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孟乡帅将手里已经烤成木炭的肥羊扔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护林军依然纹丝不动,军纪森然,对身边材官说道:“让兄弟吃吃喝喝,不去管了。喜欢站着就让他们站着。”
“可是将军,他们在关外这么堵着,那些商贾可也进不来了。”
“不愿意等就让他们滚蛋!”孟乡帅气哼哼地转身就走。刚刚走下城楼,就猛然听见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闷雷,不是很响,却让有一种震撼人心的感。当下,冷笑道:“武关多雨,秋雨如刀。这下看你们等不等挺得住。”
北风呼啸,卷起了满天的尘土,黄沙之中也分不清方向。孟贲军中的小马车被吹得晃晃悠悠,彭氏用手帕捂住鼻子抬眼看见乌云滚滚,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一道道电光如利剑闪过,雷声紧随而来。
乌云来到武关前,整个武关笼罩在黑暗当中,闪电时隐时现,给黑暗带来了唯一丝光明。
王玉婵紧张的挽着彭氏,怀中时哆哆嗦嗦成一团的黑臀。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么办,马上下雨了,我是最怕打雷的。”
黑臀的小脑袋如小鸡啄米,点动着。
“步旅帅,大雨将至,不如让士卒们占避。”彭氏冲着步书成喊道,这雷声也让她有些发酥,恨不得立刻离开。
步书成甲胄晃动,大步来到马车前,拱手说道:“启禀夫人,军队未得军令,不得离开!”
“迂腐!这云来的迅猛,只怕雨势极大,不是人能受得了的。”彭氏放下帘子,没有与其打照面,有些世族规矩森严,是严禁女眷露面的。
步书成本不想理会,想了一下,低声说道:“夫人还是留在车里吧。”
“可是,马车太小,不如让我们先找地方避一避吧。”王玉婵恓惶地声音传来。
步书成当即大喝一声,道:“护卫营护卫夫人,举盾!有使夫人淋雨者,立斩无赦!”
“诺!”哗啦啦,甲士列阵排开。这是孟贲军中唯一一次动作。
护卫重装甲士巨盾围着马车。盾牌靠外,一层搭一层如一道钢铁城墙将之团团护住,其中马车顶两侧也各有甲士两手持盾。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玉婵惊慌了,捂住屁股,生怕孟贲回来以后惩罚她,之前那残酷的刑罚已经深深烙在她心灵。
“这是步旅帅的意思,与你我无关。”彭氏看不下去,拉着王玉婵安慰起来。
武关外,护卫甲士奔走而来,背后鼓鼓囊囊,手持军令入阵直达马车,单膝跪地,说道:“将军于关内饮宴,唯恐夫人腹内饥渴,特意送上吃食饮品以供享用。”
黑臀早就饿了,急急忙忙被东西拿进去铺好,马车的小茶几上放了一小碟果脯,一壶热米酒,一只烤得金黄的羊腿。
王玉婵爱怜地摸了摸黑臀的小脑袋,撕下一块肉递了过去。
黑臀吃得狼吞虎咽,香甜无比,连外面的雷声都不觉得害怕了。
“外面士卒如何,可安排了膳食?”彭氏皱着眉头问道。
传令甲士说道:“将军未曾下令,某只负责送这些。”
彭氏冷笑着对王玉婵说道:“如此酷待士卒,只怕将来必回遭报应的。”王玉婵早被冻得浑身哆嗦,先盛了一碗热米酒灌进肚子,听到彭氏这么说,放下碗说道:“将军的士卒都忠心的很,不会介意的。”
乌云越来越低,只有远处的天地交接处还有一丝分界,一道链环电火如巨龙划破天际。
轰...轰...
连续地炸雷声在耳边炸响。噼里啪啦!紧接着足足有鹅蛋大小的冰雹夹杂着暴雨倾斜下来,宛如天河倾覆之势。
“啪啪啪...”
听着外面冰雹暴雨敲击着金属的声音,马车里的三个大小女人面面相觑,却有着异样的安全。彭氏掀开帘子的一角,冷风灌进来,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几个年轻的士卒正在奋力托着盾牌,嘴唇早已经是冻得发紫,可却立如青松,不摇不晃。心中暗暗叹息,如此雄兵竟然这样对待,着实让人感到齿冷。
倾盆大雨中直立如松柏的军阵也吸引了诸国商贾的目光,不少人指指点点,有的人若有所思。这一幕的震撼被有心人用留影石记录了下来。武关上的守卒停止欢快的吃喝,趴在城墙上注视着友军,都看得目瞪口呆。有自尊的挺直了腰板重新回到岗位上。
大雨初落,武关内西乞木的府邸,酒宴正酣。外面雷雨声中,有一位武关守将呵呵笑道:“孟将军,你那三千人马现在只怕乱成一团了,还是现在传令让士卒们去休整吧。”
“对对对...”西乞木醉眼朦胧地指着孟贲,说道:“早就告诉你了,现在知道厉害吧。到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武关内外是孟西白的天下...”越说越不着调。前夜的宿醉被这顿酒又勾了起来。
陪酒将领脸色一变,看向孟贲。
孟贲脸醉心不醉,半靠着椅子上不说话。
“来人,把将军抬到后宅!”孟婉皱着眉头,满脸厌恶,接着说道:“全都散了吧,中军司马去拟军令,让孟将军士卒入关。”
“诺!”中军司马不敢怠慢,知道这武关实际上是这位妇人一手遮天。其余将领都急忙离开了。
孟贲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威风凛凛发号施令的美妇人,心中小心思又起来了。
这女人上身平平如豆蔻少女,后臀却高耸入云,极不协调。圆乎乎的鹅蛋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