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皱吧了些,再加上他屈膝而坐的姿势,整截小腿都露了出来。
污垢洗去,露出他原本白皙的皮肤。他发量很多,腿上的汗毛却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少,只有薄薄的一层。
男人体毛越少,说明性能力越差。
荣三鲤耳中突然响起曾经与二姐躲在被窝里说私房话时,她告诉她的道理,不由得耳根一热,紧张地移开了视线,同时忍不住在心中暗道——这句话一点也不对。
霍初霄对她内心的声音毫无察觉,见她看向另一边,以为她感到无聊,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话题。
“你大哥挺厉害的。”
在他假装陈闲庭亲信时,两人相处得挺自然,怎么互相坦白之后反而变得这么尴尬?真是奇怪。
荣三鲤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你也很厉害啊。”
“我记得以前大哥还把我揍了一顿,让我少去你家偷看你。”霍初霄带着一身狰狞的伤口,却在想起童年趣事时露出天真的笑意,“你说等我们以后去昌州,他会不会还是不许我靠近你?”
“大概吧。”
“我还记得定娃娃亲那天,你说以后的嫁妆想要一匹大宛驹……”
荣三鲤要窒息了,为什么老说过去的事?再这么聊下去,她感觉两人非要亲上不可。
眼角余光扫见他手背上的伤口,她转移话题道:“我还是帮你看看伤吧。”
霍初霄下意识盖住手背,笑笑说:“这些都是皮外伤,已经快好了。”
荣三鲤看着他道:“你不用担心在我面前露出弱点,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的弱点就是我的弱点。”
霍初霄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哪个男人愿意在女人面前露出伤口?可她态度坚定,他只好放开手,把伤痕露给她看。
荣三鲤已经知道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了,一半是被关押时用鞭子打的,另外一半则是带兵出城时,与陈闲庭的人打了一战,他奋勇杀敌时受得伤。
原主曾经很不喜欢霍初霄,她向往像爷爷一样功夫高深力量强大的男人,而当时的霍初霄是个只会背四书五经,长得跟女人一样的小白脸。
如果她还活着,看着眼前的霍初霄,一定会后悔自己当初看轻了他。
多年的边疆生涯让他的身体变得高大结实,饱满的肌肉覆盖了每一寸骨骼,却一点也不显得夸张,线条匀称流畅,每一根都恰到好处。
那些伤痕的确都是皮外伤,估计半个月左右就能结痂痊愈,看起来略显狰狞,却也为他的身躯增添了几分野性气息。
她见一些伤口因天热减缓了愈合的速度,有发炎溃烂的趋势,就翻出伤药和纱布,要帮他重新清洁包扎。
霍初霄按照她的吩咐脱掉上衣,背对着她坐在床上,感觉她柔软的手指在背上划来划去,忍不住把衣摆往下扯了扯。
房间里很安静,荣三鲤专心上药,霍初霄专心走神。
突然间房门被人用力撞了一下,要不是她进来时上了门栓,估计已经被撞开了。
顾小楼的声音响起,特别急促。
“三鲤!快!快开门!”
他不停拍门,看架势是出了什么大事,荣三鲤来不及让霍初霄躲去衣柜里,抖开被子往他头顶一扔,要他藏进去。
霍初霄藏好后,她往上面丢了两个枕头,勉勉强强掩盖住身形,又将他的上衣丢去床底下,这才下地开门。
顾小楼没有解释做什么,反而第一时间往里冲。
她眼疾手快地挡住他,问道:“你做什么?”
“我刚才看见一个老鼠跑进你屋里,来帮你抓。”
他举起手中的长柄小网,又要往里冲。
荣三鲤放手拽住他衣角,一步也不肯让。
“我一直待在屋里,没看见老鼠,你眼花了。”
“真的有老鼠,不信我找给你看。”
霍初霄就躺在床上,他再往前几步一定会发现的。荣三鲤不知道他今天发得什么神经,紧急之下捂着肚子唉哟了一声,蹲在地上。
顾小楼中计,抓着网回头问:“你怎么了?”
“伤口有点疼。”她吸着冷气推开他要扶她的手,扶着房门站起来,声音虚弱地说:“我想上床躺一躺,你出去好不好?”
“那我先扶你上床。”
顾小楼强硬地搀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床边领。
荣三鲤怕表现太抗拒会显得更奇怪,只好配合地走到床边,侧着躺下,尽量挡住身后隆起的被子。
顾小楼其实根本没注意到那里,心想自己猜对了,三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