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莉也知道女儿是担心自己,也心疼她因为曾经的经历而变得惊弓之鸟,不忍心再否定她,只能笑着道:“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从沈茉莉的态度,靳雨诗就知道她根本没有将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但现在她也只是提出的一种猜测而已,更何况又是父母的事情,她只能心里无奈的叹息。
在面包的抹着果酱,沈茉莉不经意的说了起来:“我昨天路过你说的那个景畅园的时候,还遇到你爸了呢!”
她虽然嘴上说的是路过,但靳雨诗知道,她是担心宁晴所以找过去的。
要不然景畅园在远离市区的地方,能有什么事情会路过?
但更让她在意的却是出现在那里的靳绍平。
“我爸怎么会在那里?”
“说是有个客户住那里,去见客户了。”
宁晴和靳绍平同时出现在那里,靳雨诗心中掠过一道光影,可是实在是太快了,让她根本无从捕捉。
可是心里那点隐隐的不安却扩散开,紧蹙起了眉头:“这么巧?”
吃过早饭后,靳雨诗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出了事之后,她去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也没有工作,所以只是窝在家做好吃懒做的米虫而已。
像这样主动出门,自她出事以来还是第一次。
靳雨诗特意去车库开了靳夜祈新买的车,低调也没有人认识。
靳绍平出现在景畅园这件事情还是让她极为在意的,所以直接开车去了景畅园。
靳畅园是绝对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的,所以靳雨诗的车被拦在了门外。
无奈之下,她只能将车停在马路对面。
但这让她心里更加的不安,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景畅园既然是不允许任何外来车辆进入,昨天靳绍平的车为什么进去了?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保安眼里,他的车根本不是外来车辆!
她又想要尽快确认,可又怕真的看到什么。
怀着这样不安的心情,一直守在景畅园外。
直到近黄昏的时候,在车里昏昏欲睡的靳雨诗终于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影,当然也看到了他身边笑靥如花的宁晴。
宁晴亲昵的挽着靳绍平的胳膊,小鸟依人的倚在他的肩膀上,而靳绍平脸上是她陌生的柔情,就算隔的很远,靳雨诗都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那情深似海的眼神给溺死了。
靳雨诗只觉得头顶像是有一个惊雷炸开了,炸得她脑袋轰鸣,大脑都不能运转了。
她猜测到了父亲可能在外边有女人,只是再投胎也不可能想到,他在外面的那个女人竟然是宁晴!
他怎么可以这样?
宁晴可是他的外甥女,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宁晴穿纸尿裤的时候,他还在抱着她,甚至可能在给她换纸尿裤,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
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女儿下得了手,那简直就是罔顾人伦的qín_shòu!
还有宁晴,明知道那个老男人是自己的小姨父是长辈,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靳雨诗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涌上来,她真的就不受控制的干呕了起来。
幸好她早饭本来就吃的不多,这一整天又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没吐出什么来,但那样无法控制的干呕还是让她流下眼泪。
待恢复下来之后,靳雨诗想也不想的就冲下了车。
“啪!”
在外人看来的一对老夫少妻,感情甚笃的两人眼中似乎只有彼此,就连聊天的时候,眼神专注的都没有从对方脸上离开过。
突然而至的一巴掌,将全无防备的宁晴打得身形不稳,如果不是靳绍平将她护在怀里,恐怕此时她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抬眸看到了愤恨仇视的靳雨诗。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宁晴突然觉得脸不疼了,看着她愤怒,甚至是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靳绍平完全无视女儿,拉下宁晴的手察看她脸上的情形,确定只是红肿之后,看向靳雨诗,怒声质问:“你发什么疯?”
此时的靳绍平眼中满是厌恶,跟刚才面对宁晴时简直就是天渊之别。
靳雨诗彻底怒了:“我发疯?你倒是看看自己一大把年纪做了什么,也不嫌恶心!”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靳绍平:“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靳雨诗冷笑一声,唇角嘲讽的弧度一直上扬着:“您要真想找小三小四的,完全可以去那种艺术院校的门口等着,虽说能做人情妇的都挺下贱吧,可人家至少干净,跟这种公交车比起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听她越说越离谱,尤其是看到宁晴咬着唇隐忍的模样,靳绍平就更是怒不可遏了,怒着着靳雨诗,手指都因为极端的愤怒颤抖着。
“你胡说什么?”
宁晴本来长得就是那种清丽无辜型的,现在更越发显得我见犹怜,激起了他心底强大的保护欲。
现在宁晴是他的女人,身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如果靳雨诗敢再胡说,就算是不认这个女儿了,他也要维护住宁晴的尊严。
此时,听到他们争执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