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派祥和,而西院大房却跟翻了天似的。
寻死觅活的汪琼雅,抱着她哭成泪人的汪氏,还有衣衫不整铁青着脸的据大爷,以及在外面不敢进屋的下
人们。
原来昨夜里据大爷强行睡了汪琼雅,汪氏被他恐吓过,不敢阻拦。
汪氏含着泪,帮他迷倒了自己的亲妹妹。醒过来后的汪琼雅心如死灰,一心一意想寻死。汪氏死死地抱着
她,不肯她犯傻。
据大爷先是吓唬汪氏要揭发汪家骗人的事,后来说要休掉她。汪氏没有法子,才会成为他的帮手。
“琼雅,你听姐姐的…姐姐不会害你的。我是你的亲姐姐,你就算是个姨娘,也不会比嫁到别人家里
差…”
汪琼雅木着眼睛,亏她还对大姐信任有加。
“为什么?”
“琼雅,他答应帮我们打点,让别人照顾爹娘还有弟弟一家…姐姐是没有法子…看在爹娘的份上,你就认
命吧。姐姐答应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吃什么穿什么,姐姐都依着你,可好?”
好什么?
汪琼雅一脸死气,要不是爹作的孽,她何必要受这样的苦?吃得好穿得好有什么用,她还不是一个见不得
人的妾室。
她的眼睛慢慢现出恨意,厌恶地看了一眼据大爷。
这样的男人,以前放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想多看一眼,何况还要当他的妾室?但是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
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她慢慢地抹干眼泪,悲哀地点了点头。
据大爷得意地哼了一声,示意汪氏上前替他更衣。汪氏忍着痛苦,帮他打理。等他走后,又抱着自己的妹
妹哭起来。
这边的事情传到正房那边,挽缨把事情说了一遍。
碧姜的脸色很平静,汪夫人说汪琼雅是大房的妾室时,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据家那老大长着一双酒
色之眼,极似原来的老敬国公。
好在隐与他们都不一样,说起来,隐也算是她一手培养的。还是自己亲自教养的人放心,她想着,莫名觉
得这话有些怪异。
不由得低眸轻笑,笑得挽缨有些莫名奇妙。
不大一会儿,侍剑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帖子。“郡主,马都督府设宴,说是马家的老夫人寿诞,
要大办。太君说她就不去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都让您拿主意,让您看着安排。”
朱太君本就是喜静的性子,以前就不爱出去走动。上次若不是为了据九,只怕连寿宴都不会办。现在新的
国公夫人进了府,她哪里还会愿意理这样的俗事。
碧姜的笑意收起,微眯着眼。
马家才刚出事,马公子双腿被废,怎么会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办什么寿诞?
“奴婢派人打听过,马家这次确实是要大办。且送帖子时,还特意叮嘱过各家,务必带上府中的小姐们,
无论嫡庶。”
侍剑不愧是一直跟着碧姜的人,知道事情不寻常,就立马去打听原因。她这么一说,碧姜就明白过来。
马公子以前名声不佳,马家又挑三挑四,所以一直没有娶亲。现在事情一出,马家不敢挑,连嫡女都不敢
指望,反倒是瞄向别人家的庶女。
一般的世家主母,是不会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哪怕马家身份再高,都不可能把嫡亲骨肉嫁给一个废人。
但庶女就一样了。
不仅能联姻,对于一些不得宠的庶女来说,这无疑是个飞上枝头的好机会。马公子是废了腿不假,但男人
的那东西应该还是有用的。
只待日后生下马家的嫡孙,再熬上几年,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就算是不中用,过继一个儿子,占着正室
的名头,也比嫁给别人家的庶子强。
碧姜把帖子丢到一边,这是她嫁人后第一次接到帖子,她当然不会推辞。马家是二品大员,能被相请的都
是京中上流的人家。她此次,也算是要在世人眼中露个脸。
等到马府做寿那一日,碧姜带着侍剑和赵婆子前去。赵婆子现在是正院的管事,不常呆在碧姜的身边。
但她跟着碧姜的日子不算短,虽说对自家郡主的性子还是捉摸不透。但她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事情该避
讳,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本分。
是以,碧姜对她还算信任。
她也牢记着恩情,若没有郡主,自己一家人哪有现在的红火日子。月钱高低自是不用说,光是身份上,就
不知要高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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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姜看中的,正是她的聪明和懂分寸。
到了马府,门口已停了不少的马车。看样子,马公子虽然双腿被废,但马家的地位还是让很多人家趋之若
鹜的。
马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马婉莹亲自在门口迎客,脸上堆满笑意,哪有半点的悲伤之色。后宅妇人惯会做
戏,便是再难过,人前都是一副欢喜的模样。
之前,在朱太君的寿辰上,碧姜与她们都见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