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这才带着众人出去围观。”
角度非常刁钻,秦沂竟然说不出话来。楚锦瑶看着秦沂的脸色,惊讶道:“我说对了?”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八、九不离十。能同时在后宫前朝推动这么大能量的人,本来也不多。”秦沂瞥了眼楚锦瑶,说,“不过我可没你这么观察入微,因为女子善妒这一条就揪出不对来。”秦沂是从政治的角度上,结合前几□□中的动向,再分析如今出来说话的人背后的势力,这才推敲到皇后身上。而楚锦瑶的角度显然很是清奇,而更奇的是,她还蒙对了。
楚锦瑶噗嗤一笑,说道:“殿下,后宅虽然比不得前朝风起云涌,见微知着,但是既然是人,就必有自己的私心,混在女人堆里,也能推敲出不少呢。”
秦沂彻底没话说了,这样看来,他还是疏忽了后宅女子的力量。楚锦瑶虽然靠着直觉锁定皇后,但是和秦沂不同,她对整件事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具体细节还有许多不懂。
楚锦瑶缠着秦沂讲,秦沂意思性地推辞了一下,就接过来说道:“皇帝去西内设宴,皇后她肯定早就知道了,就如你所说,西内的奴才即便想要讨巧,也不敢完全越过皇后。皇后得了消息,这才打算将计就计,让那个舞姬换上青绿色的衣裙,还让她当在众人面失火,这样就有把柄把一切扯到东宫上来。至于前朝那些臣子,年轻些的被四书五经教昏了头,动不动就拿圣人那套约束我,想当圣人自己当去啊,我想做什么管他们什么事?这群愣头青经不得激,只要朝堂上有人起头,他们就真的觉得是东宫失德,这才会天降异火,而年老的狐狸即使感觉出不对也不会贸然出声,就这样,只要有人煽动一二,之后自有人把他们想说的话说出口。”
楚锦瑶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们这样说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秦沂笑了,“弹劾太子,成了这叫为民为国,不成这叫不畏强权,我还能杖责他们不成?那反倒更成全了他们的耿直美名。”
本朝的弹劾制度很是极端,楚锦瑶听了也唯有叹息。她本来想安慰秦沂清者自清,突然发现不对:“殿下,我落水那天你说过,怜嫔只是顺道。早在当时,后面的弹劾还没来的时候,你就猜到后面这一切了?”
“对啊。”秦沂不紧不慢地说。楚锦瑶看着他,良久都说不出话来,枉她这几天担心秦沂因为被人弹劾而心情低落,其实,他一开始就猜到皇后要用这个做文章,包括现在被弹劾而卸职,说不定他也猜到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阻止,是吗?”秦沂笑道,“锦瑶,这我这个位置上,有时候怕的不是明刀暗箭,而是怕他们没有动作。天底下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只要他们动手,就有机可乘。”
小齐后和潞王想伺机从秦沂身上咬下一块肉的同时,秦沂也在注视着他们。高手过招,若不能一击必杀,那就已经输了。
原来他什么都料到了,楚锦瑶不得不承认自己白白担心了好几天。她叹道:“你之前总是嫌弃我果然是对的,是我配不上当殿下的对手,谢殿下手下留情。”
秦沂笑着弹楚锦瑶的脑门:“这可未必,太子妃能靠皇后的一句话就推断出真凶,迅速又精准,靠这份敏锐,你都能进东宫当幕僚了。”
楚锦瑶就知道秦沂会抓着她说的那句“女子大多善妒”做文章,果然,他一遍又一遍提起,完全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楚锦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失火是皇后刻意为之,那怜嫔呢,她怎么掉水里了?”
“不好说。”秦沂不甚在意地说道,“问问她得罪了谁吧,恐怕后宫里有挺多人想让她掉胎的。”
也是,皇后精密布置了一个圈套,趁当时人人惊惶,局面大乱,瞅准时机推怜嫔一把,实在没有任何成本。相反,皇后有大事要做,肯定是不希望节外生枝的。怪不得秦沂当时就敢说怜嫔被牵连了,那时候淑妃、丽妃、惠妃,或者任何一个妃子都可能动手,但唯独不会是皇后。那时怜嫔拉着她一起落水,皇后气急败坏,但也无计可施,只能把落水这个环节也加到后宫谣言里来。
楚锦瑶想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就剩最关键的问题了:“殿下,那天我们也亲眼看着,舞姬的跳舞跳得好好的,为什么裙摆会突然着火?”
秦沂叹气:“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的局面破局不难,只是绕过这个关键点,就不能狠狠打击到她们,未免有些可惜。”
“你明明说今天要好生教我下棋,结果你在思考着火的事。”楚锦瑶哼了一声,含笑嗔了他一眼,“我再也不信你说的话了。”
秦沂好笑地去捏楚锦瑶的脸:“强词夺理。”
楚锦瑶躲过秦沂的手,一边放子一边问:“殿下,你说皇后搞这么大阵仗,到底想做什么呢?”
靠着这莫须有的天火就想扳倒秦沂?未免有些天真。秦沂这些年并无大错,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脾气不好,但是脾气不好、不能团结朝臣这一点,在皇帝那里并不是错误。所以,小齐后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