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想通了一切的沙沙巴连声音都坚定了，似乎连海族令都没法让他恐惧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视死如归吧？

“不是，”扎格尔这次没有再戏弄眼前这个可怜的鱼人将军，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我可以放你回去，但你必须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沙沙巴听到这句话，原本死灰复燃的求生欲，又一次化为了死灰，在他的想象中，这位审判官绝对会提一些极度刁钻的问题，他的结局并不会改变。

“听好了，记住，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高阶鱼人，在海族令面前，你的谎言是没有意义的。”扎格尔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审讯最初的凌厉，“现在的海族，统治者是谁？”

“这……我之前说过了啊？”

“回答便是，不要说废话。”

“人鱼族族长，蒙克斯塔?海洋之歌！”

“不错，是真话，可怜的黒鳍氏族。”扎格尔的这句话，直到许久之后，在鱼人族的一位智者的提点下，沙沙巴才领悟到其中的涵义。不得不说，人族的智比起鱼人族，高出太多了。

“我再问你，这次战争，距你所说，出动了十大军团之八，其中鱼人军团有几支？”

“我们鱼人族人口占海族总人口的百分之四十，十大军团中有三支是鱼人族的嫡系。”沙沙巴满脸的自豪之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很重要的情报。

“好了，不要再沉浸在奇怪的幻想当中了。就说说这次海滩登陆战，你的军团的损失吧。”

“我不知道最后的战果，不过在我被俘前得到的最后一份情报，死伤达到了七成。”

“好，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另外的五支军团，会比鱼人族好多少吗？”

“我不清楚，不过我们鱼人族的低阶子民战斗素质比较低，人鱼族，海精灵他们，估计损失不会超过五成吧？”

“那好，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八大军团在这次战役后，大约只剩下三支军团多一点，对吗？”

“哼，是又如何，算上驻守的血鲨和海妖，你们人族还是没有冲进大海和我们作战的可能的……”

“愚蠢！”扎格尔这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沙沙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现在，你们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来自你们海族内部的叛乱者啊！”

“叛乱……哪有叛……”

“血鲨，海妖！他们就是叛乱者，再等个十天半个月的，你信不信海族就要变天了？到时候我还能带你去看一看那个盛大的篡位典礼呢！对了，我想，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们鱼人——整个海族智力垫底的存在，大概就会沦为奴隶＇之类的东西吧？”

“你胡说！”沙沙巴此时其实根本不明白这位审判官在说些什么，他只觉得听的云里雾里的，但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告诉他，这些都是谎话！一派胡言罢了！

“不和你这种白痴废话了，我直接一点好了……你想，当英雄吗？”扎格尔突然向沙沙巴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

“英雄？剿灭了人族的英雄？”

“不，是平定内乱的英雄，为人鱼君王清君侧的英雄！”

“我该怎么做？”沙沙巴虽然不太明白审判官的话但他想着自己就照着他的话去做，说不定就成为英雄了呢？再说了，自己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如果审判官的要求明显有害于海族，他放弃便是了，他觉得自己至少还是能够看清好坏的（事实上，人族真耍起手段计谋来，鱼人族是不可能看的透的）。

“怎么做？立刻收拾残局，回到你们海族的君王身边，把这个卷轴……”扎格尔递过来一张封好的卷轴，“亲手交给人鱼王，不要怀疑，卷轴的能量强度你也感应的到，不过是一张拥有瞬时回信能力的传讯卷轴而已，到时候，你自然就是人鱼王的心腹了。”

“也是平定你们海族内乱的急先锋了！”

“你愿意吗？鱼人将军，沙沙巴黒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