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相看她们?
朱太君笑了一下,让身边的婆子呈上一个盒子。
“国公爷孝顺,一早就备好的寿礼。他公务繁忙,又碍于男女之妨,今日就不亲自来献礼。”
那婆子打开盒子,下去在众人面前展示。果然收到不少惊叹的呼声,盒子里的是白玉雕成的仙鹤,鹤嘴中
衔着一枚硕大的血玉珠。
寓意长命百岁,日月长明。
“太君真有福气,国公爷孝心可嘉。”
婆子展示了一圈,收到称赞无数。朱太君很满意,论身份长相,国公爷都是万里挑一。要不是与护国公主
那点传言,只怕这些夫人们早就踏破了国公府的门槛。
展示完贺礼,接下来就是夫人们闲话的时间。
每每个这时候都是极为关键的,夫人们会交换到许多有用的信息。而且也能探听到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
情,或是与别人搭上关系。
姑娘们心里都有数,朱太君今日就是替国公爷相看的。大家心召不宣,不知是谁提议让小辈们吟诗助兴,
很快就得到大家一致的赞同。
这些姑娘们都是有备而来,包括周琴娘。
碧姜静静地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接诗,不知为何心飘得老远。隐应该知道今天朱太君是在给他相看,
那么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这些女子当中,可有他中意的?
他说他有意中人,又是谁?
她的眼神在众女身上扫过,一个一个看得仔细。似乎想看出来,将来站在他身边的是哪个女子。他们是不
是般配?
“郡主,安侍郎家的大小姐这句诗做得好,您说是不是?”
朱太君在轻声唤她,她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那安家大小姐。长得确实不错,体态端庄,鹅蛋脸,不语先
笑,是世家贵妇喜欢的宗妇长相。
她轻锁秀眉,想象着隐与对方站在一起的样子。这姑娘与隐一起,只怕在长相上是压不住隐的。而且隐太
冷淡了,一冷一暖的,不会融洽。
“马都督家的嫡女刚才那词接得妙,最是应景,平仄押得极好。”
朱太君话一落,碧姜就下意思地去看那马家的小姐。马家小姐论长相,比方才的安家小姐更胜一筹。只是
看着性子不太稳重,当不起一个国公府的主母。
接下来,朱太君每点评到一个女子,她就在心里反驳回去。一直到斗诗结束,她才反应过来。她恍惚地想
着,隐要挑媳妇,她这个前主子真是操碎了心。
“郡主,你觉得她们之中,哪几个更为出挑些?”
“这些姑娘才情都不错,看来平日里没少下功夫。”她淡淡地回答着,心里则想的是,这些姑娘没一个能
配得上隐。
朱太君深以为然地点头,“姑娘家无事可做,不外乎作诗绣花。若让老身来说,这些个养在深闺的女子,
都比上不护国公主。护国公主是巾帼英雄,文韬武略,非寻常女子可比。听说公主最近身体微恙,不知可好些
了?”
微恙?
那必是隐找的借口。
“都是陈年旧疾,没什么大碍。”
朱太君脸色有些凝重,“公主前些年在边关抗敌,曾受过伤,想来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吧。一个女子,能
做男人不能做的事情,真是值得钦佩。”
碧姜从没想过别人会佩服自己,她一直以为那是她该做的事情。那是她的责任,是父皇临终前托付给她的
任务。
“太君说的是,公主就是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
朱太君神色越发凝重,带着一种惋惜,“老身一想也是,其实……老身有些话,一直没有机会和公主
讲。”
难道她要想托自己带话,碧姜想着,道:“太君有话,但讲无妨。”
“那老身就说了,今日老身是寿星,要是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还请郡主包含。郡主可能也曾听说过,坊间
的那些传言。”
碧姜明白过来,朱太君指的是敬国公与护国公主有私情的传言。朱太君和自己挑明,到底是想让她代为转
达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朱太君,朱太君无奈地笑一下,“说起来不怕郡主笑话,国公爷年纪不小,老身曾不止
一次地催过他早些成家。先前公主是有驸马的,老身也就不敢想。但现在公主与永忠侯已经和离…不知她还有
什么打算?老身一生无所求,只要国公爷喜欢,老身就喜欢。人一辈子,就图个欢喜,郡主,您说是不是?”
朱太君是想让自己去探公主的话,想问一问公主是怎么想的,都和离了怎么还不嫁给敬国公?
可是敬国公就是公主啊,同一个人怎么结为夫妻?
她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朱太君以为她是在为难,忙急问,“郡主,老身是不是让您为难
了?”
“那倒不是,我替你问问吧。”
朱太君高兴起来,“那就麻烦郡主了。”
座下的姑娘们一边说着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