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送给姑娘,姑娘要做些什么,也方便些。”
“那请替我多谢公主殿下。”碧姜不想,隐能想得如此周到。有赵家一家人在手,她在侯府确实会过得更
好。
“姑娘的话,奴婢一定带到。”
和上一次一样,挽缨离开时,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碧姜亦同是如此。
赵婶心里庆幸,幸好自己一早就决定跟着姑娘。他们一家人的身契全在姑娘手中,以后姑娘就是他们的主
子。
之前她确实有些隐隐的胆心,怕秦夫人发现处置他们一家。
现在好了,再也不用担心左右为难,开罪秦夫人。看公主对姑娘的重视,不会比秦夫人差。他们跟着碧姜
姑娘,只会比以前更好。
她如此想着,越发提醒自己要侍候好姑娘。
自秦氏来看过绿衣后,接着柳氏那边也送了东西过来,就连侯爷,都派人送了药材之类的。一时之间,原
本荒废的临水园重新热闹起来。
绿衣伤在后背和后臀,烧虽退了,人没什么精神。她趴在床上,看着桌上推得满当的东西,笑道:“碧姜
姐姐,你看,我这顿板子还没白挨。凭白得了许多的东西,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她脸色还白着,故意挤着笑,带着别样病态的美。
碧姜垂着眸子,“这算什么福气?”
“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福气了。”绿衣幽幽地道着,想起自己被人按在长凳上,侯爷那冷漠的眼
神,像是自嘲般说道,“娘说得真是不错,男人哪,再宠你,都没把你正眼瞧着。若不是碧姜姐姐你赶到,只
怕我就要被他们扔在一处,自生自灭。”
“你的祸事是因我而起,要不是你想替我求情,只怕也不会挨那一顿打。”
绿衣抿嘴一笑,像是扯到后面的伤面,眦一下牙,“一半一半吧,就算没有这次,以秦夫人的为人,只怕
还会逮着什么事发作一回。谁让我们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我们再听话,她还是看我们不顺眼。”
碧姜听她提到扶茶,眼眸彻底冰寒。
赵婶进来,凑进跟前,低声道:“姑娘,二爷和二夫人来了。二爷跪在园子外面,不肯起身。”
“他还有脸来?若不是二夫人提起送碧姜姐姐去汪府的事情,哪里会生出这些事情?依我看,他们是得了
汪府的好处,才会起坏心思。”
“绿衣姑娘看得明白,可不是那样。二爷夫妻俩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真没好处的事,他们才不会沾。”
“碧姜姐姐,他必是知道你现在是公主的人,怕你报复他,所以才巴巴地来请罪。”
“我知道。”碧姜转身,避过绿衣,把一枚药丸化在杯子里,交给赵婶,“你去告诉他,死罪可免,活罪
难逃。疼是免不了的,但能忍过去,死不了。”
赵婶依言,出去送水。
周泊一听死不了,忙一口气喝完杯中的水。至于疼几下,他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他万万想不到是生不如
死的疼法,还真不如死了。
这些,碧姜不会告诉他。等他体会过了,才知厉害。
绿衣调养的日子里,临水园里风平浪静,倒是难得的清闲。等她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青云来了几回,
想让她搬回去。
对于青云,碧姜一直都是淡淡的。青云几次套近乎,扯上同出落花巷的姐妹情份,还想在碧姜面前摆姐姐
的款。
碧姜并不接她的话,天下人中,还没有谁敢在她面前称姐姐。青云觉察到了她的冷淡,不免有些悻悻。
绿衣犹豫再三,还是搬回思玉轩。
碧姜没有拦她,她现在是周梁的人,自是要回到周梁的身边。绿衣回到思玉轩,周梁未说什么,依旧让她
住在原来的屋子。青云几次想打听碧姜的事情,都被她不软不硬地堵回去。
回到思玉轩的第二天,秦氏要见绿衣。与前些日子不同,秦氏脸上热络许多。像是见了亲妹妹一般。
绿衣想着,不知是不是因为碧姜姐姐的缘故。
“伤可是大好了?你真是个实心眼,碧姜姑娘难道从来不曾与你提过她是大长主公的人?你呀,还巴巴地
替她求情,我正在气头上,可让你吃了苦头。”
“是绿衣鲁莽,冲撞了夫人。”
“哪里是你鲁莽?我看呀,是你心太善。凡事都替别人着想,你把别人当姐妹,别人只怕并不是那么想
的。有时候,在背后捅刀子的恰好就是平日里最相熟的人。”
秦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绿衣的脸色。见绿衣不说话,遂幽幽地道:“我年事渐大,恐怕是无法替侯爷
添个一儿半女。你是我买进府的,就是我的人,将来你若是能生个孩子,不拘男女,我都会视如己出。府上没
有夫人,将来你的孩子是长子,你想想,偌大的侯府,以后传给谁?无嫡立长,只能是交给长子。”
绿衣是贱籍,在一般的世家,是很难被允许有孩子的。秦氏这话是向她示好,准许她能生孩子,而且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