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多来,根本就不是难为你。”
元俊卿拿着文书沉默不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元老太爷却是不给他机会,吼着道:“我也没几天活头了,只想临死前让你弟弟有个依靠,爵位的事我都不想了,只想给你弟弟留点钱而己。你若是不给的,那就别怪我不念父子情份,我连状纸都写好,先递到府衙再进京上大理寺,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说话间,潘妤直接把状纸拿了出来,都没让丫头传递,直接甩到元俊卿眼前。
元俊卿接过来看了看,状纸写的很认真的,关于他不孝的几大罪状,列举的非常清楚不说。
这绝对不是为了吓唬他写的,可以直接往上递的。
“驸马爷还有大好前程,总不想这样毁掉吧。”潘妤冷笑说着,心里也有些打鼓,是她鼓动元老太爷这么干,不过元俊卿是个老油条,能不能成她心里也没有数。
不承想元俊卿莞尔一笑,无比痛快的道:“既然这样,我也只得从命。不过分家乃是大事,需要开祠堂,知会宗族。”
潘妤一怔,没想到元俊卿会这么痛快,马上道:“事不宜迟,晚上派人通知长老们,明天就开宗祠。”
“好,就明天开。”元俊卿说着。
第134章
元家是大族,侯府又是嫡长一脉,现在要开宗嗣分家,过来的长辈就多了。元家任族长是元俊卿,考虑到元老太爷的身体状况,分家事宜由元俊卿主持即可。但元老太爷和贾氏如何能放心,硬是坐着软轿,让人抬着过来。
元凤做为元俊卿的嫡长子,现任宗子,从常理来说,分家大事他肯定要出席的。但他没来,理由很简单,他对抽脑残没兴趣,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找,只说不参加。
苏锦秋却是早早起床,与其在床上跟元凤折腾,还不如去看抽潘妤呢。严辞拒绝元凤的闺房计划,早饭之后,婆子说元俊卿那边动身了,苏锦秋也坐上软轿跟着去了。
元俊卿正中高坐,元祈笙立其身后,苏锦秋坐了左侧第一个位子。右侧则是元老太爷,贾氏,元俊卿和潘妤。再旁边就是族内旁听祖辈,好像圆形包围圈。把整个大厅坐满,好些都是头发花白的老者。
“各位叔伯,今日开宗嗣,只因父亲要求分家,把分法也名列出来,我便请了各位做个见证。”元俊卿起身拱手说着,今天的议题算是开始了。
话完,元祈笙从他身后出来,把元老太爷列好的分家单子拿出来,大声朗读出来。
内容简单,但数据如此惊此,顿时许多人变了脸色,纷纷表示不可思议。
这也实在太多了。
潘妤虽然提前做了准备功课,要多重金手买,要么威逼利诱让族长许多长老在分家单子上签了字。但元家族人众多,收买的只有几个人,更多人就不知道这回事。
果然有人起身道:“历来分家,总是要把家中总帐拿出来,现在这样分家……岂不是让嫡长一房一无所有。”
元老太爷冷哼道:“怎么会一无所有,他当了这些的驸马,还有公主的嫁妆,这些东西对他不过是九牛一毛。”
“公主嫁妆只有公主的亲生儿女才有继承权,更何况历来分家,从来没有把儿媳妇嫁妆算在内的。爱护幼子之心,人皆有之,但偏心对此,连公主的嫁妆都要算计在内,那就过份了吧。”
一个头发白花的长者站起身来,直看向元老太爷道:“更何况算计皇家财务,若是闹开了,丢了脸面是小事,丢了性命和爵位,连累族中老小,那就是大事了。”
此话一出,下面顿时议论纷纷。贪儿媳妇嫁妆,说起来是失德,但最多没脸而己。但算计皇家,出了事,那就是大事,弄不好全族都跑不掉。
元老太爷脸成酱色,说话的是他堂叔,在族中向来德高望众,晚辈们对他十分信服。现在公然说会连累全族,那事情就大发了。
正想措词之即,就听潘妤起身道:“老太爷如何敢贪公主的嫁妆,只是驸马爷管理公主嫁妆这些年,手时钱财肯定不少。元家并没有分家,儿子之产即该上交父亲,即为家产。这一部分理应分割才对。”
白发老者却道:“驸马是可以在公主儿女未成年之前掌管家产,也可以使用嫁妆出息当做花销,但是公主即有子,剩余部分可该给其子才对,如何能算做公产分与二房。元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别说对方是公主,就是平常家里,也没有把嫂子嫁妆分与小叔子的道理。人口多了要分家,这本是平常之事,分家是理所当然。但小婶子手长到算计嫂子嫁妆,真不知道是哪样的人家能教出这样的规矩。听说元二太太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如何能说出这样让人不齿之语,实在是怡笑大方。”
意正辞词的话语,呛的潘妤脸上红白一片。昨天元俊卿答应的那般爽快,她就知道元俊卿肯定还有后手,不过她也早就想到了。她花了那么多银子,收买了那么多的人,就是为了这时候用的。
更何况元老太爷把状纸都写好了,她就不信元俊卿敢拼前程不要,公然忤道元老太爷。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