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过他来, 这样架着他过来, 也实在难为他了。成死猪了,拖进去不方便?我想了一想,将他打横抱起, 给他来个公主抱。在寄杉和吟风的注目礼之下,我将常远抱回了房。先让他靠在椅子上,我去门口对着寄杉说道:“帮我扛两桶热水来,我给他洗涮洗涮!”
一身酒气, 虽然我酿酒也调酒, 基本上很难喝到烂醉,其一是本身酒量不错, 其二是深醉对人不好。所以他那里我虽然不管束,但是这个观点我倒是表达地十分清楚。他平日也很难如此,绞了手巾,帮他一点点地擦了,换了睡衣,给他洗了洗脚。等我再将他抱起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的脸,又合上了。
我爬到床中间睡,他喝醉了睡相倒是不错,最多如平日一般侧过来揽住我的腰身,不过嘴巴里的酒气,不喜欢。
要不是蕴儿自言自语,我是不会睁开眼的,小家伙啊呀呀地要起来往外了。常远还在睡,打着轻微的鼾声,我捏住他的鼻子,他甩了甩手道:“做什么,再睡会儿!”
“让我下去,给你儿子穿衣服,他已经没有耐心了!”我对他说完,爬了下床,他往里滚了滚,搂住了孩子,孩子被他搂住了动弹不得,发出声音抗议,抗议无效。我先自己洗漱,穿衣。
在娃儿哭的前兆声已经出来的时候,将他捞了起来,给他穿衣服和裤子,再套上小棉鞋,还有脑袋上带上个虎头帽,嗯!不错!才穿好,他就手指着门,好吧!带他出去。
开门出来,吟风才一拍手,蕴儿就往吟风那里扑去。我去厨房舀了一碗粥,掰开了一个白面馒头,里面塞上一根萝卜干,一口粥,一口馒头。春桃进来从锅里拿起给蕴儿留着的粥油,出去喂孩子吃。
常远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午时,昨晚喝多了,看上去他精神有些不济。坐在我身边看我算账,他说:“燕娘,如果海陵开了口子,让来往的商船进出,你觉得如何?”
“你昨日跟那个朋友商量的?”我问他。
“嗯!”
“海禁不开,其实是有道理的,尤其是对于王朝的统治,其实,你以自己关不了那么多为由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成了。之前你所有的话,就是基于为了大周着想,如果你勾结走私的海盗,这个事情就严重了。你让那位仁兄悠着点,控制点数量即可,走得隐蔽些。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能太早放明面上来。”我不得不说,步子如果迈地太大太快,还是容易出问题,现在我们还不是能够完全依照自己的心意做事的时候。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昨天喝多了,真是酒醉的胡话了。”他这是听进去了。
我放下手中的账册站起来,帮他按摩着头皮说:“要真觉得累,先垫点东西,小逛一圈,再去睡一会儿。以后别喝那么多,等真要办起事儿来,让你对味的,足以你兴奋的人和事多着呢。喝多了到底伤身。”
“燕娘,有时候我觉得前世和今生都如梦中,事事不顺与样样顺遂,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问我,这可难倒我了,记得前世的有很多文学作品也好,影片也好,讲的都是人活在哪个空间里,真实还是幻境。我刚睁开眼的时候,也曾经一度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可怖的梦。
“你现在是占了先机,所以才觉得样样顺遂,等接下去事情变化了,再样样顺遂,我就觉得你真是位面之子了。”我对他说道。
“什么是位面之子?”他问我,刚好摆了饭,与他边吃边解释传说中的穿越之子和位面之子的故事。
他听完,拍掌,低声道:“若真是如此,我们岂不是位面之子与穿越之女?若是不能所向披靡,岂非天理难容?”
“嘘!低调,低调!”我嘱咐他,为人处世一定不能轻狂,指不定太轻狂就遭雷劈。
“爷!爷!快去盐田,快!”如此这般的慌忙是为了何事?难道刚刚修好的盐田坍塌了?应该不会啊,海潮涌上岸,到那个程度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为了防止大海潮,或者是暴风雨,所有闸口全开,海潮冲入,阻挡非常弱,完全不用担心,反而可以冲刷干净盐池,带走垃圾。
不管怎么着,看着他那惊慌的表情,我们两个都慌了,祸福相依,有时候太多余顺遂就会忘记危险。
等我们到的时候,一群人围在我们的盐田边上,常远半走半跑往前,我却是一溜儿小跑才跟上,“东家来了!有什么事跟咱们东家说吧!”我见咱们的人站在沟渠上,一个人与咱们的人在对峙。旁边也零零散散围了些盐工。
“谁让你这么干的?”那人看着常远。
“是我自己要这么干的,怎么了?”
“你可知道制私盐是死罪?”
“咱们东家比你更清楚这是什么罪!”寄松开口道。
“既然知道,怎么还敢这么做?想要找死不成?”
“想来是海陵这里的盐大使?姓朱名毕怀?”常远开口问。
“既然知道我,还不跟我回县衙,禀明常大人,领罪去!”他这话一出,我们身边的几个
“不必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