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憋着笑,他知道这时候自己消失是最好的,可江母在他转身之前就叫他过去。“江濯,快来快来,把书房的你的电脑搬来,帮妈妈好好在网上教训这群喷子!太过分了!特别是那些黑粉,黑傅嘉洋的!”
江濯表情很纠结,他并不是太想要帮情敌讲话。要说傅嘉洋对时茶茶真没心思,他反正是不相信的,且不说平常傅嘉洋跟时茶茶怎么相处,就从微博上那些每一句几乎都是维护时茶茶的意思的话,江濯就知道即便他隔壁家的小麻烦精对傅嘉洋没感觉,但傅嘉洋心里肯定是有小麻烦精的。
江濯奉命上楼去拿电脑,等下楼时看见时老板和时茶茶已经坐在客厅了。老江同志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只是时老板的脸色现在还不怎么好。
江母招呼着时茶茶,江父很自觉,知道这时候自己老友看见自家儿子肯定是气不打一出,将时老板拉到他们的小花园,一起赏菊!也是,他昨天晚上从时老板嘴里听见时茶茶可能有男朋友,心里都不好受呢!不管怎么说,时茶茶也算是他的半个闺女。只是万万没想到,拱了他家小白菜的人居然就是自己儿子,江父心里这个复杂啊!愧疚和惊喜交织在一起,其实坦白来讲,他发誓是美滋滋多一点,可在时老板面前,江父还知道自己要克制来着……
好不容易江濯等到跟时茶茶单独相处的几乎,两人上楼,去了书房。
江濯拉着时茶茶的手时,发现今天早上还在她手上的那条手链不见了。他的目光落在后者的手腕上,若有所思。
他也知道前段时间傅嘉洋微博事件,大约也能猜测到之前在时茶茶手腕上的手链来自谁之手。他一直没点明,现在看见时茶茶主动摘掉了手链,心里不是没有隐隐的开心的。
“看什么?”时茶茶明知故问,还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濯按住她的小脑袋,手指在额间点了点,“皮一下很开心?”
时茶茶咯咯地笑出声,“不是呀,我以为你不在乎。其实那手链是我央着傅嘉洋送我的,在他跟前念叨了好多次,上一回他去国外拍封吧,顺便给我带的。”
江濯看着她纤细的光秃秃的手腕,忽然拉了她的手,“过来,换一个。”
江家的书房很大,四面墙有三面都是书架,上面摆放了整整齐齐的书籍,一走进去,像是走到了一个小型图书馆一样。
“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啊!”时茶茶进来不由感慨,她还记得小时候每次自己来找江濯玩耍,后者都在这里,手里总是拿着不同的书。反正那时候,江濯对她可是嫌弃满满。
“书可比你有趣多了,时茶茶,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吗?你这样不喜欢读书,是不会进步的!”那时候还留着西瓜头的穿着迷你背带裤的小男孩奶声奶气还要故作深沉讲道理。
不过时茶茶才不喜欢讲道理,她扑过去,晃着书架,“不嘛不嘛,小江哥哥我们捉迷藏!”
这一排都是实木书架,比书柜轻了不少,虽也有分量,但恰好时茶茶摇晃的这一排上还没存放多少书,当江濯反应过来时,上面一本大部头已经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直直地朝着他们砸下来。
他那瞬间是想推开时茶茶,只是没料想到最后还是时茶茶先一步推开自己。“砰”的一声,前一刻还在他耳边低声央求一起捉迷藏的小胖姑娘软倒在地上。
现在江濯听见时茶茶的话,微微一笑,当年那一面还没有塞满的书架现在已经陈放着很多书了,饶是长大后的时茶茶也很难撼动。
“让我看看额头。”当年时茶茶额头被砸破,可流了不少血。江濯抬手,轻轻地撩开时茶茶额头边的碎发。在记忆中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个浅白的小印记。
时茶茶背后就是书架,而面前是江濯。这模样,像是江濯将她圈在自己怀中了一般,一呼一吸间,都是面前男子身上的气味。这样的味道,让她忍不住面红耳赤,眼里含羞。
温暖又有点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拂过那处伤痕,时茶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嗬。”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感到自己的肩头被人按住,“今天紧张吗?”江濯的声音缓缓传进她的耳朵里,带着惑人的音色,让人心痒难耐。
时茶茶耳根已经红了个彻底,“你觉得呢!”
说完这话,她很快感到自己的下颚被人用手指在轻轻地刮擦着,她眼里浮现过一丝惊慌,正当不知所措时,江濯已经松开她,拉着她的手朝着书桌那处走去。
时茶茶脸上还有没有消退的红晕,她只是下意识就被江濯带节奏,直到当江濯将冰凉的物件套进她的手腕时,时茶茶才猛然回神。
“这……”时茶茶目瞪口呆地看着手腕上这一抹莹白,她没想到江濯说给她换一个,还就真给她换了个镯子。
江濯满意地笑了笑,那一透亮的玉镯在带上时茶茶手腕时是用了点劲儿,不过带进去后,像是刚好框在她那截细细的手腕上一样,大小贴合,正合适不过。“看来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江濯笑了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