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给咱们泡一壶洞顶乌龙。看这个,呃,味道很不错。”覃逸秋说道。
“我家的玫瑰花茶也很不错的。”苏凡道。
“我知道啊,漱清在我面前秀过好多次了,他还说啊,别人泡的不如你泡的好喝,就算是同一包茶,你泡的也比别人的好喝,我说他那是臆想。”覃逸秋一边泡茶,一边笑着对苏凡说。
苏凡微微笑了。
是啊,他就是那样的人,他——
心,却痛了。
“迦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覃逸秋给苏凡倒了杯茶,道。
“逸秋姐,你这么真是太周到了。”苏凡笑着说,“我感觉我现在是老佛爷的待遇。”
覃逸秋笑了,道:“我就是怕我做的味道不好,所以把架势做的足足的,弥补一下。”
苏凡笑着,两个人端起碟子开始吃了。
桂花糕香糯可口,有种入口即化的感觉,苏凡简直惊呆了。
“逸秋姐,你这手艺太好了吧!”苏凡惊叹道。
覃逸秋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我刚才骗你的,我这不是第一次,我这半年在家里一直在尝试做,其实今天是做的最好吃的一次。以前做的啊,你哥都说没法下咽,娆娆干脆说我这是黑暗料理,我简直对他们父女两个无语了。”
苏凡微笑望着覃逸秋。
“我很佩服你,做这些都做的那么精细,不管是味道还是外形,都是没法儿挑剔。”覃逸秋说着,看着苏凡,“迦因,早点养好身体,和漱清带着孩子好好一起过日子。你没必要和别人一样,做自己就好了,你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漱清要的,就是你信手拈来的这些,这些,别人给不了他。”
苏凡低头,一言不发,慢慢吃着覃逸秋做的桂花糕。
覃逸秋的手轻轻撩过苏凡耳畔的散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想想,你可是中了五枪,昏迷了半年都能醒来的人啊!这个世上,像你这样命大的人,有多少?没什么大不了的,养好身体,什么都会过去的。”
苏凡含泪点头,却苦笑了下,道:“我的造化,可能都用来从那五枪里醒来了。”
“瞎说,你看,我这么笨的手,做过黑暗料理的手都做出了好吃的桂花糕,你这么心灵手巧、蕙质兰心的,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覃逸秋说着,揽住苏凡的肩,笑了下,道,“我要借着你自夸一下啊!”
苏凡擦去眼泪,笑着看着覃逸秋。
“那个时候在我妈那边看着你做这些玩意儿的时候,我就想,这个姑娘,该不会就是大观园里的女孩子转世来的吧?这么能干的,连这些都会?简直就是穿越啊!”说着,覃逸秋松开苏凡,道,“只不过没想到你这么能干的女孩子,居然被漱清给骗走了。那家伙,就是这么运气好!”
苏凡笑了,道:“是我运气好,遇到了他。”
“是啊,你们两个人,能遇到对方多难啊!本来两个人都应该是在榕城长大的,你却在翔水长大了,然后你们都在云城工作才遇上。这,就是缘分!”覃逸秋道。
见苏凡看着自己,覃逸秋又自嘲道:“哪像我,嫁个自己的发小加同学,从小到大,一直到现在变老太婆了,从娘家去婆家就五分钟。”
苏凡笑着,道:“我哥那么听话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知道他好啊!我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他才这么听我的话,围着我转。”覃逸秋说着,脸上不禁露出少女的笑容。
苏凡推了她一下。
覃逸秋尴尬道:“好了,都怪你啊,说着说着又扯到我这里,本来是想酸你的。”
苏凡笑了,道;“结果你一不小心大大的秀了个恩爱。”
覃逸秋笑了,却说:“好了好了,赶紧吃吧,我们不要给漱清留,那个大胃王,一来就没我们吃的了。”
可苏凡好像自言自语一样,道:“他连个煤气灶都不会开,水都不会烧,他明明胃不好,还总喜欢吃冰的东西,喝冰啤酒,他——”
覃逸秋的手,放在苏凡的腿上,道:“那就跟他走,不管天涯海角,跟他走。”
“可是我——”苏凡道。
“现在那边很冷,你就先去哪里,比如说海南或者什么地方,玩几天,晒晒太阳,精神攒起来,一张机票就飞过去了。”覃逸秋道。
苏凡望着她。
“只不过,”覃逸秋说着,顿了下,“迦因,跟漱清在一起,你必须放弃你的一些梦想,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你不可能既做一份很强的事业,又把丈夫照顾好,陪孩子长大。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要付出牺牲。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必须要做出选择,你的时间,不多了。漱清是首长钦点的人,将来,他能走到什么位置,我们都想不到。而他的地位越高,你就会失去他越多,他是嫁给国家的人,国家给他的责任越重,他身为丈夫能给你的就越少。这一点,没有人可以改变,也没有人可以帮你改变或者作出抉择,只有依靠你自己,而时间,并不多。”
苏凡望着覃逸秋。
“你有你能做到的事,你能做到的,是其他人很难做到的,而漱清,想要的就是你能做到的这些。”覃逸秋道。
“可是,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会给别人添乱,给他添乱,给逸飞,给我哥,我家里人,给所有人——”苏凡说着,手颤抖着。
覃逸秋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