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程想想不习惯那么早睡,搬了两个小凳子和广平坐在外头闲聊。
还别说,这大山深处,环境是真好。一抬头,满眼全是璀璨的星星,宝石一般地洒满了整片夜空。
两人就在这星空之下,闲聊了大半个大晚上。直到程想想犯困打起了磕睡,才回房准备睡觉。
程想想前脚进屋,紧接着就发现广平也跟进来,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借了几间房?我刚看了,他们家一共就三间房。一间放杂务,一间是他们老两口带着小孙子住。余下儿子、媳妇的房间就是现在这间。”
广平道:“没错,所以我就借到了一间。”
程想想愣了愣:“就一间?所以我们要怎么睡?”
这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也就是一张1米5的简易木床,再加个老式的衣柜。连个能躺着睡觉的躺椅都没有。
广平看出程想想的心思,忽然就想逗逗她,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老式的床“咯吱”地发出一声呻/吟:“反正也不是没睡过,将就一晚也没事。放心,本君保证今晚不会把你怎么样。刚才借宿的时候,我也跟人家说了,我们是夫妻俩,睡一起也正常。你就不用害燥了。”
程想想一听就急了:“那,那怎么一样。那次是意外,意外!何况,我们当初不都说好了嘛,谁都不再提那事。你怎么又翻老黄历?”
“所以我说,不会把你怎么样呀。”广平说着,直接往床上一躺,还顺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来吧,让你躺里面。如果不放心,可以效仿古人,在中间放碗水。”
也不知道是木床年久已腐,还是广平神威太猛,他刚躺下不足半分钟,使听得“咣当”一声,木床轰然倒塌。而广平大概因为压根没料到这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居然没能反应过来,英勇“就义”跟着床一起摔了下去。
程想想被眼前的情况也弄一惊,忍不住捂脸叹息:“完了完了,明天还得赔人家床钱。”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夜里没节制,折腾得太凶呢。
此时,广平已经从木床的残骸里跳了起来,颇有些恼怒地道:“这什么玩意,这么不经躺!幸好本君身体素质好,刚才如果是你先躺上去,搞不好就得受伤了。”
“我比较轻,应该不会随便就把床给压塌了。” 程想想顿了顿,又道:“大神,你要不要考虑下减肥的问题?”
床塌了,而且还塌得很彻底,也没法修复了。好在程想想有先见之明,带了两个睡袋,本来还想分给广平一个。广平拒绝了,跑到屋顶上打座去了。
第二天,除了给人家一些住宿费外,少不得要赔个床钱。不过这家人朴实的很,只要了几百块钱。说木材自己会上山打,那点钱就是给木工做床的手工费。
程想想过意不去,留了一千块钱,又拿了几样零食送给孩子吃。
离开清坳村,一路向南而去。开始还有路,能搭下拖拉机。走了几十里后,再看不见人烟。拖拉机也没路可走了,只能换步行。
又走了一阵了后,彻底进入了原始森林。入目所见,都是分布浓密的植被。就连落脚的地方,也都积了厚厚的腐叶,一脚踩下去,深及脚裸。耳中也不时传来的鸟鸣兽吟,不等她辨别出都是些什么动物的时候,忽见一个像豹又像虎的动物从眼前飞快窜过。
程想想一惊,下意识地就往广平的身后躲去。
广平道:“不用担心。有本君在,这里的生灵都不敢轻易靠近。”
听到这里,程想想才发现好像是这么回事。进山都这么长时间了,脚下的路虽然不好走,但也确实没有什么虫蚁、猛兽主动靠近。刚才那个野兽估计是因为在附近,然后又被广平的气场威慑到了,所以才仓皇逃走。
说起来,这种荒芜人烟的地方,如果不是身边有广平这尊大神在,程想想是绝对不会来的。当年,爷爷居然敢走,而且还千方百计地把死去的雇主儿子和徒弟都带回去了,也确实有几分能耐。
又走了一阵子,日头渐渐西沉,山里的光线说暗就暗了下来。
广平问程想想:“要不修整一夜再走?”
程想想确实也走累了,点了点头。
在这种地方,程想想只能靠自己走。就连广平也不能用法术飞,否则一瞬间离去老远,即使中途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可能错过。
这一路上,程想想的行李基本都挂在广平身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可能无法想象,他一个大神,后面背一个包,前面挂一个包。手上还提溜着一个大行李箱是何种情景。要不是因为神力加身,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重的行李,常人肯定受不了。
原本程想想也有点过意不去,还想着帮着分担一个包。不过广平说了:“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能自己走就不错了。本君有的是力气,再加一个你也不是问题。”
此时,他们俩选了块稍稍平整些的空地,广平把行李一卸,道:“晚上要露营。本君随便在哪儿盘膝一坐就能凑合,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好办呀!”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