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就像是一场赌局,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成为赢家,但无论他有多么精明,若是不知适时收手,很可能就会输光最后一个筹码,黯然离场。
王思宇的运气一向很好,在程琳的欢呼声中,连赢了三把,虽然之后输了两局,但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财星高照,居然赢了三千多。
程琳喜出望外,脸上顿时绽开了一朵花,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地去给他买了烟,伸出白皙细腻的手指,抽出一根香烟,把烟塞到他的嘴里,双手捧着打火机,亲手为他点上,笑吟吟地道:“赌神,辛苦了,你现在的样子真酷!”
王思宇呵呵一笑,皱眉吸了口烟,把一缕淡淡的烟雾徐徐吐出,吹到她娇嫩光洁的脸蛋上,微笑道:“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赌场这种地方,玩会就好,别沉迷进去。”
程琳轻轻摇头,环顾着四周,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再等等吧,我想体验一下赌徒的心态,为什么有些人明知会输得一塌糊涂,还要冒着危险来玩。”
王思宇望着指间飘渺的烟雾,沉吟道:“其实不难理解,每个人都不甘于过着平凡的生活,一些人更是期盼着发生奇迹,期待不劳而获,一夜暴富,尽管这种几率很小,但很多人都喜欢尝试,只可惜,大多数人都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反而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就这么简单。”
程琳抿嘴一笑,转头向五号赌台望去,拉了王思宇的手,顽皮地道:“那边好像玩得很大,咱们过去瞧瞧。”
王思宇点点头,跟着她走了过去,五号桌边聚了很多人,在闲家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头发乱蓬蓬的,像刺猬一样炸开,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像是几天几夜没睡好觉,整个人憔悴不堪。
他点着烟,用力嘬了几口,就把标有‘一万元’字样的绿色筹码丢了出去,拍着赌桌,骂骂咧咧地道:“马勒戈壁的,连着三把都是庄家赢了,真邪门,这把要再不赢,老子就从楼顶上跳下去。”
旁边立时有人起哄道:“坤哥,你要是有那个胆子,早就死掉十几回了。”
又有人嚷嚷道:“别听他胡咧咧,他舍不得老婆孩子的。”
中年男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挠头道:“倒不是怕死,这不是惦记着翻本嘛!”
乱哄哄间,荷官面无表情地摇起了铃,众人掏出五颜六色的筹码,议论纷纷地丢下筹码。
程琳忙摸出几枚筹码,仰起脸来,轻笑道:“喂,赌神,押哪边?”
王思宇伸出右手,刮了刮她精致的鼻梁,悄声道:“在赌桌上,三分钟之内找不到菜鸟,你就是最大的菜鸟,这人够衰的,霉星高照,押他对家准没错。”
程琳抿嘴一笑,把筹码丢到庄的位置上,踮起脚尖,悄声道:“听你的,要是输了,一个月都别想见到我。”
王思宇愕然,赶忙反悔道:“慢着,那让我再想想。”
“没机会了!”程琳顽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道。
荷官见众人都已下了注,就高声喊道:“买定离手!”
这一局的赌注不小,台面上的赌资已经超过四万元,赌台边的人都很紧张,众人屏住了呼吸,瞄着荷官发牌,刚才还乱哄哄的台子边,此时已经变得鸦雀无声。
那位名叫风哥的中年男人也紧张到了极点,抬起右腿,拿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汗,慢吞吞地低下头去,双手捏着扑克牌,小心翼翼地卷起一角,轻轻吹着气,低声喝道:“六!六!六!”
旁边跟着他一起下注的几个人,也都弯下腰,眯着眼睛凑过去,紧张兮兮地喊道:“大一点,大一点……”
程琳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不由自主地握住王思宇的手,有些兴奋地道:“喂,好像真的很刺激啊!”
王思宇摸着她柔软滑腻的手掌,微微一笑,趁机揽了她的纤腰,用手轻轻捏了捏,把嘴巴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你啊,有时真像个小孩子,就喜欢凑热闹。”
程琳红了脸,把身子向后靠了靠,将大半身子都依偎在他怀中,柔声道:“真挺好玩的。”
王思宇笑了笑,目光落在赌台上那只微微发抖的大手上,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错了,一点都不好玩。”
第一张牌已然掀开,在一片惊呼声中,两边都开出了五点,打成了平手,胜负之分,就要看第二张了,坐庄的那个男人皱了皱眉,很小心地翻开底牌,赫然是个红桃七,他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轻蔑地望着对家,摇头道:“坤哥,你这只咸鱼,怕是翻不了身了。”
中年男人的神情有些恍惚,目光呆滞地落在第二张牌上,一双手抖得厉害,竟然摸不稳牌,他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闭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翻出底牌,居然是梅花三,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他瞬间瘫软了,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挤开人群,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
程琳转头望了那人一眼,望着那落寞的背影,心里也有些同情,就收起赢到的筹码,拉了拉王思宇的衣袖,轻声道:“好像是不太好玩,咱们走吧。”
王思宇笑了笑,陪着她离开大厅,在服务员的引领下,绕出迷宫,坐着电梯返回八楼,又转乘电梯,出了会所,站在外面的台阶上,程琳转过头来,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柔声道:“保镖同志,今天表现不错,打算怎么慰劳你?”
王思宇眉头一挑,斜眼瞄着她高耸的胸脯,一脸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