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王八蛋这毛病是一年前开始发作的，自己吃东西要找鬼话来扯蛋，就连自己撒尿的理由也是觉得那水在自己肚子里暖和得比较热，然后又热得受不了了，自己好心就主动放人家出来纳个凉。

至于拉屎？

“妈的，老子肚子里呆着会有哪里不舒服的么？你们这些东西就这么急着想跑出来？还他妈化了妆？别以为老子认不出来你！敢说你这块东西不是铁皮羊的肉？骗人都不舍得下功夫，算了，由得你们吧，要出去就出去，老子也绝不会再理你们！你们真是为了逃脱老子用肚皮给你们做的保护无所不用其极，居然都变成粑粑来恶心大爷！老子恨你！”

杜沉脑子里思考着如何把两道符纹衔接还能自己不被波及，想象着各种可能，在脑子里推衍，但都因为自己都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不敢自己尝试。忽然之间想起一个问题：“那些凭空浮现的符纹是怎么弄出来了？”这两年来他一直都只是想靠书读百遍把几个书藏里的东西弄懂，也就一直没来得及想到锻金法阵阵灭之后凭空浮在空气里无依无凭的浮纹。

当时的为数不多的几片符纹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销散了，杜沉只是隐约记得至少那些只是残片的符纹在空气中存在了半年，也正是习以为常的以为那些符纹会一直存在，所以一直都没留意。

没有灵兽的符皮，没有各种专门用来承载的基础，符纹居然也能刻画得出来，是怎么画的？

总要试了才知道，于是杜沉凝住心思，提着那根已经用顺手了的旗杆，把灵力运到尖头上，在空气里比划着符纹的纹路。

但是无论怎么试，都没有半点用。

杜沉全力贯注在“笔”尖，缓缓展动的旗杆带起了隐隐的雷声，这已经不亚于跟人全力开打拼命了。

脸上汗水一滴滴落地，哒哒地声音很有节奏，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旁边一个声音问道：“练字？”

杜沉下意识一转头，就看到面前一张比鬼还难看的丑脸离得自己不过一尺距离，吓得一声怪叫：“鬼啊！”挥手就把旗杆打过去，然后自己跳到一边。

然后杜沉很快就呆住了：“炼老鬼？”

炼天脸上居然有了笑意：“小混蛋！你干嘛？”

杜沉瞪大了眼，忽然就跳起来伸手指着炼天的鼻子：“你这老不死的老家伙！把大爷关在这里坐牢！老子哭着跪着求你，你都不理大爷！你、你这老王八蛋自己果子摆在房间里就那么放着也不留给老子，只给老子吃这些狗都不吃的果子兽肉！老子要回家娶老婆你都不准！你他大爷不是好鸟！老子恨你！呜呜！老不死的老贼，老子要疯了你知道么？没死你隔段时间出来吱一声好不好？害得大爷当你死得骨头都烂了知道么你！你混蛋，你白痴！哈哈，你白痴，老子不跟你老笨蛋笨老头一般见识！”

看着小王八蛋又哭又笑地跳着闹着，正要说话，又见小王八蛋跳到自己面前，一把抱住自己大腿：“老子憋了四年，都没人跟大爷说句话，你这蠢货不赔给老子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老子就跟你拼命！老子真的恨死你了！”张嘴就朝对方腰上咬去。

但炼天根本都不用防护，小王八蛋自己就险些崩坏了一嘴的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