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寨门,火光熊熊,浓郁的死气和血腥气中,近千人人厮杀吼叫喊成一团。闸门的开关在第一时间就被守卒破坏掉了,牛郎奋力厮杀也没有多大效果,正在忧虑之际。
孟贲狞笑着将自身武气全部释放,一步步迈出身形拔高到三米,恐怖无匹的威压瞬间笼罩在四面八方。手中乘风万里伏化为一柄巨大的锤子,在守卒们惊恐的目光中挥动。
太平寨的守关令疯狂叫喊道:“放箭,快放箭!”
守卒们打起精神,箭矢呼啸而来,密集如雨。孟贲大锤挥动,将所有的箭矢尽皆绞断,在身前形成了一个泼水不进的墙壁。在大锤快速的挥舞中,一个个残影将守卒们也给拉扯进去,瞬间被压成一团血泥。漫天血雨中,无数残碎的尸块夹杂在其中落了下来,
守关令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歇斯底里地吼道:“那是个怪物!杀啊!”
可所守卒都惊呆了,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怪物,纷纷将手中兵器一扔,哀嚎着败退就逃,生怕也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孟贲杀得兴起,随手抓过守关令扔向寨门,所有把守寨门的士卒早都跑了个干干净净,那个飞出去守关令惨被摔死。
运转神力,趁着法天象地的时间还没过去,双手抬在万斤铁木闸门的缝隙处,双臂猝然用力,爆喝一声:“开!”闸门吱嘎吱嘎发着痛苦的鸣叫,竟然一点点被提了起来。
“将军神威!”牛郎喜出望外,大喝一声,所有秦卒尽皆欢呼一片。
孟贲蹲起马步,再一次发力,武气爆发如黑炎。吱嘎吱嘎,闸门再一次被抬高了一寸。早已在外面等候的重装甲士不敢犹豫,顺着不大的缝隙就滚了进去。
沉!孟贲脑袋发白,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淌下来。要不是十余名重装甲士一起帮忙,肩负了一部分重力,他早就被压垮了。
甲士们找来一段粗大的滚木挡在下面,让孟贲得以腾出手来喘息一下。
远远赶来的李毅成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手中鬼头刀冲了上来。他知道若不能将人赶出去,只怕真的危险了。鬼头刀在青色武气的催发下还闪烁着着一抹璀璨的金色。
秦卒重装甲士挨不住李毅成一斩,即便不死,也晕了过去。太平寨的精锐与孟贲的重装甲士混战在一起,双方开始了惨烈的攻杀。
两方主将都把目光投向对方,知道此战关键便在武士身上。
孟贲收了法天象地,猛灌了几口人药,突然咆哮一声,身形瞬间扑向李毅成。
嘶!
李毅成手中鬼头刀先发出两道刀芒,然后左脚踏地,身子腾空而起,右脚尖狠狠踢向孟贲的下巴。
“来得好!”孟贲狂笑道,左手臂顶住对方的脚尖,右手乘风万里伏斜向上急刺而去,任由两道刀芒在身上挂出伤口。
如此凶狠,同归于尽的打法,李毅成还是第一次见到,无奈身子在空中硬生生转了过去,回手一刀挥出。
神通,灭魔真焰!鬼头刀上耀眼的青色火焰腾空而起,可是转瞬即灭。
“你还不知道天地规则的改变吧,蠢货!”孟贲抓住战机,双掌成利爪,白金剑罡布满手掌。一手挡住鬼头刀刀锋,一手扣住李毅成的肩膀,五指如钩,深深插在肩膀骨缝处。
“给某家去死!”李毅成想不明白怎不回事,可毕竟身经百战,吃痛之下立刻撒手。左臂鼓劲,一拳击向孟贲的胸口。
孟贲撒手后撤,硬是撕下其一大块皮肉,抬起右脚横踢向其后背脊柱。
劲风呼啸,李毅成似有感觉,脊背高高拱起,脊椎骨发出咯咯脆响,如弯弓射箭,右脚朝天蹬出。
碰!
两只脚撞在一起,李毅成身子一沉,暗道不是对手,急急忙忙撤脚向后退了一小步,转身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是孟贲却比想象中要快多了,手臂收回腰间,乘风万里伏化为拳刃。整条手臂青筋浮现,武气充盈,似刚似柔间有一股磅礴的力量显现。
武道秘技,天人矛法!
轰!速度极快,呈矛状直刺李毅成的脑袋。
李毅成一发狠,脑袋侧了过去,同时将命格显现出来,命格呈獠牙野猪形,毫发毕现,花斑鬃毛从颈部直至臀部,獠牙又粗又长,四蹄踩在虚空之中,两只血红的眼睛瞪着孟贲。
《子夜勇武格》。
孟贲被命格震慑,脑袋一混,拳刃擦着李毅成的脑袋穿了过去。有这么一缓,李毅成迅速收回命格,脸色变得白了些,不敢怠慢继续就跑。
使用命格退敌无异于饮鸩止渴,李毅成那一下虽然震得孟贲眼冒金星,耳朵嘶鸣,可是气运大减的他也失去了翻盘的机会。
孟贲冷笑连连,脚下快如奔马,几步赶上后纵身跃起,右膝盖借着冲势如破城锤般重重砸了过去。
李毅成惊骇欲绝,转身抬起双臂,武器催动整条臂膀爆发出一层暗灰色的金属光泽。
武道秘技,铜墙铁壁!
一个攻,一个守!
轰!
李毅成大叫一声,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其胸膛撞击得向内凹陷,胸骨粉碎,脊骨断裂。孟贲趁势单手扣在李毅成脑袋上,武气一吐,噼啪一声!肥大的脑袋从内部向外爆炸开。一枚晶莹剔透的八角形谷神铭文就混在一团红红白白的液体当中。
两人的战斗意味着太平寨的彻底失败,失去了最高战力的镇压,所以太平寨守卒们纷纷跪下投降。
一队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