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再读《孟子》,以激其发越,最后读《中庸》,以近其精微。按着前朝朱子所编订的顺序,由浅到深,循序渐进。至于五经,先学哪个都可以,一般是选出一个做主修,其余的是辅修。”
“今天我们要学的第一课,就是《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你们需要先把这篇背下来,在逐字逐字的理解其中的意思。”
“是。先生。”
林明岚习惯默读,看着手里崭新的书本,在心里默默的背诵。大学全文约一千多字,算是入门级,字数虽少,含义深刻。
时间过的飞快,在刘先生一句一句的教导之下,整篇文章学到了“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刘先生也宣布上午的课程完毕了。
中午的话有的学生是书院食堂用饭,书院请了妇人负责做饭,也有学生的家长不放心的,挑准了时间来送饭。
吃完午饭之后休息一刻钟,有的先生会讲解上午学习的内容,有的会让学生自己学习,然后是轮流的骑射琴棋课。
今天正好轮到的是棋课,新来的学生们只能观看前辈们和师长对弈。
青衣的先生执黑先行,他在左下角落下一子之后,笑着看对面的学长。
学长执白,看着面前的棋局,迟迟不能落子。他先迟疑了一下,手指动了动,准备在右下角落子,突然发现不行,落子在右下角,正好落入了先生的陷阱。但是......
左边也不行,还是说下在右边还能挣扎几下的话,下在左边几乎就是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里,他颓然的把棋子放下了,“先生,我认输了。”
“天啊,没想到甲班的首名,没有能在沈先生手下走过五十手呢。”
“沈先生在棋道上已经是难逢敌手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
旁边的学生小小声的议论着。
沈先生起身一笑,“你们都是今天刚刚入学的学生是吧。”
“是的,先生。”
“在我的课堂上不用那么紧张,学棋,不过是为了定心养性,不必把输赢看的太重。你们学会了围棋的规则之后,平日有空多看看《棋经十三篇》,《棋决》之类的古书,在研读棋谱,就学个大概了,要想学的更加精深,不是一日之功,需要时间来沉淀。倒是不用操之过急。”
“今天我先教教你们基本的额规则吧。然后,你们就两人一组,先对弈试试。”
等着沈先生解说完规则,学生们两两成对,占满了空着的棋盘下起棋来。林明岚有意先看看别人怎么下棋的,于是没有去抢占棋盘,在一边默默的围观。
占着棋盘的学生也是第一次下棋,他把棋子落在棋盘上,再紧张的盯着对手。他对面的学生也没好到哪去,额头上生出了冷汗,手捏着棋子东看西看不知从何下手,旁边的学生起哄说下这儿下这儿,他一咬牙随手下了一子。他的对手眼睛顿时一亮,再下一子,吃掉了刚才他下的棋子。
林明岚一边看着前辈们下棋,一边和自己记得的规则一一对照。奈何自己技术太渣,看的懵懵懂懂。记得这里忘了哪里。他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买一本棋谱认真看看。
时间就在他观看别人下棋和他自己下场试试中,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到了申时二刻。沈先生眼睛在四周看了一圈,看先学生们基本都下过棋了,于是站到讲台上开口:“好了各位,今天的棋课先到这里结束了,仲文,你带着学生收拾一下这里,其余的人可以先散了。”
有一个学生躬身应是,他应该就是沈先生口中的仲文了。
有几个学生留下了。其余的学生鱼贯而出。林明岚也跟着退了出去。
10.第十章
时间就好似流水,一晃,就到了永昌十九年。
林明岚也从一个小小的幼童长到了十一岁的小少年。
王氏是个秀丽的南方女子,个子也是中等,那个没见过的林老爷就不清楚了,但是落到林明岚身上,他的身量却长得比同龄的孩子还要高一点。不过也是因为正在发育期他抽条虽快,身上却没什么肉。
大概也是锻炼得当。
这几年的时间林明岚每天可以说都是安排的满满的。
每天早上大约卯时三刻他就得起身,起身之后就需要现在院子里,打上一遍长拳先练练身体,周彤是他的陪练。起初的时候,周彤还留个手,等他年岁渐长,周彤跟他对练的时候就不再手下留情了,每次都打的他手足酸软,周姑娘还振振有词,锻炼身体,本来就要舍得下苦工,这样才能有所成。王氏虽然心疼,但是也想儿子也一个健康的身体,久而久之也就随周彤去了。
不过好在练了两年之后,准确的说是挨打挨了两年之后,他也算是有点进步了,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到。
锻炼完身体之后就是洗漱用饭,虽然他们是住在王宅了,但是早早就开了小厨房,平日里支用都是王氏自掏腰包,王氏自己觉得住在娘家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是在吃娘家的那简直更要不得,所以在她的坚持之下,王老爷还是同意了。
用过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