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问一句,凯瑟琳小姐结婚了吗?”景裳问。
凯瑟琳微微一愣,景裳看出了她的表情,立马说:“不好意思啊,我嘴快了。”凯瑟琳摇摇头,笑着说:“我未婚夫去世两年了,在一次追捕大毒枭的任务中殉职的。”
“不好意思,你节哀。”景裳为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而感到不安。
凯瑟琳却情绪很稳定,依然淡淡地笑着:“我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
闲聊到此为止,景裳抓紧时间,和凯瑟琳分享了她对婚纱的要求和意见,凯瑟琳也带来了成品照片,一张张地给景裳看,俩人讨论了近一个小时,把所有的细节都讨论好了,景裳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就是想把鲜花和园艺的元素加入到婚纱中。凯瑟琳起身要走:“景小姐,你的要求我已经全记下了,你的想法真的很新颖很大胆。我一定全力以赴。样稿一周以内会设计出来,我们到时再联系。”景裳立刻起身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说:“那拜托你了,凯瑟琳小姐。”
和凯瑟琳小姐分别后景裳和田骅回到车上,田骅先把她送回花圃然后再去公司。开往花圃的路上,景裳问田骅:“你说这个凯瑟琳小姐能不能按照我的要求设计出婚纱来?”田骅说:“这个可难说,你的要求这么高。”景裳撇嘴:“要求哪里高了?”田骅笑笑,一本正经起来:“和你说个事,我刚刚才收到的消息。”
“什么消息?”
“李焱查到,你的那个表弟现在跟着田博做事,不过他不是直属于田博,而是直属于田博下面一个叫阿豹的手下。这个阿豹和李大宝走得很近,是个不简单的角色。据李焱所说,你表弟自从跟了阿豹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你如果有空就去劝劝你表弟,千万不要跟错了人走错了路。”
景裳想了想:“小峰的事就是黄涛故意栽赃嫁祸,不过我去说也估计没有用,他们一家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景家的人,除了我舅舅。”
“你觉得为难就听听过吧。以后我要是动手,万一伤及无辜……”
景裳咬着牙说:“那也是他自找的!”
田骅笑了。
景裳回到花圃,和田骅吻别后走回花房,打开门却看到几个人围在一块讨论个起劲,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们在干嘛呢?”她走到他们中间去,随手拿过卫峰的手机一看。手机上有一则寻人启事,说是有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昨天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希望好心人帮忙找找,还说阿姨有重度精神抑郁症,并附上了阿姨的照片。景裳看了眼照片,把手机还给卫峰。
覃沫颜说:“这个阿姨是有抑郁症的,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然她的家人子女该有多伤心啊。”她鼻子一酸,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我爸妈在外面怎么样了?有没有吃的穿的?”
屠蕉蕉毒舌道:“放心吧,你爸妈卷了那么多钱饿不死的。”话出才发现不对,连忙耸肩:“不好意思,你可以当没听见。”
覃沫颜真是又伤心又生气,过去抱抱景裳,和景裳诉起苦来:“裳裳,刚刚法院的人跟我说,我爸妈逃到泰国去了,他们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们了?”
景裳拍拍她的头,像个大姐姐似的安慰她:“他们不要你,你还有我们。你如果不嫌弃,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蕉蕉住一块,省得你一个人胡思乱想,钻牛角尖。”
覃沫颜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他们说我家那个房子他们要收走,我……我没家了……”
“我家就是你家。”景裳说。
卫峰还在关注着阿姨走丢的事,插话说:“喂喂,我说大伙空闲的时候多关注点吧,人家家人也挺着急的。”
景裳说:“那好,大伙都关注点。”
傍晚时分,景母过来给大伙烧了饭,屠蕉蕉、卫峰准备碗筷,大爷大娘负责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覃沫颜在厨房里帮景母剥葱。景母做好最后一个菜,问覃沫颜:“沫颜啊,裳裳怎么还没来?”覃沫颜手里握了一把大葱:“裳裳还在花园那,我发个短信叫她回来吃饭。”说着掏出手机来。
锅子里烧的是紫菜蛋花汤,景母把汤盛到大碗里,一个抬头,透过面前的窗子远远地看到田骅和李焱说笑着走过来。
“哟,我女婿来了。”景母乐得嘴角都扬起来了,赶紧地盛好汤,两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搓了两搓,就出去招呼女婿去了。
“小田啊,来啦?”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景母也不例外。自打景裳和田骅确定关系以来她就很看好他们,她是真心把景裳当亲生女儿对待,一早就偷偷地给女儿准备起了嫁妆,甚至起早摸黑地穿针纳底地做起了小鞋子。每次景裳埋怨她太辛苦时她就把针往头皮上轻轻一划,笑着说:“我啊,后悔没有早点做这些,现在眼也花了精力也不够了。你看看,这么久了才做了那么几双。”景母面前的篓子里放着几双小鞋子,尺码各不同,从小到大整齐地排列着。景裳感动地说:“妈妈,您就别做了,到时候我们去买就是了。”景母说:“妈妈知道小田有钱,可是外头卖的鞋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