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是看在陆起淮的份上。
倒也不知道杜岐山和陆起淮有着什么关系?
她心中总觉得杜岐山待陆起淮是有几分不同的,只是两人一个性子淡漠,一个又很是古怪,她一时半刻也猜不出来。
不过此时也不是说道这些的时候,沈唯想到这便敛下了心中的思绪,而后是引着杜岐山往外头走去。
对于沈家,沈唯来过这么多回自是熟悉的,因此她也未曾唤人领路,只是领着杜岐山径直朝内院走去…等走到内院的时候,她便瞧见了侯在门前的袭欢。
袭欢不仅是褚浮云的大丫鬟,还是褚浮云奶娘顾嬷嬷的女儿,若说起情分,只怕盼巧也比不过她。
这会袭欢眼瞧着沈唯领着一个不曾见过的老头过来便忙迎了过来,她是先不动声色得打量了杜岐山一眼,而后是朝沈唯躬身打了个礼,等礼数过后,她才开口问道:“姑奶奶,您怎么过来了?可是夫人她,她出事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容色惨白,声音也有几分仓惶。
沈唯闻言便道:“嫂嫂已经醒了,我领杜大夫过来看一看。”她这话刚落便察觉到袭欢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沈唯眼瞧着这幅神色,心下却是一怔,这抹震惊倒像是笃定了褚浮云会出事一般。她想到这便又朝人看去,却是想细细打探一番,只是还不等她细看便见袭欢已经垂下了头,紧跟着是听着她略带欣喜的说道:“夫人没事就太好了,先前奴婢真是担心坏了。”
袭欢这话说完也不等沈唯说话,只是又给人打了一礼,而后便从腰间取了钥匙开了门。等打开了门,她才又半低着头开口说道:“里头的东西除了先前盼巧遣人取出去的吃食之外都未曾动过,至于那些人,奴让人在一侧的耳房看守着,姑奶奶若是想见,奴便令她们过来。”
沈唯耳听着这话却不曾言语,她只是不动声色得打量着袭欢。
她心中总觉得这个丫头先前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只是现下她这般打量着却也探不出个什么究竟,沈唯想了想索性先收回了眼,口中是道:“先不必着急,我若有需要自会吩咐你。”
等这话说完——
沈唯便朝杜岐山看去,她原是想请人进去,只是还未曾说话便察觉到杜岐山的目光正落在袭欢的身上,这个目光带着几分打量,只是没过多久,杜岐山便已率先收回了目光。
他看着沈唯面上的沉思也未曾说道什么,只是朝人点了点头,而后是说道一句:“进去。”
沈唯见此虽然心中疑虑未减,可她到底也未曾说什么话。
她引着杜岐山往里头走去,只是在水碧合上门前还是往侯在外头的袭欢看去一眼,眼瞧着她半低着头依旧是往日的那副恭谨神色,沈唯皱了皱眉,不过到底还是收回了眼。
而仍旧侯在外头的袭欢在瞧见那扇门被合上的时候,原先恭谨沉稳的神色却消失不见。此时天色已呈灰白之相,而她黑沉着一张脸,眼中神色翻滚着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袖下的手紧紧攥着,目光却是朝褚浮云待产的东院看去,原本以为褚浮云今日是必死无疑,哪里想到她不仅没死,竟然连孩子也生下来了。
她想到这,原先紧攥的手便又多用了几分力道,就连脸上也不自觉得划过了几道阴狠毒辣的神情。
而就在此时却有一个身穿比甲的老妇人过来了,她的神色慌张,步履也有些慌乱,眼瞧着侯在外头的袭欢,她便又加快了步子。等走到袭欢跟前,老妇人还不曾说话便发觉她脸上的阴狠,她心下一个咯噔,口中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一句:“你知道了?”
袭欢耳听着这道声音,倒是回过几分神。
她看了看眼前老妇人的脸,而后是又朝身后紧闭的屋门看去一眼,她也未曾说话,只是拉着老妇人往一侧走到,等走到略微隐蔽一处才皱着眉问道:“她…真得没死?”
老妇人闻言,却是又叹了口气。
她伸手握着袭欢的手,口中是跟着一句:“丫头,你别一错再错了,夫人待我们这么好,何况她是个好福分的,上天让她逢凶化吉便是在警告我们,你以后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她这话说完似是想到什么便又跟着一句:“我先去听盼巧说,沈家这位姑奶奶喊了一位大夫过来了,他会不会查出什么?”
她说后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在打着颤,脸上也是一副惶恐的模样。
倘若真得让人查出了什么,她和袭欢就真得完了。
袭欢眼看着老妇人脸上的神色却是又皱了皱眉,她甩开人的手,口中是沉声说道:“你紧张什么?红花下在糕点里头,又不是你我做的,就算真得查出来那又能如何?”
老妇人闻言,心下却还存着几分不安:“可是盼巧说那个大夫很厉害,我是怕他查出那个香…”
她这话还未说全——
袭欢便已掐住了老妇人的手,她四处循了一眼,眼瞧着周遭无人才压低了嗓音低声说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了,不要胡说八道,若是让人听见了可如何是好?”她这话说完眼见老妇人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