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我如今的长相既不潇洒也不俊秀,而且个子还特别的矮。再说了, 我也没透露出来自己的家世如何。”谢嘉语疑惑的道。
以世家小姐的择婿标准来看,她如今的长相和身份的确是不堪入目,然而,谭小姐似乎真的看上她了。从今天早上来看, 不只是谭小姐,似乎谭知府也有些意动。
这真是奇怪的父女俩, 奇怪的审美品位啊。
“所以奴婢才觉得,谭小姐是真的喜欢您。不看在乎您的外表, 不在乎您的家世。”夏桑道。
谢嘉语刷得一下子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用力的扇了几下, 仿佛能删掉心中的烦恼似的。
“哎, 看来这谭小姐, 咱们还是少见为好。”谢嘉语道。如今,她又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不能向谭小姐解释,倒还不如不见的好。
“是。”
很快,一行人便回到了半山腰的别庄。
下了马车之后,感觉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来自城中的燥热也很快便消失不见。
而在不远处的一处宅院里,熬了一夜的裴之成终于把账本上的信息都查清楚了。
打开门之后,东海和鹤松已经站在门口守着了。
“鹤松,你去查一下,谢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辽东知府的府中。”裴之成吩咐道。
“是!”鹤松道。
东海听了这话眼前一亮,他就知道,主子对那位谢小姐不同。说不定,主子昨晚说的救了他的那位故人就是谢小姐!虽然他之前因为这位谢小姐被打了,但他坚定的认为主子对她绝对不同!
“东海,你去看看程胜有什么动静。”裴之成道。
东海有些担忧的道:“可是主子昨晚刚受了伤,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万一……”
裴之成摆了摆手:“无碍,他们一时之间找不到这里来。快去吧。”
“是。”
等裴之成睡醒一觉之后,鹤松已经回来了。
“主子,昨晚谭知府一共宴请了二十五户宾客,没有一户姓谢。而且,奴才查了所有仆人的身份,除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嬷嬷,没有一位姓谢的姑娘。”想到那位嬷嬷粗鲁的动作和长相,似乎,跟“小姐”这个词有些不搭边儿,不过,他依然查了查那位谢嬷嬷的身世,“那位谢嬷嬷为了嫁给知府府中的管事,给那位管事下了药,怀孕之后便去大街上撒泼,让管事不得不娶了她……”
裴之成怔愣了一下,蹙着眉看着一板一眼来回报的下属。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何时让他去调查这样的人了?
鹤松从未想过裴之成让他查的人其实是谢嘉语。因为之前东海擅自做主查过她,最后却被罚了,所以,他以为裴之成不喜欢谢嘉语,也不喜欢他们调查谢嘉语。
想到昨晚的事情下属并不知道,裴之成这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许久,裴之成道:“我让你去查的是文昌侯府的谢小姐。”
鹤松愣了一下。文昌侯府的谢小姐?主子竟然要查她了?可问题是,她昨晚不在知府府内。
“奴才在调查时并未发现谢小姐。”鹤松如实道。
裴之成想到谢嘉语身边那两个面容有些熟悉的下人,道:“她可能易容了。去查一查昨晚我落脚的那个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是。”说完,鹤松立马消失不见了。
又过了几日下了一场暴雨之后,辽东的温度彻底降了下来,属于夏日的炎热渐渐的消失不见了。这要比京城的夏天提前了十天左右离去。
再过上半个月左右,谢嘉语就可以回去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她已经在辽东住了快一个月了。果然,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趁着如今天气凉爽,谢嘉语去附近的县城逛了逛。
好不容易来一次辽东,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所以她想把能逛的尽量都逛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外面玩儿,虽然脸上涂了一层膏子,但皮肤还是很快的就黑了。不过,谢嘉语也没太在意,能开心的玩儿比什么都重要。
再次回来时,已经是十日后了。
而这十日中,谭知府又给她发过一次帖子。同时,还曾亲自来过这里想要见她。见她没在这里,留下了一封信。
谢嘉语拿过来信件看了看,笑了笑,把信烧掉了。
米面铺子一直都是在辽东进的货,这次,正好趁着还没走,她亲自去瞧一瞧进货源,货比三家,看看是否需要换一换。
看完之后,谢嘉语发现,新来的掌柜的和高大生果然靠谱,进的货跟她在这边看到的差不多。
从铺子里出来之后,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路过一条街时,却发现不远处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青楼,走近了一看,上面写着“红月楼”。谢嘉语一下子就想到了在船上遇到的那位花妈妈。心中暗想,这不会就是那位花妈妈开的吧?
这行动力,这魄力,也太强了一些。
亲生女儿在知府府,而她在这里开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