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帮熟人打个招呼之际,定北侯,不现在是夏王,身边的内侍跑过来提醒道。“公主,世子,咱们该行礼了。”
行礼行什么礼我斜挑挑眉,然后将头上的盖头摔在了地上,整个朝他哗然,尤其是萧隶,眸子里杀气腾腾,原来安定长公主他早就认识了,我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朝堂上一片沉寂,“本公主成亲,本公主说了算,哪需要你们指手画脚!”
说完后,我的脾气倒是柔和了些,我一边揉揉太阳穴,一边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本公主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然后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扭过头,“本公主的新房在哪”
在这期间,我没看萧长风一眼。
一年了,他不知道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一剑杀了他。
我的头实在是太沉了,自己接了盖头,卸下了头上的凤冠,一个人坐在床头欣赏着“荆轲刺秦王”这一悠久的历史故事。
正看的入神时,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我摇摇头,花月浓懂我意思,开门告诉她,我正在休息。
丫鬟只好点头告辞,告辞前,拿了一盒珍贵的首饰并着一封帛书给我。
她说,他家主子今晚要出征,正在校场点兵,一时无法到来,得悉原来是故人,十分抱歉,待凯旋之日,必当亲自登门道歉。
我摊开帛书来,萧长羽说,他要去蒙兀,近年来蒙兀一直蠢蠢欲动,他唯有去蒙兀立军功,他才有机会当南夏的王,因为他现在和我一样的讨厌他,为了把他拉下水,他只能这么做。
我好好一想,好像今日的确没有看见他。关键是,他居然选在他哥大喜的日子出征,也不知给谁添堵。
我放下帛书,十分心痛,当年的少年变了,也被权利腐化,变得野心勃勃了,不过我支持他。
花月浓附和道,今天上午,她和外公在王宫里打听了一圈,几乎全王宫的人都知道萧长羽想要当南夏的新王,他还是特意选的今天出征,群臣都拦着,他却执意如此。
花月浓说完,我的心更凉了,有野心没心机,怕是成不了大事的。
有yù_wàng是好事,藏着掖着才是正解。随后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种种行为,也确实有些过于冲动了。
此时,屋里有些闷,我打开窗子向外瞧了瞧,外面灯火辉煌,前面一位红衣男子正朝着这里走来。
我赶紧退回床头,结果凤冠好摘不好戴,眼看着人快到了,花月浓情急之中将凤冠扔到了床下,替我盖好了盖头,方才舒了一口气。
我的手心里冒出了汗,我真怕待会儿匕首一滑,掉到脚下,一边又一遍的确认着匕首是否还在袖中。
萧长风离我越来越近,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竟莫名紧张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揭下盖头时,我的心跳仍在加速的突突,有那么一瞬间竟忘记了今晚的任务。萧长风的手在半空滞了滞,许是今晚的烛光分外耀眼,他看着我的眸子里闪着盈盈的光,脱口道,“你真美!”
我对于这些肤浅的外貌夸赞已经麻木的不行,可是此话从萧出,我的一颗心舒服的飘到了阳光里,脸颊不觉得腾起两朵红云,羞涩的一笑。
他也回之一笑,然后挥挥手,一旁宫女全部退下,花月浓不想走,萧长风看了她一眼,“你还不走?”
花月浓定定的站在那里。
我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方才退了出来。如今屋子里只有我和他。
“一年不见,长公主的爱好倒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的身侧,抄起我刚刚看过的那本书“荆轲刺秦王”,拿起又放下,眉眼弯弯的看着我,“这种戏码怕是不太适合长公主吧。”
他的话让我瞬间恢复了理智,我抬起眼皮,嘴角捻出一丝冷冷的笑意,“自然是为你准备的。”掏出袖中的匕首便朝着萧长风扎去。
由于太仓促,好歹一代武林盟主的关门弟子,扎出去的匕首毫无招式可言,直接被那个人扣住腕子,将我反手贴到了床上。
“本公主若是死了,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一边挣扎着一边恐吓道。
那人笑笑,俯身贴到我的耳边,他的每一个呼吸顺着耳根传到了头发丝,又像一股暖流传到身体每个部位,弄得我老脸一红,停止了挣扎。
他的气息凉凉的,却让人觉得踏实,只听他柔声道,“你觉得谋杀亲夫,就有好结果吗?”然后松开了我。
我扭过头,揉揉有些微疼痛的肩膀,切齿道,“我呸!咱们根本就没拜堂,成的是哪门子的亲!”
那人走到桌前,端起面前精致的银壶,我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在烛火的照应下,那张脸越发的俊美,眼波流转中是万般的风情,千种的柔情,我怔住了,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便这个人的美色迷惑了。
听的那人含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该有的都有,我向来认为成亲拜堂不过一个形势而已,你不觉得委屈自己,我倒也无所谓!”
我一下恢复了理智。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