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的脸色苍白,还在极力为自己辩解。她不懂,若是他知道是那件事,他应该早就会提。不然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为何现在才说?
贺相却不愿再提,“母亲自己好好想想,儿子,先行告退了。”
“相爷!”
这个声音,他听了这么多年,为何最近,却是多了清亮之感,那本该是属于豆蔻少女的活力。刚刚曾氏所说,他并不想否认,却不愿与她多谈。只好提及往事,惹她烦忧,让她的注意力不要再集中在这件事上。
这姚乾乾却不知贺之言在想什么,见他微微发愣,走近在他面前挥挥手,“哎,相爷,你大清早发什么愣呢。”
“没事。”他微微偏过头,“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猜到你会来啊。”
他眯着眼睛 ,“你想与我一起给母亲请安?”
“我才不要······”姚乾乾即使止住口,给这恶婆婆请安这句话吞到肚子里,摆手道,“你知道的啊,婆婆一向不喜欢我,我干嘛大清早就去触霉头。我来找你呢,是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一个家丁却过来道,“相爷,魏大人来了。”
那家丁向旁边一退,旁边一个伟岸的身影便露了出来,和相爷年纪相仿,但不知是不是没留胡子,显得更年轻一些,身上还有种贵族之气,他一眼便看到了一旁的姚乾乾,眼神便在她身上停留。
这姚乾乾没想太多,只略略看他一眼,转向丞相道,“我不打扰你们说事,就是问你一句,白乐师是不是要在府上长住啊?”
这丞相浑然没听到一样,一把将姚乾乾拽在身后,语气平稳,“魏大人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就是,最近还流行起早不是。
两声魏大人一叫,姚乾乾反应过来了,这位就是齐昊说得那位痴情种,她的旧情人——魏另。
姚乾乾暗暗在心里将两人比较一下,按说到了这个年纪呢,气场什么的最是重要突出,两人的气场相当,但就威严来说,还是贺相更胜一筹。
不过这丞相啊,你说话就说话,你一手来搂着我干嘛呀,姚乾乾正在奋力挣脱,他低声呵斥一句,“再动我削你的权!”
你削你削,敢削我的权,看我不削你这人!姚心里狠话说尽,身上却没有再动,温顺至极。
这魏另的眼神黯了黯,还是恭敬道,“有些要事,我想在上朝之前,与大人请教一番。”
“这个自然可以,不过,我先与我的夫人说几句内话。”贺之言一脸欠揍的表情。
什么嘛,姚乾乾明白了,原来还是为了宇文月斓吃醋啊,都多大的人了,丞相你成熟一点好不好。
把她拐到一边,贺之言立刻变了脸色,“偏偏这时候过来,说,你要干嘛?”
喂,丞相,是我先找你的好不好。姚乾乾心里忿忿,脸上却堆了笑容,“这样的,听说相爷让白乐师来府上小住,不知所为何事啊?”
“他有困难,我拉他一把。”
“什么困难?”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这白乐师住哪儿啊?好歹人家也是个名人,咱们相府总要安排一些好的地方给人家住,不然······”
“行了行了,你管家,这些你自己看着办。”他有意无意的摸上她的头发,“还有事吗?”
姚乾乾想说没有了,但丞相这表情显然是暗示她再说些什么啊,她伸头看了看那一边的人,反正也想不起要说什么,干脆踮起脚,在贺之言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飞快道,“没事,相爷你上朝顺利哈。”
转身便跑了,心里却想着,我该给小白找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住呢。
贺之言却吓得不轻,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是宇文月斓吗?他那一向恪守规矩的妻子,怎会,怎会如此?
回房以后,姚乾乾招来阿吉,将此事托给他办,还吩咐道,“不局限与相府以内的,只要是丞相名下的宅子,都可以寻一寻。因为这白乐师总是练琴,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奴才知道,这就去办。不过夫人,上次您让奴才找人跟着四姨娘,有些进展了。”
“哦,什么进展?”
“奴才手下的人发现两次这四姨娘,出入赌场。”
“她真的又去了?”
“是,为了保险起见,奴才决定亲自跟一趟,免得犯错。不过夫人,抓到这四姨娘之后,该怎么处置啊。”
姚乾乾摇头,“我还没想好呢。”
若黎在一旁道,“夫人,四姨娘沾染恶习,如此行径,完全是可以将她逐出府的。”
“这么严重?我以为,按家规处置就可以了。对了,阿吉,那这账目上,是不是又有人支给她银子,替她欺瞒?”
“那倒没有,奴才紧紧的看着账簿,而且也核对过,没有出错的地方。”
“这样的话,她的钱是哪里来的?”
“奴才斗胆猜测,四姨娘变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