡香,仿佛一条在空气中无形游走的小蛇,稍有不备,就会被它咬上一口。
“要不是听见了大人和贵妃娘娘的对话,我还不知道。原来…………大人到现在都没有妾室啊!”她看着温逸之两颊发红,愈发起了逗弄的心思。没想到朝野上人称笑面狐狸的温逸之在遇见姑娘时是这样愣头青的傻样子,活像是一个未出过山的小和尚。
“殿下不也是尚未成亲吗?”温逸之反问:“况且殿下只比臣小一岁…………”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怀玉眼中荧光一闪:“大人这话…………是嫌弃本公主年纪大了?说本公主嫁不出去?”她炸毛,龇牙咧嘴的上蹿下跳。
温逸之突然之间又觉得她还有些好玩,定了定底气倾身上前:“这话可不是臣说的,殿下非要自己挖坑给自己跳,那臣也拦不了。”他眼里十足的揶揄流转着精光。怀玉看傻了:这……这就是笑面狐狸的真真面目吗?
哇塞!好腹黑!
哇塞!好俊啊!!
等她捧着脸回过神来,温逸之已经迈着大步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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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修谨迷迷糊糊的吃着奶睡着了,温静则出去院子里和嫔妃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起来。
大家正聊得热闹,外头就传来一声唱喝:“皇上驾到————!!”
众人齐刷刷的站起身福礼:“臣妾等(臣女,臣,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萧玦下撵径直越过众人走到温静则面前扶她起来:“免礼!”
“朕之前说了,这些俗礼你往后大可以不行。”萧玦扶着温静则胳膊的手自然顺着她的手腕滑下来,握住她的手。
温静则噘嘴低语:“那时候我有孕才免了礼,如今孩子也生了,月子也过了,再没有道理不行礼。再说了,今天人多,我总也要装装样子不是?”
“是是是,媳妇说的都对,是朕欠考虑了。”萧玦认输。
众人就看着这两个明目张胆的说悄悄话,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萧玦一条胳膊搂住温静则的腰转身往里走:“朕今儿早朝推了不少事情,来的还不算晚吧?”
“嗯……晚上回去奖励你!”温静则朝他挤挤眼睛,转身对着众人笑说:“诸位久等了,都入席吧,小庆子!去传菜!!”
她发了话,众人才陆陆续续进殿入座,当时建仙庭宫时专门设了一间大殿用来设宴所用,温静则起初抱怨铺张,现在才真真觉得萧玦明智。
里间,愫蔻领着一列共十二个丫头出来。每个人手肘间都挎着一个篮子,里头放了整整一箩筐的红鸡蛋,见人就散,连宫女太监也人人有份儿。散完了红蛋,宫人拖了一个木托上前。温静则与萧玦一同伸手执起托中玉片放到萧修谨的襁褓里头,寓意“弄玉之喜”。
这一切成套的礼俗进行完了,曹裴一摆拂尘朝殿外道:“请壞善大师入殿!”
远远的,一位老和尚拄着锡杖,身着金黄色的袈裟缓步而来。他白眉白胡,眼睛眯成一条缝,走到近前未行礼只是用锡杖敲击了三下地面:“藏蓝山壞善见过大祁皇帝陛下。”
“大师有礼了,朕的皇子还多托大师开化点拨。”萧玦拉着温静则站起来,双手合十至于鼻下脸前拜了拜。
壞善点头回礼,从乳母手中接过肉嘟嘟的萧修谨先是为他剃去胎毛,小包子起初还有些不适应,在壞善的手上哇哇的哭,后来慢慢的也就好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壞善大师,乖巧得不得了。
剃完胎毛后,壞善慢慢将萧修谨放入盛满温水的盆里,寓意“洗去纤尘,脱胎换骨”。来回洗了几遍后乳母们把萧修谨擦擦干净重新裹起来抱回去。
壞善站在大殿中合掌:“阿弥陀佛,小殿下与贫僧甚是投缘,贫僧这里正巧有一物想要赠与小殿下。”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串小舍利珠交给曹裴:“此乃贫僧年少时寺中方丈所赐,如今见小殿下慧根清络,面生福相,该是这串舍利珠的有缘人了。”
曹裴听着壞善说的玄乎,拿着珠子都不敢乱动,生怕掉了,赶紧呈到萧玦面前。温静则拿过珠子捧在掌心里向壞善拜礼:“如此,本宫与皇上替阿旭谢过大师赠物。大师一路奔波,留下用过膳在回去吧。”
“出家人,不食凡粟。”
“这一点自然知道,宫中也有素斋。”
“贫僧多谢圣上与娘娘的好意,只是不能领,便要先行回山了。”壞善手中的锡杖轻晃,去意已定,温静则与萧玦也不便再多留,遣了几人送他出宫去。
壞善走后,御膳房的饭菜便由宫人们端着鱼贯而入,萧玦偏头看了温静则半晌:“怎么今儿好似有心事?”
“哪有什么心事?只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