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点点头,单手抱着萧修谨下去,再回过身扶温静则下来。
今年出去方兴山避暑,太后娘娘说是自己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挪动就没来。
众人给帝后行完礼陆陆续续的上了车,温静则是个晕马车的,带着萧修谨上车就睡。
那头柳贵妃的马车里,望香正伺候柳贵妃喝早茶,她从怀里掏了一封信来呈上去:“娘娘,这是临走前丞相大人叫人交给奴婢的。”
“父亲给宫里送信了?”柳贵妃坐起身子,拿过信飞快打开,从信封里头抽出一章叠得平平整整的信纸,屏气凝神前后扫视了几遍,脸上缓缓的露出笑意:温静则的父亲温伯庭下狱了,罪名是走私官盐。
望香不敢抬头看柳贵妃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她笑得让人太过毛骨悚然,只要再多看一眼就浑身打颤。
萧盼筠窝在柳贵妃怀里,仰头抓了她一缕垂到胸前的发丝:“母妃,你笑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
“母妃笑是因为高兴啊,筠儿这才上马车,要到行宫还早着呢。”柳贵妃低头,和蔼的摸摸儿子的脸蛋。
“可是母妃为什么高兴呢?”萧盼筠不依不饶,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母妃讨厌的人要倒霉了,母妃自然就高兴。”柳贵妃拿起一边的薄毯给萧盼筠盖上,轻声说:“筠儿乖,你闭上眼睛睡一觉,咱们就到行宫了。”她说着,一只手搭在儿子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口中呢喃软语:“宝宝乖~乖乖睡吧~梦里和娘亲拉手手~宝宝乖~乖乖睡吧~…………”
望香识趣儿,悄无声息的退出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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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卯时启程,上山一路晃晃悠悠直到近午时才到方兴山行宫外。
众人本就起得早,又坐了大半天的马车,这时都已疲惫不堪。萧玦免了她们下车见礼,直接叫宫人领着众人各自去住处。
温静则睡得熟,连萧修谨都醒了她也没醒。
萧玦看看自己怀里的小丫头,对着儿子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嘘!”
萧修谨也跟他学,“嘘”了一声,贼头贼脑的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霎时心都化了。
萧玦慈爱的摸摸他的头,叫乳母进来抱着萧修谨,他自己则轻手轻脚的横抱起小丫头往太和殿去。
温静则睡梦里只觉得一颠一颠的难受,刚睁开眼睛随即胃里一阵翻涌稀里哗啦的就吐了出来。
萧玦手抖险些没抓住她,他慢慢把温静则放下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她擦擦嘴和下巴:“可吐干净了?舒服些没?”
“呼……呼……”温静则喘着气,拿手锤胸口,好半天才直起腰来:“啊,下回别抱我了……”
萧玦:………………
“知道了,前面就是太和殿了,朕扶你进去漱漱口。”他话还没说完,温静则就一阵风似得向前冲去:漱口这件事一刻也不能等!!
再说温逸之下了马车就一路跟着怀玉跟到了玉漱院:“殿下,你既收了臣的簪子,也需得答应臣一件事情!”
“凭什么本公主就要答应啊?你对我爱答不理这么长时间,说和好就和好,本公主不要面子哒?!”怀玉翘着二郎腿坐在圆桌前气定神闲的磕着瓜子儿。
温逸之看了她半晌:“殿下既然收了臣的家传玉簪,又怎么能反悔呢?”他一改之前的懵懂模样,欺身上前:“殿下一惯爱这样口是心非么?”
“你…………你你你!恐吓本公主!”怀玉见他靠近就结巴:“还……还不快点……出去!”
“臣最后问殿下一遍,殿下真的想要微臣出去?”温逸之眉眼飞扬,一眨一勾之间都蛊惑着怀玉的神经,她碍于面子,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温逸之果真抽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朝外走:“叨扰殿下了,微臣告退!”
“你!”怀玉傻眼了,“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朝门外气急败坏道:“温逸之!你给本公主回来!!”
温逸之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随即脚尖打了个转往回走:“臣,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怀玉:这个温逸之,追本公主也不学学套路!!吃准了我欢喜他!真是无赖!
☆、抓周,刺激
八十五、抓周, 刺激
在山里过了几日,生活的倒也清新惬意。怀玉这几日天天与温逸之黏在一起, 羡煞旁人。
萧玦半开玩笑的说要给他们俩赐婚呢。
今儿粗略算算是萧修谨的一周岁生辰了,太和殿从早上开始就忙活的不停, 温静则给萧修谨穿上一套大红的福衣抱着他从屋里慢悠悠的出来给萧玦看说:“你瞧瞧阿旭,白白胖胖的像是一个小仙童!”
“嗯!”萧玦摸着下巴俯身凑到萧修谨面前戳戳他的脸蛋:“阿旭越长大越是像你了,感觉还没多久就一岁了, 孩子长起来…………”他将视线慢慢移到温静则静愫交叠柔意一寸一寸的溢出:“真是太快了。”
温静则从他眼里读出一层浅浅淡淡的悲伤,她拉着萧玦的手,掌心朝上的摊开来,随即把自己和萧修谨的手都放进他的掌心:“咱们在一起的日子长着呢!管他时间过得多快都不打紧!”
“静则, 朕想向你讨一个承诺。”萧玦握住她和萧修谨的手抿唇笑了笑。
温静则有些奇怪的看他:“承诺这种东西,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