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垃圾丢进去往回走。
这个巷子很破旧,路灯早八百年就坏了,只剩下不知道是谁在巷口接了电线挂着个灯泡,在风中摇摇晃晃,投射一缕昏黄。
越往巷里走路越黑,陆宁有些害怕,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这天气很诡异,白天感觉还是夏天一样闷热,晚上却秋意横生。夜里起风,吹得陆宁忍不住抱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臂。
这条巷子里都是老房子,大风刮过,也不知是吹倒了谁家的什么东西,萧索凄厉的声音听得人害怕。
“还是快点回家吧。”陆宁心里害怕,脚步也不自觉快了些。
下个转口就是她家了。
看到家的位置,陆宁一颗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诶?”走到离家不远处的树下,陆宁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就着前面家门口昏暗的挂灯,发现是一只人的手。
“啊啊啊!”脑子里瞬间弹出来的就是一部凶手杀人剁尸然后埋尸在树下的恐怖片,陆宁被吓得连退三步,一只手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想死吗?”冷漠低沉的男生传来,隐隐压抑着怒气。
“活、活的?”陆宁听到声音后,五指张开一条缝,透过缝隙,她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那是一张足以让任何女性都心动的脸,陆宁发誓,在她见过的人里,除了校草林知遇能跟他比一比,学校其他男孩子在他面前都被秒成了渣。
“看什么看,滚远点。”男生显然十分不耐烦。
……
好看虽然好看,但这表情实在是凶,满脸戾气,感觉要杀人。
惹不起惹不起。
陆宁飞速后退。
“傻逼。”孟淮泽骂了声,继续靠着树闭目养神。
而没过多久,他又听到了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孟准泽暴躁得想打人,正想看看是哪位活得不耐烦的跑过来惹他,睁眼一瞧,不就是刚才那个踩他的蠢女人吗?
“叫你滚没听到?”孟准泽刚说完这句,明晃晃的手电筒照到他脸上,差点没把他眼睛给闪瞎。
“操!”
陆宁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又惹了这位凶巴巴的大佬,连忙按掉手电筒道歉:“对、对不起!”
这姑娘一共对他说了五个字,能结巴两次,就这么害怕?
孟淮泽冷漠地掀起眼皮,第一次看清楚了陆宁的脸。
很漂亮的女人,但好像特别蠢。
他在心里默默评价。
“你又来干什么。”这个蠢女人一而再打扰他清净,如果她不给他一个正当理由,他就掐死她。
“我,掉、掉钱了,我来找钱。”
“你是个结巴?”
“不是,我一紧张就有这个毛、毛病。”陆宁看着他凶悍又冰冷的目光,声音和人都抖得跟筛子似得。
“那你现在为什么紧张。”
“你、你凶。”陆宁都快要哭了。
……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自己没必要对她动怒。
孟淮泽难得善良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从凶巴巴的面瘫变成平静的面瘫。
“找到你就滚对吧?”
“嗯。”
“我帮你。”
然后两人照着手电筒在树下找了一会儿,当孟淮泽在土里挖出那枚小小的一元硬币,他沉默了半分钟,忍住脾气,问:“这个,不会是你要找的吧?”
而陆宁看着他手中那枚小小硬币,开心地拿过去,真诚地向他道谢。
“是的是的!谢谢你!”
看到对方如获至宝的表情,孟淮泽怀疑她在戏弄他。
但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浪费的他决定闭嘴,看在这个蠢女人长得不错的份上放过她。
陆宁找到钱打算走,但是却发现这位凶巴巴的大佬看上去好像有点惨。
他好像是刚跟人打过架,衣服裤子都破了,浑身脏兮兮的,膝盖处还磕破了皮,血渍与泥土混在一起,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