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濯缨叫屈:“我救即墨缺还不是为了和西陵的关系不至于恶化,以后我们能少点麻烦?”
说话间,绮里晔已经抱着她回到湘山行宫的大门前,里面一群宫人恭恭敬敬跪了一地,正等着伺候。绮里晔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重重在她屁屁上掐了一把,掐得水濯缨全身一个激灵,一下子就红了脸。
跪着的众人脑袋快要埋到地上去:“”
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关系恶化了又如何?”绮里晔嗤了一声,“有什么麻烦,本宫自会帮你解决,你保证你自己没事就行了,管他们去死。”
水濯缨:“”
绮里晔抱着她进了行宫,里面早已有人准备好洗浴的热汤。
行宫的浴房虽然没有皇宫里那么奢华,但也有一个汉白玉砌成的浴池,本来是专供绮里晔使用的。这时一池热水雾气腾腾,水色略呈茶黄,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绮里晔把水濯缨抱下浴池。
“这池水里面加有祛寒药材,泡个一柱香时间再出来。右脚伤口暂时不能碰水,可以搁在池子边缘。”
水濯缨一脸尴尬地看着他:“我自己洗就好了,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之前她也不是没和绮里晔在一个浴池里泡过,但她现在这姿势
人站在水中,一条腿抬起来放在浴池边上,而且这浴池还相当深,所以她的腿也要抬得相当高看上去要多美有多美。
“不能。”绮里晔在浴池边上坐下,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目光放肆地在她抬起来的大腿根处绕来绕去,“本宫就爱看你这个姿势。”
水濯缨:“”
“先喝点粥垫一垫,等会儿再用早膳。”
绮里晔从浴池边上拿过一个边缘特别高的木质托盘,放到浴池水面上,推至水濯缨的面前,托盘上面是一小碗浅碧色的荷叶梗米粥,并两样精致小菜,一碟云片火腿,一碟龙井虾仁。
他一向很能享受,这浮在水面上的托盘就是他的发明,专门为了一边泡澡的时候一边还能品酒用点心。
水濯缨从昨天傍晚起就没有吃过东西,早就饿坏了,面前荷叶粥的香气腾腾冒出来,也顾不上再跟绮里晔多说,赶紧吃了起来。
绮里晔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只盛满红葡萄酒的夜光酒杯,随口问道:“可知道是谁在追杀即墨缺?”
“就是五湖山庄的庄主柳长亭。”水濯缨说,“他跟即墨缺有灭门之仇。”
“看来本宫刚才对他还是客气了。”
绮里晔的目光落在水濯缨受伤的右脚脚踝上,凤眸微微眯起,露出危险的冷光来。
“这伤倒不是柳长亭害的。”水濯缨觉得有必要为柳长亭辩白一句,把即墨缺为了拿她来当挡箭牌而故意打伤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绮里晔眸光更冷。西陵璟王即墨缺在世人眼中,一直是淡泊平和,与世无争的形象。名气虽大,也是因为他俊雅无双的容貌和温润如玉的气质,令天下女子心仪追捧。
即墨缺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杂使宫女所出,比其他皇子自是低了一格,手中一无重权二无势力。倒是和如今的西陵皇帝兄弟情深,在父子手足互相残杀的帝王家中算是一股清流,一直被传为美谈。
现在看来,即墨缺隐藏得如此之深,这一切恐怕只是表象而已。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鸟鸣,绮里晔起身走到浴房外面,一个隐卫从屋檐上落下地来。
“禀报主子,御林军已经找到即墨缺了。”
绮里晔冷笑一声:“传令下去,派一队护卫送璟王回西陵,一路上好、好、照、顾、他。”
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杀气腾腾,充满了血腥味道。
连累了他的人不算,竟然还敢拿她来挡暗器,有这个胆子,最好也有承担这个后果的觉悟。
明面上他自然不能动即墨缺,还需派人护送,但暗地里能操作的手段他不知有几百几千种。即墨缺能不能一条胳膊腿儿不少地回到西陵,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隐卫应了,转身消失在屋顶上。
水濯缨在里面全都听到了,一声没吭,暗中给绮里晔点了个赞。
她没有任何证据说即墨缺害她,在这件事上不能拿即墨缺如何,本来只打算先记下这笔账,留着以后再算。但现在绮里晔先替她出手,倒是也不错。
绮里晔回到浴房里面,见水濯缨泡得差不多了,把她从水里抱到一张宽大的凉榻上面,擦干换上衣服。这浴房里只有为他准备的袍子,十分柔软宽大,松松地裹在水濯缨身上,就更显得她的身形纤弱娇小。
“衣服别裹那么紧,脚伸出来。”
绮里晔也坐到凉榻上,对着水濯缨勾了勾手,眸中带着几分戏谑的邪恶味道。
水濯缨反射性地把双脚往后一缩。她在柳长亭面前就算露到大腿根都不觉得有什么,但绮里晔被他的变态荼毒过无数次之后,她只要一见到他这种表情,哪怕只露出个小脚趾,也是全身毛骨悚然。
绮里晔哪是她一层衣服就能挡得住的,掀开她的衣袍下摆,径直握着她受伤的右脚拉了过来,放到他的膝头上。
她的脚很纤细,雪白秀致,形状优美,一排小巧圆润的脚趾头,晶莹如一颗颗玉珠琢成,指甲泛着淡淡的柔和光泽,像是镶嵌在上面的浅樱色珠贝。
那么心计深沉谋算无遗的一个女子,这一双脚倒是难得地玲珑可爱,娇柔而又无辜,水嫩得仿佛一碰就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