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两人嘻哈着很快就跑到了综合楼下边的网吧一侧,秦小柔一身黑衣看不出什么,倒是张元这一会就变了收破烂的样,让想扑进他怀抱的范娇娇硬生生停住脚步。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我吐,真臭。”范娇娇捏着鼻子,抽出张面纸,才发现他全身都是脏水,根本不知道擦哪。
“没事,去刨了个垃圾堆而已。”张元接过纸擦擦脸又递给秦小柔。
范娇娇没好气道,“平安夜去刨垃圾堆,你倒真有创意,刨出个二五八万来了?”
张元笑:“这不把小刚他姐姐刨出来了?”
“你滚吧!”秦小柔打开他的手,赶紧追问了范娇娇逃走的三辆车的车号,逃走方向,然后拿着手机,就奔向她那辆停在街角小巷里的警车。
“哎,等等。”张元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跑回自己车,取出配枪和几个弹夹送了过去,“小心点。”
秦小柔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接过,这让张元很是不爽,范娇娇本来就和秦小柔不对付,扯起张元胳膊道:“别理她,冷血动物,好赖不分。”
秦小柔白了一眼范娇娇,拿着枪走了,当她钻进自己车里,把枪放在身旁,却忍不住浮上一抹柔和笑意。
“马上你先回去,或者去车里等我。”张元把闹腾着也要去砍人的范娇娇硬塞进奥迪车里,这时,在前一个路口接应弟兄们的米威已经对着张元打手势了,躲在网吧的秦小刚也探出了脑袋。
张元关紧车门,迎了上去,看见对面街道旁边的小巷里已经站满了兄弟们,**,周大林,黄毅万,全部都到了,小小的弄堂里满是混混,一个个都拿着铁管铁棍,他们都是听说张元有危险从附近跑来的,虽然都是一个街区,可是也不太近。
“兄弟们,经过我们近期的打拼,我们中海帮已经在南城区站稳了脚跟,现在南城区的一半都已经在我们手里了,就只剩下这最后一个点了,今天晚上,我们要把狼帮彻底赶出南城区,让所有人明白这里是我们中海帮的底盘!”
米威每次行动前都要简短地说两句,就当战前动员了,他说完就让张元来安排行动。
张元接过一根带着弯头的自来水管说道:“马上秦小刚带10人守在楼下,其他各个堂口老大带着兄弟跟我上去,不管男女,不论工作人员或是赌客,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不过对赌客下手别那么重,我们的目的是最终接管这个赌场,大家明白我的意思没?”
一众人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张元的意思,以后中海帮接管了这个赌场,还要做这些赌客的生意,而且这些人有很多也是有点来路的,所以对赌客以吓唬为主。
就在大家群情激愤,呼喊着“让狼帮滚出南城”时,秦小刚凑过来,哀求道:“大哥,又让我望风,我可郁闷了,我又不是望风专业户。”
张元笑了笑,“今天这个望风也不是闲着,看车场的保安就是你们的了,还有车场上的车玻璃也都给你们玩了,还不够?不过我的车你可不能砸哦,娇娇在里边呢。”
秦小刚一听,大喜,“好,今天的望风,我干,兄弟们,出发,我们打头阵!”
赌场二楼。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很多赌客正簇涌在吧台前,赢了的谈笑风生,神清气爽,大爷似的扔下大把筹码,换得厚厚的现金,临出门还不忘扔下两张给服务的少爷小姐。
输了的则是垂头丧气,蔫头耷脑,把仅剩的几颗筹码换成钱,生怕有人抢似的赶紧塞进口袋,蔫溜蔫溜下楼回家睡觉。
服务生和女吧员们的精神头可比赌客差多了,刚才迎接张元上楼的那个小服务生忍不住打了个哈气,一抬头,就看见楼梯口涌上一帮人来,全部都拿着棍棒武器,领头的正是刚才在这赢了十来万的那伙人。
小服务生知道不对,赶忙把坐在沙发上的当班经理叫起来,“朱头,不好了,砸场子的。”
“你妈才是猪头!”姓朱的经理早看见这伙人来者不善,不过他可不信有人敢砸狼帮阿兵的场子。
这狼帮阿兵可不是好惹的,就算狼帮的那些大佬们也都不敢惹他,别看他人到中年,可性格依然火爆的很,别人不敢经营毒品军火,他敢,就算狼帮现任老大来了也得给他三分面子。
当然了,看阿兵的势力位置也可以看出他的强悍,正是两大帮派之间交锋最激烈的地段,如果换一个弱者,早就被浦东帮给吃了。
阿兵大名叫黎兵,他如此强悍其一在于他有实力,其二在于他的儿子黎东,人称东少,也是个敢打敢杀的厉害角色,狠辣凶猛,尤胜他爸当年,东少和浦东帮的杀人魔小东,并称中海双东,无人敢惹,闻之色变。
猪头经理实在不相信,有人敢来惹这家父子,八成是刚进入中海的毛头混混吧。
“兄弟,这是狼帮阿兵的场子,你们有没有打听清楚就来砸?”猪头经理满脸不屑的走过来,站在张元面前,弹了弹烟灰,嚣张的打量了一下张元,又嗅嗅鼻子,道:“真臭,你们丐帮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元嘴角动了动,随即呼的一声,抡起自来水水管子就砸在猪头经理的脑袋上,“妈的,真是猪头,比砸场子的还嚣张。”
猪头经理愣了,摸摸额头留下的鲜红血水,“你真打呀。”
张元抡起自来水管又是一下,猪头经理这下学乖了,回头往着三楼跑,口中大叫,“保安,快!有人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