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大早,吴汉领着妻儿将他送出大门。
看着这郑而重之的一幕,秦慎心中也是既感动又愧疚,却也是万般无奈。
“唉,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日再得相见。”吴汉拉着他的手满面不舍之色,感慨一句却又朝他身后一瞧,打趣笑道:“日后每每面对如此美妾,卿卿我我间也别忘了想想愚兄。”
想着你还怎么卿卿我我!秦慎一阵暴汗,不过离别之愁云倒也淡了些,笑道:“云中渔阳相距不过数百里,待来年军中无事小弟便来拜见兄嫂,兄嫂到时莫要嫌我叨扰就好。”
“你若真来,我便宰牛以贺!”吴夫人连道“怎会”间吴汉哈哈笑道。
秦慎闻言吓了一跳,料想应该是玩笑之言后陪笑一阵两人又殷殷切切的互诉一番衷肠。
抬头看了看天色,吴汉歉然道:“巨卿兄今日军中有事不能前来送行,你可千万勿要责怪。”
这事昨晚盖延就和他说过,当下连忙道:“此话从何谈起,我等兄弟三人的情谊又岂受这些繁文缛节约束。”
“既然贤弟这般说,那愚兄也不再客套。”吴汉点头从善如流,扭头看了眼捧剑抱狼的夏竹秋菊道:“此剑贤弟亦曾用过也算顺手,这便赠与贤弟路上防身之用,至于夏竹秋菊对你多有仰慕,也就一并赠与你贴身伺候。”
这古人看来还是客气点好!秦慎暴汗中婉拒道:“兄长如此大礼,小弟如何敢受,再说,皇帝也曾严禁私赠女子,至于长剑,小弟用过更知并非凡物,兄长走南闯北,还是留下防身为好,也可让小弟少些牵挂。”
“那我偏生要让你多些牵挂!”吴汉任性回道。
秦慎一愣,这客套话你还当真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吴汉瞧着呆愣的他呵呵一笑,决定道:“也不是些什么贵重之物,我等兄弟三人何必在乎这些,此次就让愚兄做一回主。”
见他都这样说了,秦慎只好答应,旋即迟疑道:“只是这私赠女子难免会给兄长惹来麻烦,况且小弟只带一人尚好,数个女子极为不便,而且回到武泉也不好安置,我看还是算了吧。”
身披毛裘如粉妆玉琢洋娃娃般的夏竹秋菊闻言顿时瘪嘴面现沮丧之色。
“嗤!”吴汉一脸不屑道:“贤弟多虑了,自来就从未有人遵守过什么禁止私赠奴婢,至于方便,贤弟小瞧愚兄了不是,贩马之家又岂能不会骑马,况且一人是安置,三人也不过是安置,而你那女妾也正好有人陪伴,就这样吧!”
秦慎看他一脸坚定,知道拒绝也是无用便点头答应下来,心中却不免感叹王莽所做一切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纵然他一片好心,天下终究也无人理解,恐怕就连奴婢都像云烟那样担心脱离了家主的照顾而无法生存。
就在他感慨间,吴汉叹了口气小声叮嘱道:“贤弟日后所处位置难免越来越高,处处还需小心为是。”
秦慎言谢后两人再一番依依惜别,劝住了他希望送出城门的脚步,踏下台阶将云烟抱上马背,翻身上马,抱拳道别后四人四骑催马望西而去。
出了城门,云烟如释重负的软软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心中一松,两日来的担忧终于烟消云散。
感受着怀中的动静秦慎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这两日来的蓄意奉承,任他百般摆布,不就是担心自己弃她而去吗?也只有这种蒙遭大难的孤苦女子才会如此迫切的希望依附在一个强势的男权之下吧。
虽然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他还是为这种被依赖的感觉所满足,品味着满怀的温香柔软,垂首凑耳压低声音轻笑道:“现在放心了吧,说说该如何报答我。”
云烟早被身下的火热惹得面色微红,又被这就耳的气息弄得心中一阵酥麻,娇嗔道:“光天化日之下,官人却也不想好事。”
“好啊,你居然敢取笑我。”秦慎也是胆大,故作恼怒的说着便收回提缰的大手透过毛裘衣襟探了进去。
云烟毫无防备之下惊得坐直起来,旋又娇体发软靠在怀中,闭目享受着也知这样似乎不好,呢喃软语劝道:“官人,会被旁人看到。”
“哪里?”秦慎环顾四周,除了缀在身后十余米的夏竹秋菊两人凑马靠近在交头接耳,四下里渺无人烟,当下将云烟微微抱起身下一阵摸索轻轻放下。
云烟陡然一怔,娇躯一紧间只觉阵阵快意来袭,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他将毛裘拢住手臂遮住身子回头道:“夏竹秋菊,你们上来一块说说话。”
两人正在讨论他,听到被唤起还以为东窗事发,羞急惊惧中红脸正身,待听到他的要求顿时连连摇头,夏竹道:“婢子怎敢与主君并驾齐驱。”
“此处并无旁人,私下里无妨。”说完见她们依旧不敢上前,板脸恐吓道:“若是不听我的话,到了武泉便将你们送出去。”
两人大受惊吓,连忙赶马上来,却也依旧落了半个马身。
秦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眯眯道:“以后私下里也不用叫什么主君,叫官人就好。”
云烟正被两人赶上的身姿惊羞得生出一种复杂难明的感觉,既想他放肆一点,又怕自己受不了被人看破,窝在怀中强自镇定间闻言霎时面色绯红软躺怀抱,暗道官人莫非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她虽不知道官人的意思,却也大概能猜到,因为每次只要娇滴滴的喊出官人,他就会如入魔魇般疯狂起来。
夏竹终是胆大些,看他笑容满面,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