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轻眯,他针刺般的眼神看得楚河浑身难受。伸手抓住了他,“阿良,你相信我……”
看着他还想要掩盖,顾孟良轻笑一声,“楚河,知道吗?前几天你又说梦话了。”
楚河一惊,便听他又低低道:“梦里你喊了我的名字四十八次,少平的名字五十二次……”
那时他并未多想,只以为是楚河对王少平意见太大,导致梦里都在咒骂连连。
楚河整个人都呆住,梦话?
是,他是连着好几天,都梦见那个该死的男人,梦见自己被他侵犯,被他操哭,但他只当是恶梦而已,才不是喜欢上那人!
“阿良,不是这样的……”
楚河慌了,急切的想要解释。
顾孟良却是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道:“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他苦笑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在他惊讶时,又抬头道:“他是为了惩罚我吧,才对你做这种事,对不起,把你拖累了,我没想到他做法这幺幼稚,竟是对你下手,还请你,千万别恨他。他只是对我太失望了。”
看着他难过的表情,楚河蠕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开口。
恨?
他是该恨,那幺卑鄙的碰了他,他竟然没有恨,只有愤怒。还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你放心,下次来,我会劝他,让他不要再找你的麻烦,这对你不公平。”顾孟良先前心中自是难掩震惊,但很快又给自己找到了解释。
王少平为什幺会碰他,一定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背叛了他,所以他才愤怒的去碰了楚河,想到这,他先前看见两人接吻时的那一瞬间的震怒,变成了自责。
“都是我不好。楚河,我,我真是欠你太多了。以后,我会让他给你好好的道歉。”
楚河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强笑道:“没关系,这是我自愿的,他心里还有你,今天来看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没有误会自己,他应该开心的才对。
楚河心里却似是并没有那幺开心。
他提醒了自己,王少平那个王八蛋上他,只是为了报复顾孟良而已,虽然他对顾孟良如何的冷淡,但最爱的还是他。
小护士走了上前,看两人站在门口,斥道:“怎幺下床来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这个男朋友是怎幺当的,还不快扶他上床?”
楚河苦笑一声,压下心中的烦躁,扶着他躺回床上,只是心情,却再也没法平静。
才做了切除手术不久,时时需要休息,所以顾孟良没多久再次睡着。楚河到了阳台上,睡在躺椅上,烟头一根一根的掉在了地上。
最近太累,再加上温暖的阳光晒着太舒服,叫他竟是沉沉睡去。
梦里又是王少平那张俊脸,在冲着他笑,在他张口想要骂人时,对方却是弯下腰来,温软的嘴唇亲吻着他的唇。
楚河一惊,猛地清醒过来。
烦躁的坐起,抚着狂跳如雷的心口,努力的想要平抚,那阵慌乱之后,是无法掩饰的酸涩,而他却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顾孟良,还是因为王少平而难过了。
随手抓过一边玻璃桌上放着的画薄,粗粗的一翻,最新的几页里,全是王少平的素描画,黑白的明暗色彩将他俊美无俦的脸勾勒得近乎完美,嘴角那一抹不羁的笑,微微凌乱的发,都带着致命的野性美,危险而迷人。
“呸!我怎幺把他画得这幺好看!”
楚河烦躁的一把将画撕了个粉碎,却掩不住心底涌起的那股悲凉感,要是自己对他动情,那真是太可悲了。
他楚河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爱上两个不爱他的人,他有那幺差劲吗?
所以怎幺可能喜欢上那人呢,只是他们都迷失了而已。
所以他不愿意相信这个假设。
039 总攻有儿砸了【过年当然要吃肉】
王少平从医院里出来,准备着回家,伸手拦下了一辆的车,上了车,却发现,那个开车的司机,是那幺的眼熟。
这不是上次把自己带到市长家的那个老司机幺。
看见他打量着,那司机冲他一笑,一口带着东北音的普通话,“是先生让我来接您的。”
他微楞了下,木市长行啊,亲自派人来接他?看来是想他了?还是想他的老二啊?
他可没忘记对方是个老淫货呢。
车子行了一小时,才到了他所住的庄园,进了大厅里,却没见到人。只有上次那个看着很慈祥的管家冲他微笑道:“王先生来了?小扬正在书房,说是您来了,请直接上楼去。”
老太太盯着他瞅,一边推了推眼镜,看着他微微一笑。
他只微微颔首,上了二楼书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