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再谋后事。
就是打点差役,让老爷儿子路上少受些罪也是好的。
而现在,一切都晚了。那些抄家的人一箱一箱地往外抬东西,她们一家人除了身上的一身衣裳首饰,什么
都没了。
汪公子的妻子见此法能行,本想着趁此机会提出和离,不知行不行得通。但一看着年幼的儿女,到嘴边的
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心里把那不着调的公公骂了千万遍,若不是那老不死的东西造孽,哪里会连累他们跟着流放。自古以来,
流放的人鲜有再次东山再起的。
流放之地又远又苦,他们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汪琼雅已被允许跟据大爷走,据大爷怕再留在此地会生变故,忙拉着她走了。她边哭着,却也是没有法
子,想着赶紧去向大姐讨主意。
他们一走,女眷们连身上的首饰都被人要求卸下来。这下,他们是半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那边据大爷和汪琼雅一回到国公府,立马就去寻汪氏。汪氏看到妹妹跟着大爷回来,还纳闷着。就听汪琼
雅一边哭一边说,只把汪氏惊得瘫在凳子上,半天起不了身。
“大姐,你快想想法子吧。再晚,爹娘和大哥一家就要被流放了。你快去求求国公爷,求求郡主吧。他们
身份高,说得起话…随便说一句抵得过我们说上百句…”
汪氏顾不得许多,没有问妹妹怎么一个人跟大爷回来了。那事情到底是难以启齿,汪琼雅一个姑娘家,实
在是说不出口。
等到汪氏跌跌撞撞地出了门,汪琼雅也想跟上去的时候,被据大爷一把拉住。
“大姐夫…”
“你去做什么,你姐姐一人去就够了。”
汪琼雅心知自己确实帮不上忙,直到现在,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也就忽略了据大爷的异样
的眼神。
他满心眼想的都是,汪家此次出事,自己不仅是得了一万多两银子,还平白得了小姨子这个美人儿。
要知道,以前的汪琼雅每次见到他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以后他就要让她瞧瞧,自己就是她的天,就是她
的依靠。
若是她敢不从,他就把她送去官家。
汪氏不知道这些,赶到正院时,下人说国公爷和郡主都歇下了。不见外人,还转告了国公爷的话。
原话是汪家之事是陛下亲自下的旨,谁求情都没有用。与其做无用功,不如想法子让他们在路上舒坦些。
汪氏一听是圣上的旨意,立马就明白了。确实求谁都没有用的,只能是花银子让人好生打点。她这才想
到,既然全家都判了流放,怎么妹妹能跟着大爷回来?
等她喘着气赶回大房时,一问才知道妹妹是以大爷的妾室之名,才逃过流放的。她这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汪琼雅羞愧地低着头,“大姐…是娘情急之下说的…我…也不愿意…”
“好了,那种情况下,娘是怕你跟着吃苦,能出来一个是一个。你且安心在我这里住下,等有朝一日,姐
姐再想法子替你寻个好人家。”
据大爷的脸一冷,到手的肥肉想飞,那是门都没有。他倒不急于一时,反正小姨子现在是自己的妾室。若
是汪氏敢做些什么,休怪他翻脸不认人。
汪氏一想到父母现在的处境,不由得和妹妹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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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着哭,岳父岳母还有小舅子一家正在受苦呢。我们现在不出面打点,只怕流放的路上他们会吃苦
头。”
汪氏忙抹干眼泪,大爷说得没错。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能抛头露面,这样的事情,只能是交给大爷去
做。@
她转身去内室,取出来一千两银票,交到据大爷的手上。
“一切就拜托夫君了!”
这点银子哪里够,据大爷刚得了一万两,区区一千两有些不放在眼里。倒也没有嫌少,接过来就揣进袖子
中。
“大姐,娘先前刚给了大姐夫人一万两银子,难道就花完了?”
汪琼雅说着,怀疑地看向据大爷,又是那种看不起人的眼神。据大爷恼羞成怒,这个女子现在是自己的妾
室,居然还敢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汪氏一听一万两,心里疼得像滴血一般。就要去拉据大爷,把刚才的一千两银票拿回来。
“我娘给了你那么银子,总不会全花了吗?你身为姑爷,替岳家奔走是你的本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
要银子。刚才的银票还给我,我娘给的那些足够你打点了…”
到手的银子还能让人抢走?
据大爷一推,汪氏就倒在地上。她本来那一番来回跑着,已经没了力气。她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他的脸上那种小人得志般的猖狂样子,让她十分的陌生。
“汪氏,你们汪家现在倒了,以后你得看我的脸色。我若是一个不高兴,把你休了,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