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抛却身份地位不
说,就是这份气度还有绝世的容貌,足以令任何女子倾心。
“六娘见过国公爷。”她盈盈地弯着腰,粉颈微垂,恰当好处地露出一截,欺雪赛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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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九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在她故作姿态的时候就已下了台阶。
朱六娘咬着粉唇,心有不甘。论长相,她是家中所有姐妹中长得最好的一个。就算是比起其他的大家小姐
们,她这样的相貌也是十分出挑的。
可是她都在府里住了一年多,国公爷愣是没有正眼瞧过她。五姐劝她早些死心,趁年华正好时,赶紧挑个
其他的公子。
但是她不愿意。
母亲看中的是国公府的富贵,从大姐到五姐,全部都想坐上国公夫人的位置。前几个姐姐不同,因为那时
候国公爷还没有回府。她们的目标从国公府的大老爷到八老爷,最后都没有成事。@
国公爷回京后,年纪合适的只有五姐。五姐住了一年,心灰意冷地归家。
她自打进府后,头一次见到国公爷就芳心暗许。就算没有国公夫人的名份,她也要留在国公府。
守门的婆子客气地提醒她,“六表小姐,老夫人请你进去。”
朱六娘忙歉意地笑着,款款地进了屋。
据九回到公主府里,碧姜刚换好寝衣靠坐在床上看书。赵婶不在,守在门外的是挽缨。现在挽缨明面上是
公主的宫女,实则已是她的人。
挽缨一见他进来,退到门外守着。
“你的书拿反了。”
他出声提醒,她低头一看,果然书是倒着的。她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根本连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也就没
有发现书是反的。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书拿反了都不知道。”
她答不上来,方才脑子里一团麻。好像是在想所有的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哦,在想事情。”
“今日你去国公府,可有人为难你?”
她淡淡一笑,把书随便一搁。“没有,那是你的府邸,你还担心我会受欺负。我现在可是郡主,那些世家
夫人们,哪个不是心明眼亮的,哪会给我脸色看。”
只是一别多年,她见惯战场上的刀剑无眼,看尽无数的生离死别。对于太平日子里该有的样子,竟有些不
习惯。
据九听到她叹气,心里一沉。
“为何叹气,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许多年没回京,有些感慨。离京那年见过的夫人们还是少妇的模样,与现在见到的各府当家主母,区别
甚大。她们变化许多,有些都不敢认。京中贵女们的面孔对我来说很是陌生,若不是对上名字,恐怕我一个都
不认识。”
“慢慢就会熟悉的。”
“嗯,说到今日的宴会。我看来朱太君对你的事情很是上心,她在闺中时就有贤名。若不是老敬国弄出的
事情,恐怕她不是如今的处境。”
当年的事,无论是他的亲娘也好,还是朱太君也好。都是老敬国公fēng_liú不羁造下的孽,他的亲娘可怜,朱
太君亦同样不幸。
提到上一代的事情,两人同意沉默下来。
室内慢慢变暗,一看窗外,才发现时辰不早,日已西沉。
她不知想到什么,露出一抹玩笑的神情,“今日朱太君婉转地托我问公主有没有想嫁给你的意思,受人之
托,忠人之事。我就冒昧问一句,敢问公主,你可愿意嫁给敬国公?”
他被她的笑容晃了眼,都不记得,她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他只得初见时她年少明朗,生机勃勃。
那时候的她,时常大笑,光彩照人。
后来在裕西关,强敌对恃,时刻拉紧心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彼时的她,已极少有笑颜。
更别提再次重逢后,她陷在困境,生存艰难,也没有笑过。
这还是时隔多年后,他第一次看到她笑。他心里欢喜,垂下眸子,缓缓扬起嘴角。这句话,他在心里都不
敢问出来。
现在她却替他问了出来,两人身份颠倒。
“愿意。”
什么?
他刚才回答的是愿意?她惊讶地望过去,见他神色平淡,好像是与她玩笑一样。
是了,他必定是顺着自己,开起了玩笑。以前自己常常故意在他面前玩笑,说一些他长得比女子还好看的
话。
那时候的他,板着脸,一脸严肃。
哪成想着,时隔多年,她还能看到他凑趣的样子。她越想越是好笑,若是别人知道现在的大长公主和敬国
公是同一个人,怕是要惊掉下巴。
“她要是知道你们现在是同一个人,怕是要吓死。我看她似乎兴致颇高,一直在相看来贺寿的姑娘。我听
她的意思,好像安侍郎家的嫡长女不错。那姑娘论长相和才情,都是极好的人选,不知你是什么想法?”
他收起笑意,认真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