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去看看。”

回到病房，看到屠蕉蕉正和门口的三大门神纠缠不清。其中两个一人一边制住屠蕉蕉不让她反抗，另一个红毛恶狠狠地对屠蕉蕉说：“想好了没有，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屠蕉蕉使了使劲但没挣脱开：“不去！”还吐了一口唾沫到那红毛的脸上。红毛顿时火大，骂了一句“你他妈找死”就要扬手打过去。

田骅大步上前，在手掌即将落在女孩的脸上时一把握住了那只手。

手腕上巨大的钳制力，怎么都动不了。红毛诧异地回头看了田骅一眼，愤愤地说：“敢管老子的事！”

田骅不说话，只在手上加大了力道，并把那只打人的手腕慢慢地扭转过来。

红毛疼得哇哇大叫，哭爹喊娘地求饶起来：“放手，放手，手要断了，断了！”

“叫你欺负女人！没种的东西！”突然，田骅钳着手腕往边上用力一甩。红毛就这样被甩了出去，咚的一声撞上了墙，撞得头晕眼花，但他识相了，不敢乱哼哼，免得又遭来一顿毒打。

在田骅对付红毛的时候，景裳也用她的办法从另外俩混混手中救下了屠蕉蕉。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景裳发飙了，她平生最讨厌的是什么人？就是这种仗着自己凶悍到处欺负人的人渣，但如果你比他们凶，他们就又软下来了。

三个混混不出声。而护士、其他病人的家属都闻讯围了过来。有个护士轻声问景裳：“小姐，需不需要报警？”

景裳不理会护士，她已经有了一套对付混混的方法：“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你他妈当是在封建社会，当警察是死的啊！告诉你，这是在法治社会，社会主义社会，不容你们撒野！你们有两个选择，一赶快给我滚，哪来的滚哪去，二来留在这等警察来抓！”说着毫不畏惧地掏出手机，故意当着三混混的面，在屏幕上敲上110这三字数字。

三混混面面相觑一会，红毛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威胁的话：“你们走着瞧，看李总怎么收拾你们！”然后和那俩个一块灰溜溜地逃了。

人群散了，夜重新恢复了平静。病房外的长椅上，景裳和屠蕉蕉排排坐着，屠蕉蕉哭红了眼，纸巾用掉了一包，妆也花了，人更没精神了。她摸出了一包烟，在点燃前让景裳拦着了：“烟少抽点，对身体不好。”屠蕉蕉不再和景裳怄气，默默地把烟收好了，然后不好意思地瞧了景裳，似有话说却强咽了下去。

田骅知趣地走开了，说是出去给她们买点吃的，其实是故意给她们说话的空间。

深夜了。

外头爆竹声声，夜空里烟花噼噼啪啪璀璨地绽放着。

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流浪在外头。

一开始俩人都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屠蕉蕉主动开口了：“刚才，不好意思。”

“我不会放心上的，人都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景裳通情达理地说。

屠蕉蕉抽泣了一声：“你真好。我知道你很想帮我，可是我家里面的事情很复杂。”

“有多复杂？”景裳说，“我没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情，我爸的葬礼上有一群混混来捣乱，情况和你家今天的差不多，他们很凶，到处扔东西，恐吓说不还钱就天天来闹。为了偿还爸爸生前的欠款，我把家里唯一一套商品房卖了，为此还惹得亲戚们不高兴，骂我吃里扒外，没有担当。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真的太难过了，每天就像在油锅里炸似的。后来我还被经理劝退了，那段日子，可以说是家庭、事业，各个方面都很不如意。可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多难都熬过来了，还结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上天给我关上了一扇门，又给我开了一扇窗。”

“原来你家也欠钱了，欠了多少？”屠蕉蕉好像找到了知音似的。

“一百万。”景裳回答的时候眼睛都不眨。

“一百万！”屠蕉蕉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比我家欠的多多了！那你是把房子卖了还债吗？”

景裳说：“是的，房子卖了七十万，中间也努力争取了，所以那个债主同意只让我们还七十万。但事实上当初我爸借了多少根本没人知道。你呢，你们家欠了多少？”

“二十万。”屠蕉蕉回答说，“不过我家里的情况和你家不一样。你爸借钱是为了搞好花圃的生意，我爸借钱是为了，赌钱。呵呵！是不是很讽刺？没钱还要去赌，赌得家里变卖了几套房产，裳裳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家里条件是很好的，爸妈都有正当职业，虽然没有田总家那么富有，但也衣食无忧。一切的噩梦都是从我爸妈相继下岗开始的，那年我十四岁。我爸以前是一家国企的中层，因为承受不了下岗的压力而自暴自弃，赌钱、酗酒、骂人，有时不开心还要拿我和我妈出气。我就是这样长大的，你能理解前十几年的生活无忧无虑后十几年的生活如同在地狱煎熬的那种状态吗？”

景裳搂了搂她的肩膀，她捂着脸，就顺势把头靠在了景裳的肩膀上。

屠蕉蕉擦了擦泪，继续说：“一开始他只是小范围的小玩玩，慢慢的就赌的大了，有次一晚上就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