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云婷婷和雪红渔称呼为师尊的,布衣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而且是极其令人尊敬的那种。
所以,面对老者的问话,雪红渔就算是平日性情冰冷,但面对她尊敬的师尊,还是十分认真地回答了他。
旁边,云婷婷还添油加醋,将牧天的一些事情说得事无巨细,包括某些雪红渔不想听到的事情。
“这么说,那小伙在灵阵方面的造诣和天赋,不输于你?”听罢,布衣老者目中光芒闪烁,若有所思地说道。
雪红渔沉默了一下,而后认真道:“嗯!若是给他时间,或者说同样的修行时间,这位牧师弟各方面都将超越我!”
雪红渔给的评价极其客观且认真,丝毫没有贬低牧天的样子。而布衣老者听了,点头道:“嗯。若真是如此,那小伙倒是一位可造之材。红渔你要莫要妄自菲薄,有时候,这世间就没有公平,你赢了便是事实!”
布衣老者也不是在贬低牧天,他也是实事求是,一如他的性格。
“只是……”雪红渔犹豫着,要不要把某些事情说出来。
布衣老者深深地看了雪红渔一样,道:“说吧。”
“是!”雪红渔点头,说道:“听婷婷所说,还有那位师弟的口气,他的志向似乎不在炼灵术上,而是在武道一途。在这上面,他有着某种可怕的执念和认真,如果他能全部将精力都放在炼灵术上,也许……”
这一刻,恐怕是雪红渔这几天来说最多话的时候,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评价牧天。最后一句话她并没有说完,但她知道师尊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
果然,老者听完,眼神深处闪过一抹意外,而后叹息道:“如此一来也是可惜了,否则他倒是可以胜任。”
雪红渔点头,说道:“不过就算如此,弟子觉得也不能让牧师弟真正加入武殿那边,否则恐怕走上歧途!”
布衣老者眼神中忽然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黯淡,他叹息道:“我们当年一起追随的老祖,那是多么有趣的一段日子。如今却要为了那虚无的权利和位置,去分什么武殿术阁,真真是无聊至极的事情。”
布衣老者的语气极其平淡,如流水似清风,但其中却蕴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沧桑和悲凉。
见师尊如此,雪红渔道:“世事总是这样。师尊您不是说过,人生本就没有意义,只是有了许多故事,才变得有意义起来么?毕竟那位有着自己的家族和子孙,他也要想着这些吧。”
布衣老者点点头,道:“嗯,也是。只不过他却一直要掌控全部,然而在老祖未出关之前,我又怎么可能让他这番……”
语中不尽之意,便是劈山宗这多年来的故事和各种矛盾之间的岁月。然而这种事情,任谁都不能太过言明,更何况这位老者。
他是劈山宗最顶尖的几人之一,当年最先追随劈山剑圣创立劈山宗的那几个,现在他更是术阁的大长老,修为境界早就达到了灵丹境,在炼灵术方面的造诣更是快触及某个高超境界。
自然也是五位传承弟子之中的两位,云婷婷以及雪红渔的老师。因为这两个女子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而且有着极其高的炼灵术天赋,所以进入了术阁。
“好了,不说这些。”老者顿了顿,继续道:“刚才你说不让他加入武殿,这其实谈何容易。大多数弟子入门便是武殿掌管,而且他们也是冲着武道而来,除非那些为了修习炼灵术。”
雪红渔点点头,道:“话虽如此。只是他如果继续修习武道,那么有可能真的会加入‘真正’的武殿中。”
布衣老者眼神中闪过一抹担忧,说道:“这些的确都是担心之处。宗门如此风雨飘摇,再经不得人乱来,我自然要看紧一些了!”
“人老了,也容易累!”布衣老者说完,转身走进了黑暗里……牧天不知道,术阁的大长老以及术阁的两位传承师姐都开始在关注他。
此时,劈山宗内门的一处闭关之地,那是一处名为幽水潭的地方。
此处极尽模仿了劈山宗后山的那个不起眼的水潭,乃是当年跟随过劈山剑圣的老人所建造。
当然,此处可不仅仅是相像而已。这里的建造可是花费了劈山宗大量的才力物力。
这里的天地元力十分浓郁,而且栽种了无数奇花异草,放置了无数灵石元石,就连水潭里的水都是某种极其特殊的灵水。
所以这里在建造完成之后,便成为了内门长老的闭关之地,而且是那种身份超然显赫,或者对劈山宗有极大贡献的人才可以进来的地方。
由于天地元力浓郁无比的原因,这里常年被迷人的雾气缭绕。此时的雾气里,走出来一道人影,那赫然是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
这青年长发飘然,神情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天然骄傲,剑眉直插如鬓中,加上其闪烁着锐利光芒的双眼,平添了几分凌厉之色。
而他似乎总是面无表情,加之那微薄的嘴唇,冷酷之意愈发明显。
青年走出了水潭,走出了树林,然后来到一处凉亭里,坐在了石椅上。
冷酷青年伸了伸懒腰,打了打哈欠,然后有些兴味索然地自言自语道:“在爷爷这里闭关,真是无聊,不过体内力量修炼挺快倒是事实!”
是的,这里本该是劈山宗德高望重的那些长老的闭关之地,却出现了这样一名青年。而且这青年显然不是劈山宗的长老,就算是,等闲长老也没有资格进入这里。
而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