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古芸芸又道:“照理说,你见我出现应该有种反应,但你却没有,莫非这面情镜已经失去魔力?”
洪全宝没听懂她话中之意,道:“在下应该有什么反应?”
古芸芸道“我看你拿镜的手法,便知未得秘诀,不晓得运用此镜之法,照理,你应该象野兽般扑向我才对!”
洪全宝点点头道:“这话有点道理。我只是天生自制强些而已,并非此镜失去魔力!”
他忽然觉得这古芸美样子既长得美丽悦目,为人也相当老实。在她面上,似乎找不到那邪毒的气息。
当下道:“在下一点也不稀罕此镜,更不想攘夺贵教的毒经,这话只不知姑娘信是不信?”
古芸芸道,“信使如何?不信又如何?”
洪全宝道:“假使姑娘相信在下之言,在下便从实奉告,那卷毒经不在我手中,在下此生从未见过!”
古芸芸面色一变,道,“听起来,你是不肯把毒经还给我了?”
洪全宝道:“在下从未见过毒经,教我如何给你呢?”
古芸芸道:“恐怕卖情并非如此吧?”
洪全宝双眉一耸,道:“在下生不打逛语。姑娘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在下说过毫不稀罕镜,这意思是可以把情镜给你,咱各行各路,互不侵犯!”
古芸芸道:“不行,你如若不交出毒经,休想活着离开此地!”洪全宝含怒长笑一声,道:“姑娘自己觉得有把握赢得我洪全宝吗?”
古芸芸伶悯地摇摇头,道:“你的气概诚然可佩,但其实却是不识时务之人!”
洪全宝的气反而平了不少,道:“你说在下是不识时务之人,那就是说你相信定能赢得在下了?是也不是?”
古芸芸道:“不错。我老实告诉你,敝教最擅长跟踪报复,手段诡秘难防,任何人只要惹上了敝教之人,便有如附骨之疽,终身不得安宁,至死方休,你纵然是天大英雄,也能逃我的毒手!”
接着,又道:“我和师姐虽是出一师所传,但成就完全不同。在用毒方面,我们各有千秋,难分轩轻。但论起武功,她可就还比不上我,你不信的话,不妨出手一试。但动手之前,我仍愿再提醒你一次,敝教中人都是睚眦必报,一旦为敌,终身不解。
洪全空心中迅速盘算道,“我虽然不怕她,但也犯不着与她终身为敌。假如她是邪恶妖女,情势又不大相同,因为我可以毫不留情地杀死她。但她既然不似是邪恶之人,问题就棘手多了……”
古芸芸耐心等待她做最后的决定,美眸凝注一对方在上,在他面光中,竟找不到一点杀机。
洪全宝缓缓道:“武功方面不必试了,在下相姑娘一定比令师姊高强得多。在下甚望姑娘信得过在下的话,那卷经确实不在我的手中!”
古芸芸沉吟一下,道:“我不相信!”
洪全宝无奈地耸耸肩,道:“姑娘坚持不相信,在下了没有法子!”
古芸芸道:“你先把情镜给我!”
洪全宝道:“使得!”
说着,取出情镜,递了过去,口中又遭:“在下只是表示诚意而已,绝不勉强姑娘。但假如你因此相信了在下,从上不再相缠,自然最好不过。
古芸芸接镜在乎,打开包的布,道:“你当真看过此镜么?”
洪全宝不知不觉转眼望去,目光触及镜面,突然心情大起波动,一方面感到恍惚迷惆,一方面欲火腾升。
只听古芸芸发出吃吃了笑声,这一阵女子的声音,竟具有诱使他向扑去的魔力。
洪全宝晓得她故意发出笑声,以便提醒他有女子在他面前。
他深吸一口气,几立如山,一转瞬间,丹日中透出一缕真气,已走遍了全身经脉穴道。
他冷冷道:“姑娘施展此镜魔力,不知是何用心?”
古芸芸现出惊讶之色,道:“我劝你还是把毒经交出来的好!”
洪全宝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面前这个美女,由于某种特别训练,变成了十分固执之人,她只要认定了一件事,任何也很难使她改变。
这正是毒教中人为何一旦寻仇之时,一辈子都苦苦纠缠不休的道理。
他想通了这个道理根本无济于事,他烦恼地摇摇头,道,“在下生平说话,从来无人不信,即使是在下的敌人,亦是如此,想不到姑娘竟坚是不相信!”
古芸芸道:“你晓得我不会相信就行啦!把毒经抛出来吧!你交还毒经的话,我一定格守诺言,永不再找你的麻烦!”
洪全宝道:“我没有拿到毒经,叫我如何交出?”
古芸芸顿足道:“好吧,我们走着瞧……!”
说罢转身欲走。
洪全宝道:“姑娘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古芸芸道:“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洪全宝道:“好吧”在下不问姑娘意欲何入往,都要问一声,你当真不相信在下没有拿走毒教的毒经么冫‘古芸芸冷笑一声,道:“你先发制人?真是笑话,我瞧在你送上情镜的份上,才暂不动你,哪知你不识进退,反而想讨苦吃!”
洪全宝冷冷道:“是你自讨苦吃,动过手方知!”
古芸芸好象很忍住气恼地道:“那么我只好让你吃点苦头了!我数十下,数到第十之时,你便登时栽跌呻吟惨哼,听见了没有?”
洪全宝道:“听见了,假如在下不倒,便又如何?”
古芸芸道:“没有不倒这理!”
洪全宝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