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颓废沮丧,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景裳看了看田骅,平复下心情说:“你的意思是……”
田骅说:“此事定有蹊跷。”
景裳恢复冷静后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她抱着我的腿磕头,我当然不能让她磕了,就轻轻地缩了一下腿,真的很轻,可她自己就摔下去了,看着好像是我故意把她踢开似的。田骅啊,我突然感到很害怕,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是真的摔了还是故意做戏给别人看啊?我现在脑子好乱……”
田骅安慰她:“不怕,我在呢。”
景裳看看田骅,一头倒进他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刚才,对不起。我好累,身心俱疲。”
田骅温柔地抚摸女孩的头发:“累的话就去睡一觉,我陪着你。”
“好。”景裳打了个哈欠。
自从电视台的找上门后她就没有睡好过,睡不着是件很痛苦的事,她为了睡好甚至想到了吃安眠药,但被田骅制止了。田骅把安眠药扔进了垃圾桶,说吃多伤身,让她睡在自己的怀里,他像哄小孩一样哄她睡觉,和她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些趣事,慢慢地,她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她睡熟,田骅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出去打电话。
“李焱,你给我查查电视台的那个小任。”
李焱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再加上手上人脉资源广,问了几个人后就把小任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包括就学经历、工作经历、家庭背景、社会关系等。他把打听到的情况一一向田骅汇报:“田总,这个小任的就学、工作、家庭我都查过,他爸是电视台台长,这档寻亲节目是他一手策划。不过——我不知道这点有没有关系。原来他和田博是大学校友,比田博低两级,俩人还是校篮球队的队员,直到现在关系都很铁。”
“田博?”田骅陷入沉思。田博是他的二哥,现年三十二岁,从小到大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爱玩成性。前两年突然提出出国留学,听说在外面风花雪月,整天只知拈花惹草不顾学业。不过田国富喜欢这个儿子,非但没有责怪还怕他太辛苦。
“田总,田总……”那头的李焱见没回应着急了。
田骅回神:“好,李焱,那就这样吧。”
覃沫颜这几天都没来花圃做事,大小姐的懒癌症发作,整天窝家里看电视吃薯片。家里太舒服了,有大床有好吃的,不用顶着太阳摸泥巴,最关键的是,不用自己花钱。
覃母看看半躺在床里吃薯片的女儿,捡起女儿扔在地上的臭袜子,说:“颜颜啊,这两个月是不是吃了很多苦?看看你,瘦了一圈,皮肤也晒黑了。明天跟妈去做个美容,保证你又和从前一样美美的了。”
覃沫颜看也不看母亲:“不去!明天我要回花圃了,做什么美容呀!”
覃母又说:“哎呀!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干嘛总想不开要自讨苦吃呢?咱玩玩也就算了,不要太当真了。”
“什么玩?我不是玩!”覃沫颜急得跳了起来,对着母亲义正言辞地说,“我喜欢这个行业,我想把它做好。我们想建一个漂亮的花园,春天赏花游玩,夏天乘凉,秋天采果,冬天……冬天也别有一番风味。总而言之,我不想半途而废,被你们看不起。”
覃母先一愣,几个月过去这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女儿好像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而后又一想,再多等几个月,看她撑得到什么时候!
她笑着说:“好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爸妈是不会再给你零花钱了,你要买衣服啊鞋子啊包包啊什么的,你自己赚。”
母亲长发一甩,慢悠悠地走出房间。覃沫颜望着母亲的倩影,发起了愣。
“自己赚就自己赚喽!”她嘀咕着把一把薯片塞进了嘴里,安慰自己几句后心安理得地继续躺着看电视。
现在的电视是越来越难看了,调了几个台都没有选到想看的节目。调到岳城台时正好现场直播那个认亲节目,她本来已经换台了,可转念一想又换回去了。屏幕上,主持人和一个金黄色波浪长发正在交谈,那金黄头发的女人不住地抹眼泪,哭诉自己年轻的时候有多困难,不得不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遗弃。
看到这,覃沫颜骂了一句:“靠!你自己不要女儿了还来找她干什么?”
节目现场的气氛异常凝重,低下所有人都屏息注视着台上的一切,有几个女生已经开始抹泪了。
覃沫颜又骂了一句:“哭个屁!有什么好可怜的!”
接下来是很戏剧性的一幕,主持人说女人的亲生女儿会不会来到节目现场和女人相见。话落,一扇金门缓缓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那扇门上,都想看看那个女儿到底会不会来。覃沫颜也情不自禁地伸长了脖子,本以为那个女儿一定会出现,然后现场来个催人泪下的认亲仪式最后h,可谁知金门全开,后面却什么人都没有。
“靠!这是什么操作?”覃沫颜惊道,心想这下节目要怎么进行下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