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侯府。”
她话一出,老夫人茅塞顿开。女儿说得有些道理,或许公主还真是这个用意。
柳氏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她还指着能扶正。要是大长公主还是抓着侯爷的亲事不放,把那碧姜弄进来,自
己真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现在那碧姜可不比以前的扶茶,扶茶再是公主的人,究根到底也不过是个宫女。而这个女子不一样,虽然
出身低微,却得了个尊贵的身份。
“不一定是吧。”她小声地道,自己心里越发的不敢肯定。
侯爷如今的处境,一般世家贵族的姑娘肯定不愿意嫁进来,谁敢嫁公主的前夫?身份低的姑娘,侯府又看
不上,可谓高不成低不就。若公主真是存心抬举那碧姜,想让她顶着一个郡主的身份嫁进侯府,还真是有可
能。
她这般想着,心不停地往下沉,脸上就没了笑意。
老夫人满心都沉浸在方才周琴娘的话里,越想越可能,没有注意到柳氏的脸色。周琴娘刚才是脑子一热胡
言乱语的,但话说出去后,就莫名地相信自己猜对了。
“娘,公主还是放不下哥哥。就算是与哥哥和离了,也不想有其他的女子嫁进来。她想把自己的亲信塞给
哥哥,不就是想掌控哥哥一辈子。”
“你说得没错…”老夫人点头,对外面的婆子道:“你们去把侯爷请来。”
婆子应声去请。
不大一会儿,周梁来了。先是向自己的母亲请安,然后便坐在一旁默不作声。老夫人看着最近明显憔悴的
儿子,心疼得不行。
“梁儿,你最近可是没有休息好?”
“娘,儿子没事。”
“怎么能没事?柳氏,你是如何照顾侯爷的?现在府里就你身份最高,侯爷的一应衣食,你都得操心起
来。”
“老夫人,妾…”柳氏有苦说不出来,最近侯爷根本就不去拂柳院,天天窝在思玉轩。听说连青云和绿衣
那两个姑娘也不见,就整天宿在自己的屋子。
“你什么啊?”老夫人真是被这个侄女给气死,如此好的机会,上无主母,她为大。怎么还不知道好好把
握这个机会,与侯爷亲近。不说是增进感情,便是能有幸怀上身孕也是极好的。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拼命地朝柳氏使眼色。柳氏终于是明白过来,暗骂自己想左了。
“侯爷,都是妾不好,没有好好照顾您。您放心,妾以后一定天天侍候侯爷…”
“不用了,娘,您寻儿子来是有什么事情?”
周梁问老夫人,刚才一打岔,老夫人差点忘记正事。现在他一提,她猛然沉下脸,“梁儿,你说公主突然
就抬举那碧姜,还替她请封了一个郡主,到底是何用意?”
“公主宠信谁,那是她的事情?我们何必要猜她的心思?”
“我的儿,怎么不关咱们的事?你说那碧姜姑娘原是做什么的?那是买进府来,准备让你收房的,说穿
了,她是你的女人。你说公主把你的女人抬举起来,难不成没有用意?”
周梁眼露惊讶,他还真没有往那方面想。
“娘,你是说?”
“梁儿,你与公主虽然和离,但永远不可能摘清关系。公主也不可能看着别人嫁给你,最好的办法,就是
她把自己的心腹弄到你的身边,那样她才安心。而那个碧姜,一个无根无基的低贱女子,被她抬举后得了一个
郡主的名份。可以说,碧姜一辈子都只会忠心公主一人。这样的人,公主最是放心。你说,娘说得在不在
理?”
是这样吗?周梁有些不敢肯定,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娘说的不无道理。
“好了,无论是不是我们猜的那样,我们侯府与公主府虽没了关系,但不能生分。来人哪,替我备几样
礼,送给玉山郡主。”
不管公主是不是那个意思,侯府派人去贺喜总是礼数。
送礼的婆子正好与绿衣一起出门,对于绿衣,下人们现在也是高看了不少。绿衣姑娘与玉山郡主交好,已
不是下人们能小瞧的。
绿衣想起方才青云的脸色,微微皱眉。
青云姐姐还想跟来,她说郡主只请了自己一人,实在是不敢带对方。青云就冷了脸,嘲讽地说她不顾姐妹
情义,忘了在落花巷的情份。
她不想过多争辩,论感情,她与碧姜姐姐才是最亲的。
一进公主府,早就有人笑吟吟地把她引到西厢。
西厢里,碧姜已经醒来,就听赵婶说绿衣来了。
“恭喜姐姐,贺喜姐姐,怪不得我说今天一早起来,就觉天色格外的好。原来是姐姐要受封郡主,老天也
跟着做美。”
她边笑着,边进了屋子。
碧姜示意赵婶出去,让她坐下说话。
绿衣倒没有推迟,也没有客气,依言坐在凳子上。
“我找你来,是有事问你。”碧姜说着,看了一下绿衣的脸色,见对方正神,道:“关于幼年的事情,我
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