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向日癸油画。和前台说明好情况好,江糖搂着初一静静等待。
片刻功夫,护士从里面出来:“下一位,林初一。”
“妈妈?”
“没关系,进去吧。”
初一深深看了她一眼后,由护士牵引进入。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初一拿着一根糖果从里面出来,他情绪如常,看不出所以然来。
“家属请进来一下。”
江糖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偌大的办公室内,正中的心理医生低头翻阅着档案,见人进来,他不由抬头打量,江糖容貌极其艳丽,从外表和气质来看,完全不像是一位母亲。
“您是林初一的妈妈?”
“是的。”
“请坐吧。”
江糖拉开椅子:“我的儿子怎么样?”
“在这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请说。”
“他遭受过肢体或者心理暴力吗?”
江糖摇头:“没有,我先生虽然忙,可对他很好,也不会冷落他。”
“学校呢?”
“学校……我不是很清楚。”
他点点头,表情若有所思,最后在病历上落下几笔:“如果诊断没错的话,您的孩子得了解离症。俗称人格分裂。”
江糖身子不由往后靠了靠,虽然早知是这个结果,可亲口听说时,还是有些不能深信。
“我们接触过一些儿童患者,他们多数遭受过家庭暴力或其他伤害,为了自我保护,患者将会把这些痛苦记忆,意识活动,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从而保护自己。可是在患病儿童里,初一的情况有些严重。”
她拉紧背包带子,垂眸缄默。
“他分裂出的人格有着强烈的自我情绪和偏激行为,在这样下去,初一可能会受到严重影响……”
最后,恍惚的江糖只听到他一句:“请尽快接受治疗。”
从里面出来时,初一正在看大厅里的金鱼。
水面折射出微光,浅浅潋滟倒映在他脸上。
他笑着,干净温暖。
江糖不由有些难过,她闭闭眼,强忍下眼底酸涩,大步上前牵引起他柔软的小手:“初一,我们去游乐场好不好?”
“可是之前已经去过了呀。”
“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
初一眨眨眼,似是在思考,最终点了下头。
车里。
江糖温柔搂着初一:“你能和妈妈说一些阿无的事吗?”
“唔……”初一抬起头,“可是阿无不想让别人知道他。”
“我是你妈妈,所以没关系。”
“好吧。”初一咬了下唇,“阿无叫林无,无是没有的意思,他总说自己可有可无。阿无今年十五岁了,他不喜欢太吵的地方,很喜欢恶作剧,但是我不喜欢他这样,可是每次说,阿无都很生气。”
说着说着,初一谨慎打量着江糖脸色:“妈妈,阿无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我知道……”
初一在她怀里,断断续续说着关于阿无的种种。
这是一个完全与他共存的个体,他有完整的生活,记忆,爱好,喜恶,甚至喜欢吃酸酸的李子,讨厌甜腻的冰激凌和马卡龙。
江糖听着他稚嫩的声音,愈发觉得不可置信。
初一这么小,心理还没有健全,可是……
医生的话突然在她耳边徘徊,也许是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对初一进行了暴力行为。
“夫人,游乐场到了。”
江糖的思绪被重新拉了回来。
“初一想玩儿什么?”
“妈妈脚受伤了,走不了太远。”
“没有关系,我看着你玩。”
“那……”他弯起眼角,“我们去坐摩天轮。”
江糖说:“你上次还说不喜欢摩天轮的。”
“阿无不喜欢摩天轮,但是他不说为什么。”
江糖没有再问,买了一些小吃和饮料后,领着初一登上摩天轮。
也许是累了,初一刚进去没多久就窝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孩子的睡颜干净又美好,她修长的指尖轻轻抚摸他的鬓角。
“我想看初一的记忆。”
系统:“????”
系统小可:“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看初一的记忆。”
“你是在开玩笑吗?”
江糖反说:“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
不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