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壮了。 ”
小老太太扭头看向墨衣,看懂了她眼中的无奈,顿时笑的前俯后仰。
秀衣对墨衣点了点头,走入浴室,看着卓婉,满眼的温柔。
师叔这一生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她幼年亲眼看着白氏被天道谴责,一夜之间,白氏族人百不存一。为了留下白氏血脉,白氏的十个长老以血祭祀,换得了白氏的一线生机。
族长把襁褓中的婴儿送入各个有福之家以瞒过天道,她却要在族中亲眼看着族人一个个地死亡,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为所有人埋葬。
她用白氏族人的亡魂咒为每个族人祈福来世,她一个人在族中祈福了两年,直到安葬了最后一个族人,她走出了白林,这一年她只有八岁。
天道似乎在斩草除根,其后的磨难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触目惊心。
直至她丧子后走入白林。
所有人不知她在白林中做了什么,她再出白林时满头青丝成了白发,似乎丧失了人的正常情绪,长达十年的时间行尸走肉。
过了十年后,她有了正常人的浮在表面的情绪,后来模仿的越来越像,可以以假乱真。
今日,师叔在给小姐扬沙子的时候,她在师叔眼中看出了一丝缅怀。
这对选择刻意遗忘却彻夜难以入睡的师叔来说已是一种施舍。
秀衣从红衣手中接过水桶。
卓婉看着水桶被温柔的秀衣取走,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红衣一桶接着一桶的强大水压,她难以承受,她□□地接住了前几桶,要是再继续下去,她会被压趴下。
秀衣给她慢慢地洒水,轻声道:“小姐,你今天做了一件让我很感激的事情。”
“很正常。”卓婉真心实意道:“咱们每天相处,你和我一样,是懂得感激的人,很容易被彼此感动到。比如,你刚才就做了一件让我很感激的事情。”
笑意溢满了秀衣的眼睛,慢慢地牵动了嘴角。
“秀衣。”卓婉看了眼门口,她猜测着墨衣正守在门口,“我现在的心情有点忐忑。”
秀衣把她的头发重新清洗干净,笑着安慰道:“师叔说,她要求你陪她玩,你才舍命陪君子。墨衣听了后,已经不那么生气了。”
卓婉湿漉漉的小脸蛋立马春光灿烂了,心里暗戳戳地想着,她以后还带着小老太太一块玩。
“秀衣,我今天会乖乖的,不搞事,努力平复墨衣的心情。”
秀衣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墨衣有事出门,今日红衣和青衣来守着你。”
卓婉的眼神一下子亮了,小贼光忽悠悠地闪着。
秀衣忍着笑,把她清洗干净。
走入卧室,墨衣正如秀衣所言,早已不见踪迹,青衣和红衣正给她挑选配饰。
卓婉安心地坐到梳妆台前,据她多年经验,墨衣气量很大,只要它躲过了这一天,墨衣就直接翻篇了。
墨衣不在,春暖花开。
卓婉晃着小腿,浑身都透着一股家长不在家的欢快劲儿。
秀衣和红衣对视了一眼,笑出来声。
青衣刚从药房中出来,她全身心地沉浸在药草中,并不知刚才发生的事儿,听到秀衣和红衣的笑声,不在意地继续在梳妆盒中挑选合适的耳饰。
“青衣,耳饰容易掉。”卓婉瞧着兴致勃勃的青衣,有些忧心青衣一个激动给她扎了耳洞,青衣似乎对耳饰情有独钟。
青衣遗憾地放下手上的耳饰,“小姐的耳朵小巧又可爱,不带耳饰,可惜了。”
为了挽救她的耳垂,卓婉认真建议道:“你可以在我耳朵上画一个耳饰,两全其美。”
“真聪明。”青衣撩起她的头发,看着她的耳朵构思。
清新的浅绿纱裙,白色针织碎花带缠在腰间,右侧脖颈上的细碎小花苞,鲜嫩欲滴,与眉角的大牡丹分庭抗礼,颈链被发丝勾在头上,青绿色的片片翡翠叶在发间若隐若现。
卓婉站在梳妆镜前,深沉地托着下巴。
日常的,因为妆扮不想出门。
小老太太站在厨房中,手上掂着锅铲忙活,翻炒完对着卧室的方向,中气十足地喊道:“小花,吃饭了,有你最喜欢的肉酱炒馍。”
这一嗓子下来,卓婉满脑子只剩下了肉酱炒馍,哪还顾得上其他,捏着拖在地上的裙摆,欢实地跑向厨房。
沙城门旁,有一个由巨石打磨堆叠起来的两米高台,这个是卓婉委托给骨头的,她本以为建造这个高台需要个两三天,没想到,只一夜的时间,这个高台就已经按照她的要求搭建完成,甚至比她预期的更好。
骨头似乎预料到这个高台以后会成为小城主讲话的地方,在高台的后侧竖了三块扁长的巨石,像一堵严实的墙一样挡住来自后面的大风。
卓婉像模像样地绕着高台走了一圈,又踩着打磨的石头阶梯登上高台,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平整的地面。
“很不错,超额完成,速度快,帮我节省了时间,这五个馒头是奖金。”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