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潮摇了摇头,最后瘫坐在地上,深深地喘了口气。
小鱼被李老太太摇醒,她一看见李奶奶,眼泪顿时下来了,小珍珠掉了一地:“奶奶!”
封潮看着相拥而泣的祖孙俩,幽幽地叹口气。
李老太太找到了她的小鱼,那他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自己的“小鱼”呢?
***
外面的人不知汪海与唐绵绵在哪里,就是唐绵绵也不知道,她幽幽地转醒时,只觉得浑身飘飘荡荡,像是陷在棉花里。
她一惊,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熟悉又陌生的的淡蓝色液体,她抬起手,感觉指尖传来柔和的触感。是水,她此时在水里。
这样的场景她不陌生,三个月前她就被关在鱼缸里一次,没想到三个月后这样的场景她又经历了一次。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尾巴,银白色的鱼尾静静地在水中飘荡,巨大的鱼鳍几乎要占了这个鱼缸的三分之一。她动了动胳膊,水里立刻传来清脆的响声。
这次她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又被锁链锁住了,而且不仅是手腕,还有脖颈,看来汪海为了不让自己逃走,竟然谨慎至此。
她的尾巴在水中摇摆了一下,水流发出咕噜的闷响,她艰难地趴在玻璃壁上看向外面。
这里像是一处狭小的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两扇门,除了墙边这座“大鱼缸”之外,还有满墙的血袋,这里更像是他那件小屋的放大版,与那个小屋的不同的是,这边的墙上除了血袋,还有数不胜数的玻璃瓶,瓶里飘着各种颜色的尾鳍,像是野兽般的利爪也漂浮在其中。
她看得心下一紧,尾巴上的鳞片都开始微微颤动。
她没想到,汪海竟然害了这么多条“人”命。也许没多久,她也会变成那些福尔马林中残缺的一块。想到这里,她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赶紧把手放在锁链上,刚想用力,就听到门“嘎吱”一声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汪海把伞收回来,他随意地道:“你最好不要动,那个铁链通电,你要是大力地拽动它,它会电到你失去意识,我包你不想体验第二次。”
唐绵绵的手指一颤,汪海拍了拍身上的泥点子,道:“你既然已经醒了,就应该知道你眼下的状况,铁链通了电,玻璃也是防弹的,你逃也逃不走,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有都是对付你的法子。”
唐绵绵,默默地放下了手。
汪海满意地一笑,道:“你也别想着能有人来救你,你那个封潮此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且我跟你说实话,就算是发动全市的警察,他也找不到我这里。”
唐绵绵咬了咬唇,她有预感,封潮一定会找到她。
“你要是乖乖听话,还能少受些苦头。”说着,他戴上手套,拿起针头:“不过该受的罪还得受。”
唐绵绵想起自己交给向星露的那些文件,看汪海的反应,应该是起了作用。她虽然被他抓起来了,但还是有所安慰。
“你要抽我的血吗?”
她想起墙上的那一袋袋血袋,不由得作呕。
他转身走到唐绵绵的前面,针尖闪出冰冷的光芒:“不用怕,只是疼一点点而已。”说着他一笑:“这里只有我和你,而且要很长一段时间,我没办法找到新的货物来源,只能委屈你了。”
唐绵绵盯着针尖,瞳孔几乎缩得比它还要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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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潮救下小鱼后,李奶奶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虽然说没到笑脸相迎的地步,但好歹不冷着脸了。
这天,李老太太带着小鱼过来找他:“你把那赵东藏在哪儿了?”
封潮看她气冲冲的样子,知道她还在气赵东,其实他把赵东藏起来后倒也不是为了包庇他,而是为了把他当成人证保护起来,不过这小子嘴巴严得很,他没有功夫理他,也干不出那种逼供的事,只好把他藏了起来。
“大娘,您找他干什么?”
李老太太气道:“他抓了我孙女我还不能找他?”
封潮道:“我报警了,他被警察抓走了。”
“什么?你报警了?”
李老太太一惊,下意识地捏紧了小鱼的手:“你怎么能报警呢?”
封潮看她气成那样,赶紧把她拉进屋:“大娘,我知道您为什么不让我报警,实话跟您说了,我没报警,但是我留着他也有用处。要是我放了他,您顶多打打他出出气,就能那点力气,他是能缺胳膊还是断腿啊。您要是把他交给我,我保准他不死也脱层皮。”
老太太看了他半晌,目光闪动。最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突然来这个地方不是为了投奔亲戚,他们看不出来,我可能看得出来。你哪里有个走投无路的样子。”
封潮一笑。
李老太太摆了摆手,道:“这村子也就这样了,你要是真的能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也算是做个好事。”
封潮点了点头,道:“那我以后有了疑问,还要请您尽量帮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