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道理?”她这话说完便又朝外头看去一眼,眼瞧着先前紧闭的门窗如今却是有一扇开过的痕迹便又跟着一句:“堂堂一品大官竟学得小贼翻窗,陆大人也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
陆起淮耳听着这道声音,手上的动作却是一顿。
他透过月色往里头看去,便瞧见沈唯睁着一双清冷冷的眼睛看着他,看来先前那番动作还是把人给吵醒了…他倒是也不觉得难堪,左右这也不是他头一回翻窗了,只不过看着沈唯的目光,他便软声与人说道:“外头好冷,你且让我先上床。”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还轻轻咳了几声,端得是一副吹了冷风受凉的模样。
沈唯知晓他这一番动作,做戏的成分更大,只是想起他近些日子的操劳,又瞧着他眼下掩不住的乌青,到底还是有些心软…她也不曾说话,只是原先按着锦被的手却是收了回来,身子也往里头靠去了些。
陆起淮见她这般,眼中的笑意自是又深了些,只是唯恐沈唯瞧见,他便忙敛了那一副笑意。他也未曾说话,只是翻身进了被子,眼看着背对着他的沈唯,他便偷偷摸摸得伸手握住了沈唯的手。
果不其然,他才刚刚摸到便被人甩开了。
他倒也不气馁,足足握了十回有余,沈唯被他这番动作也终于起了脾气,她翻过身看着陆起淮没好气得说道:“陆起淮,你要睡就睡,做什么摸我的手?”
陆起淮见她终于转过身来便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口中也是软声一句:“我就是想与你说,先前我说得都是真的,今夜风很大,我在外头开了好一会窗才能进来。”
他这话说完,一面是又朝沈唯的手探去,一面是委屈道:“你瞧,我的手都凉了。”
沈唯还从来不曾瞧见过这样的陆起淮,她原先寒着得一张脸此时也有些绷不住,好在此时夜色深沉,月色也算不得清亮,她倒也不必担心。她任由陆起淮抓着她的手,神色却依旧有些清冷,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没什么好声气:“陆大人外头的桃花债这么多,何不去外头寻花问柳呢?外头温香暖玉还有好酒好菜,自是比得过我这冷清清的一处地,还平白让你受委屈。”
陆起淮耳听着这道声音,却也有些绷不住。
他低垂着一双眼看着怀中的沈唯,听着她这浓浓的醋意终于也忍不住调笑一句:“我怕有人不高兴,哪里敢去?”
沈唯见他没几句话便又恢复了原样,便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她伸手推了人一把,口中是冷清清得说道:“陆大人自去,谁敢生您的气呢?”
她这话说完便也不再理会人,重新背过身去不再理人。
陆起淮看着她这幅模样,眼中的笑意却是掩也掩不住,他伸手轻轻揽了人的腰,口中是跟着一句:“好了,别生气了,外头的那些人哪里及得上你万分之一?我知你是因为杨双燕的事才与我置气,先前我是在外头醒酒也不知她是怎么寻到了那处地方,何况你也瞧见了,我已与她说得十分明白。”
等这话一落,他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不再像先前那样紧绷着,便又继续柔声说道:“你让我去外头寻人?可我今日已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我有心上人了,日后谁还敢再打我的主意?只怕这世上除了你,再没有人肯要我了。”
沈唯原本就未怎么与人生气,因此耳听着这话便也未说什么,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陆起淮见她不再生气,便也大了几分胆子,他俯下身子朝人亲去,自从起初几回,这段时日,他每每回来都已很晚了,两人自然也没有怎么好生亲近过。今儿个两人因着那桩事,倒是互相都有几分亲近的意思,只是还未闹上多久,沈唯想起一桩事便把手撑在陆起淮的胸口,气喘吁吁得说道:“你今日当场拒绝了杨双燕,杨继会不会因此与你生气?”
书中这位杨继可是出了名的女儿控。
陆起淮见她这要紧关头竟还想着这些事,一时也有些无奈,只是看着她这幅执拗的神色便也只能与人说道:“赵准今日此举必定是有些疑心杨继与我了,不过也不要紧,我和杨继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事,若是让赵准知晓必然也饶不了他。”
“何况——”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伸手轻轻拂过沈唯沾在脸上的青丝,跟着是又一句:“何况我从来不会太过信任谁,因此就算杨继要背叛我也没什么。”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从来不敢真正得放心得信任一个人,因此无论他与他们怎么接触,都还留有一条线。
外头晚风拍打着轩窗,而先前还被情.欲迷眼的沈唯此时却觉得心底生出几分寒意,她是知道陆起淮的性子的。
无论是书中的刻画,还是往日接触时他的表现,她知道陆起淮所说得都是真的,这才是真正的陆起淮…或许是陆起淮在她的面前表现得太好,又或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让她早就忘却了他的本性。
沈唯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觉得有些冷,冷得有些让她发抖。
陆起淮原先也未曾察觉什么,只是在看到沈唯有些苍白的脸色时才回过神来,他一手揽着沈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