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带我来什么地方,我跟他又有什么仇什么怨。
听见画卷请响声,我低着头,眼睛拼命往上看。
烛光灼灼映在地毯上,地毯上纹绣着精致血红色的彼岸花,一路向上蔓延,覆盖层层台阶。
台阶顶端,见一龙靴金线纹绣复古鞋面,精美无比。
覆在鞋面上,是鲜红色犹如血色的长袍,金线滚边,血色长袍一层层的倾泻覆盖。
绚丽耀眼,如血如荼。
腰间,宽黑玉腰带,腰间悬挂着一只双龙白玉腰带。
悬垂的还有画卷的一角。
我认出来,昨天挂在墙上的画。
刚看一眼,我头又被压下去,好似高高宝座上的人,有着至高无上的神秘身份。
让我不得直视他,而且还的跪拜着。
头被压的很低很低,
上面那个人动了,奢华的龙袍哗哗的清响,他懒庸带着不可一世的声音说:“你就是我母亲指腹为婚的未妻子?”
啥?
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开什么玩笑?
搞错了,他一定搞错了,仅凭着一幅画吗?
还是她和画里的小女孩长得很像的原因?
很明显,小女孩虽然和自己长得很像,可她穿着的是奢华无比的古装,头上的金簪子,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而且,他是鬼?是鬼!
我想辩解,想跟他理论,可刚一抬头,头却被身边的黑衣人摁的死死的,动不了。
我心情非常的操~蛋!
这里很黑,很冷,阴冷过低的温度,让我联想到阴曹地府。
他抓我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太荒谬了。
我低着头,舌头打结的拼命解释:“你,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一出生就被家人抛弃,家人是谁,父母是谁我不知道,什么指腹为婚,那肯定是误会,你认错人了,我没有未婚夫,我只是和那个小女孩长得像而已。”
“闭嘴,本殿不喜欢燥舌的女人。”
我头立即被身后黑衣人按下去,按到胸口前。
紧张,心砰砰的直跳!
台阶有衣袍抚地的声音,他好像从高位上走下来,走到自己面前矗立。
我看见的依旧只是他的龙血和大红色龙袍的一角。
他阴冷低沉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永小黛,知道画像里的女孩叫什么么?”
问我?
我哪儿知道。
“她叫永黛,公元前476年,大唐平乐公主,死时不过五岁。”
永黛,还是个公主?
跟我的名字岂不是只差一个字,这,未免太巧合了。
不过。
我低着头,愤愤不平的问:“你不会因为我叫永小黛,和她长得像就认为我是你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老大,你真的搞错了啊,全国叫张三李四的这么多,从张三李四中找两个相像的人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行行好,能不能放了我。”
“本殿寻你,不过只是好奇,为何母亲会跟我提起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天底下,没有女人能匹配的上我,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一无是处的凡人。”
我靠,口气好狂!
那种狂妄想让人打一顿!
不过以我现在和他地位,我还没碰到他,脖子先被捻断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甭管我是不是他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只能顺着杆子下,先糊弄过去,让他放了我在说。
谁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谁知道他是什么人,而且背后压着我的人,都是冰凉冰凉的,绝对不是人。
“内个大哥,不管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但我保证,什么未婚妻,什么指腹为婚,一定不会对你造成任何麻烦,呵呵,我这个人最大的有点都是有自知之明,我是啥都不会的凡人,我肯定不会高攀你的,更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您要是见到您母亲,给她老人家带句话,就说那个什么指腹为婚,我悔了,跟你没关系,纯粹就是我们两不合适,您说行不?”
他没说话,也没动静,只是隐隐觉得好像气温越来越底。
冷的我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
难道我说错了,还是我说的不够明白?
“大哥,我真的只想安安静静的挣点小钱,做点直播,我对您一定没有什么想法,我向**保证。内个,内个你能不能放了我,半夜三更的,半大仙要是找不到我,一会该着急了。”
他还是没反映,气温冷的我都直打哆嗦,鼻子呼出来的都变成白气了。
他不说话,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到底会不会放我?
等的许久许久,头顶传来他阴沉冰冷的声音:“你在嫌弃本殿?觉得本殿配不上你。”
他在说什么?
嫌弃我的不是他么?
我哭丧着脸:“大哥,我真没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们物种不同,别说未婚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
妈哒,他是个鬼啊,就算长帅的惨绝人寰,也可改变不了是只鬼的事实。
我一说完,下巴猛地被冷指一挑,被迫抬头看他。
他精致如玉雕的五官僵硬,血唇紧抿,尤其是一双血色的瞳孔,阴暗又无比愤怒。
他生气了,生气的样子很恐怖,眼睛血红泛着血光。
让我联想到一个词,血光之灾。
我向往后躲,可是被身后两人压的死死的,无法动弹。
“大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