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后田骅衣服也不换了,赶紧下楼取车开往那个酒吧。
景裳和覃沫颜终于硬挤到了舞池的最前面一排。舞池上的一幕,让她们俩人都看傻了眼。那上面,竖了根钢管,一个袒胸露乳、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的女郎正扶着钢管起劲地跳着,眼妆画得跟个熊猫似的,时不时地给台下一个飞吻或媚眼。每一个飞吻,台下都欢呼一片,尤其是那些年轻男人的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
景裳和覃沫颜面面相觑,覃沫颜指了指舞池上的那个女郎,小心地问:“那个……好像是蕉蕉吧?”
景裳看得目瞪口呆,僵硬地点了点头:“不是好像,是一定。”
“哇,蕉蕉的另一面原来是这样,大开眼界了。”覃沫颜说着,眼睛忽然落到了对面的一个人身上,忙拉了拉景裳的手,“看那边。”
景裳顺着覃沫颜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她们对面的人群里,李焱正毫无表情地站在那看着舞池上面的屠蕉蕉表演节目。
节目快结束的时候,台下一个黄毛撑着舞池的边沿一下就跳到了舞池上,两眼放光地朝屠蕉蕉扑过去。在黄毛的手摸到屠蕉蕉的翘臀的时候,台下一直镇定如冰山的李焱突然就大爆发了,他冲上了舞池,揪住那个动手动脚的黄毛的手,一个过肩摔就把黄毛撂倒在地。
场面一下子失控,尖叫声、摔瓶声、吵嚷声……
半个小时后,涉事的一干人等全都进了派出所问话。田骅赶到酒吧的时候正好赶上劝架,他们一群人围着李焱一个人,拳打脚踢的,都是往死里打的。屠蕉蕉吓得呆在舞池上,不知所措,同时看到李焱挨打,心里又难受得不得了。景裳和覃沫颜被人群冲散了,景裳又不知道被谁一推,腰撞上了一张椅子,疼得她直不起腰了。直到田骅进来,一手撂倒一个混混,最终才控制住局面的恶化,而警车也很合时宜地到了。
在派出所,该交代的交代,该赔偿的赔偿,折腾了三个小时才把这件事给摆平。打李焱的那些混混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派出所,经过田骅时全都大气不敢出,其中一个还特地给田骅道歉。田骅冷冷一笑:“你们是李大宝的人吧?”混混不敢吱声,忙说了句对不起又鞠了个躬后一灰溜地跑了。
李焱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头破了眼也肿了,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拖着一件皱不拉几的西装,无精打采、歪歪斜斜地走过来。
“李焱。”田骅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可李焱却猛地一下就甩开了,他以一种很不好的语气质问他的兄弟:“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田骅明白他问的什么,便解释说:“李焱,那种事,我们旁人不好开口。”
“那种事怎么了?很见不得人吗?”李焱斜着他。
这个问题景裳替田骅回答:“不是见不得人,而是我们不想做那种到处说人私事的小人。我们没有告诉你,也没有告诉其他人。蕉蕉她毕竟是女孩子,名声大于一切,难道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过去?李焱,你心情不好我们能够理解,但是你不能这样毫无理由地就怪罪朋友。”
李焱抹了抹眼,说了句“对不起”后擦着田骅的肩膀走了。田骅望着李焱落寞的背影,拉上景裳的小手往车里钻:“让他好好静一下。”
景裳又跟着田骅去了他的农庄,她在田骅的屋子里特地放了一套她的换洗衣服,方便她随时随地地来过夜。再说现在他们已经订了婚,是名正言顺的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来又偷偷摸摸地走了。
覃沫颜在他们走后也领着顶了一头七彩头发的屠蕉蕉回花圃,途中屠蕉蕉吵着要下车,覃沫颜怕她跳车就把车在路边停了,可车刚停下,屠蕉蕉就开门跑了。覃沫颜喊也喊不住,也不好就这样把自己的车停路边不管,没办法只好又去打扰景裳和田骅的二人世界。
“裳裳,蕉蕉又跑啦!”
景裳正躺在田骅怀里跟未婚夫撒娇培养感情,又让这一通电话搞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她哄着覃沫颜让她先回花圃不要紧张,这件事由她和田骅想办法。覃沫颜被这么一安慰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安安心心地回花圃去了。回到花圃,卫峰八卦地问她是不是见到了打扮成钢管舞女郎的屠蕉蕉了,覃沫颜白他一眼,什么都没有乱说,只叮嘱他:“不许到处乱说。”卫峰也就八卦一下,并非那种到处诋毁别人的小人,他郑重地向覃沫颜保证:“沫颜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的。”
田骅给李焱去了电话,李焱关机,景裳给屠蕉蕉去了电话,屠蕉蕉也是关机。景裳说:“这俩人也太凑巧了吧,都关机?”田骅说:“我派了人在到处找呢,你先别急。哎,看样子这又是一个漫漫长夜了。你说我们俩个想做点什么怎么就这么难?”景裳轻拍着他的俊脸:“看你猴急的。来日方长嘛!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怕吃不到肉呀?”
“我真是饿得慌!”田骅说着就把未婚妻扑到了床上,一顿乱啃。
某个高档公寓内。
黑灯瞎火。
“疼不疼?你为什么这么傻?”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