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这样结束，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背影拉长。

教堂的钟声回荡在耳畔。

“铛――”声音持久有力，现在已经六点了。

我朝幕言伸出手，他蹲下身体，“上来吧。”

我欢呼，扑在他坚硬的后背。走了这么久，脚都有些疼了。

他背着我可以说是毫不费力，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轻声道：“你真好。”

声音渺小到我都听不见，幕言却精确捕捉到。

“打算以身相许？”

看着幕言那戏虐的笑容，心中的感激一扫而空，“你妹！”

我用手捶着他的肩膀，他总爱开玩笑，讨厌！

……

晚上睡得很香，我模糊听见幕言打电话的声音，也没有在意。

次日清晨。

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发现旁边没有人。

“幕言？”我低低唤着。

回应我的是空气。

这时门被敲响，我忙开门。见到是服务员后又垂下脸。

打了幕言手机，对方显示是关机。

我蹲在地上，什么嘛，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玩失踪。

幕言连夜赶回国，开了车子便朝凌晴住处赶去。

屋里酒味浓郁，凌晴颓废的喝着酒。

“够了。”

幕言一把抢过酒杯，对地上的凌晴说道。

凌晴眼角流出泪，“我什么都没了……”

“我知道，伯父的葬礼你不用担心。”幕言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

凌晴终于放声痛哭起来。疼了自己一世的父亲就这样没了，她还没有尽够自己的孝道……

葬礼如期举行，三天后。

“我要走了。”

“真的要走吗？”

凌晴脸上恢复了娇艳明媚，环着幕言的腰不舍道。

幕言扒下她的手，“等有空来看你。”

凌晴这才松开手，吻了吻幕言的脸颊。

幕言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

他买了飞机票，赶往纽约。

到站时天已经朦胧亮了，幕言忙前往酒店。

敏捷的按了1201住户，打开了门。

屋子里十分安宁，就像地上的我般，静静的。

幕言一把抱住我。我身体冰冷，脸色苍白的吓人。

我睁开眼，看到眉头微皱的幕言。他面色有些疲乏，气质越发冷凛。

幕言拍拍我的脸，“落雪，醒醒！”

“我就这么不堪吗？”我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又道：“不堪到让你感到拖累……”

我闭上眼。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只留我一人在这空荡的房间。

幕言心里一紧，她怎么这么傻呢，等了他整整三天，有多执着啊。

幕言静静抱着我，良久说道：“人有时候需要缓解，不能只一味胡思乱想。”

我看着他，“那你有在乎过我吗？”

他凝望着我的眼睛，是那样严肃、认真。

“你感受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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