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打量着这间屋子的布局,清一色的梨花木桌子,雕刻着三才送福的图案,南面的供桌上用清水供着一簇红菊,一捧蒹葭,白花花、蓬松喜人的蒹葭在这个燥热的季节里反倒是可爱的紧。书桌的上方悬挂着一幅画,好像是唐寅的海棠春睡图,画中的美人香肩半露,一只小巧圆润的玉足暴露在空气里,引着人神思荡漾,我想着当日曹雪芹在红楼梦里写到,贾宝玉就是因着着一幅画才到太虚幻境一游,识得人间风月之事。
“琳琳,琳琳,你在想什么呢?”二叔伸出一只大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怎么了?”我回过神来看着一屋子围着我看的人。
“你这孩子,怎么又发呆!”二叔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尤家这小子说是要和我们一起去九黎,这个老混蛋不同意。”小白咧了咧嘴,伸手指着丹增,一脸我很不爽的表情说道。
我顺着小白的手看去,果然,这家伙黑着一张脸,冷的仿佛要冻死谁,唉,可怜的尤秦此刻正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看,我就说吧,和这两个人在一起吃饭,绝对不是来吃饭的。
小白翘着二郎腿,一脸悠闲的倚在椅背上,显然是不打算管这件闲事。二叔虽然很看不惯尤家的形式,但作为守护者来说,似乎也没有资格说什么,那屋子里剩下的人里面,就只有我和丹增有这个资格拍这个板儿,更何况尤家应该算是我的人。
“据我说知,尤家在很早以前就脱离了雪女的掌控,自立门户,不知道尤秦先生此时前来,是寻求合作还是另有打算?”既然早就撕破了脸皮,还要那层掩人耳目的遮羞布做什么,新海尤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老人说事有反常即为妖,这尤家叛而复归,这本身就不寻常。
二叔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就连面无表情的丹增也是一愣。
“不瞒您说,尤家真的只是有事相求。想必尤家中了诅咒的事情您已经清楚了,现在的尤家生死一线,又曾得罪了雪女和昆仑一脉,若是没人搭救,下场比桑城徐家还不如。所以...”
“所以你就打上了雪女的主意,想着雪女能念个旧情,助你尤家永立不败之地,所以前来表明心迹,愿意再次归顺雪女。”我拨弄着衣服上的带子,眼睛看也不看尤秦。
“是”尤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个字。
“尤教授,那堂梦的解析想必也是你特意为我开设的吧,就算我当日不曾选修过你的课,你也会想方设法的引我去,对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尤秦。
“是这样的”,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在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倒是能让人高看一眼。
“说说你们尤家的打算”,我冷笑一声,我虽还是不雪女,万年累计下来的气势,在我爆发的那一刻还是很骇人的。
尤秦一哆嗦,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说道,“尤家原本派出了我混入雪女所在的学校,希望可以通过师生这种关系,能让雪女对我深信不疑,再由我牵线,将雪女和尤家联系起来,寻回圣女瓶,住雪女回归,届时就算雪女不能冰释前嫌,就以雪女不愿欠人人情的性格,也必定会回报尤家,到那时尤家既解了诅咒,也赚了贤名,仍旧是自由之身,一举三得。”
“都说桑城徐家能掐会算、擅长蛊惑人心,没想到,你尤家也有两下子,主意都敢打到雪女身上了,这个注意挺好的,怎么最后没有成功。”丹增语气凛冽,耷拉着眼皮在喝茶。
“本来计划的天衣无缝,可谁知道汲雪峰上出了那档子事,您先一步到了魔都,带走了雪女,而且...而且...”尤秦眼角偷偷的看了小白一眼。
“而且什么?”丹增显然已经动了怒。
“而且我这只宠物在那个时候离开了他们尤家。”小白睁开眼睛,看着尤秦说道,“我这只宠物和他们的家主做了个交易,我帮雪女重铸圣女瓶,他们新海尤家从此以后还我自由。”小白说着漫不经心,可我听的脸色一边。
小白是什么人,那是昆仑山上的神兽,就算他的那位主子陨落了,也由不得尤家撒野,带走神兽竟然还敢囚禁他,我虽不喜欢回雪峰那位主子的做派,但事关我们这一族的脸面,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冷笑了两声,讽刺的说道,“原来新海尤家的本事都可以通天彻地了,那还用的着寻求雪女的帮助嘛,你还是请回吧,你们尤家庙门太高,雪女攀不起。我虽不是什么伟人,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我还是知晓的。”
尤秦听到我的话,身子摇晃了两下,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灰白中透着死寂,由雪女否定的家臣,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丹增在这个时候突然笑了一下,一脸和煦的问道,“你们新海尤家这次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来和爷讲讲是不是圣女瓶的下落啊?”
丹增的话听的我心头一惊,很多事情一瞬间划过了我的脑子,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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