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回去。
十五手指握紧剑柄,冷声说道:“张大人,您最好还是让府里众人配合搜查,否则莫要怪我不客气。”
李骄面如菜色,在十五下令的同时扑到大夫身前握紧她的手,声音发颤的说道:“大夫你快想办法解毒啊!”
大夫摇头,“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毒,众位大人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大夫走前回头瞧了眼床上面色正常如熟睡中的女人,皱眉说道:“我劝你们别耽误时间,否则她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事发突然,李骄赶紧让人快马扬鞭先行一步,将八殿下中毒的事告诉陛下。随后不敢再耽搁,着人把蒋梧阙小心翼翼的抬到马车上,开始日夜兼程赶路回京。
临走前十五派人守在张府,等张知府给一个交代。
蒋锟钧收到李骄来信的时候,正在御书房和太女议事,突然看到信上说蒋梧阙身中奇毒昏迷不醒甚至有性命之忧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缓缓起身,让御书房里的众人退下,唯独留下蒋梧雍。
蒋锟钧走到太女面前,将手中的信甩到她脸上,紧接着抬手扬起一巴掌抽了过去,厉声问道:“老八这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太女被这突然的一巴掌打的发懵,等看清信上内容之后,立马跪下来说道:“母皇冤枉啊,这事怎么可能是孩儿做的!”
“朕是怎么告诉你的?”蒋锟钧抬腿踢了蒋梧雍一脚,用了五分的力气,咬牙怒道:“朕是不是说过老八是朕的女儿?朕可曾让你对她动手?”
太女缩着肩膀不敢反驳,前面那句皇上是说过,可后半句自己却从未没听到过。
如果蒋锟钧真拿老八当个亲女儿,那天定然不会说出这种模棱两可默许她动手的话。
她这分明是嫌弃蒋梧雍选错了下手的人,是觉得太女对自家姐妹用的手段太狠,刚才突如其来的愤怒不过是联想到太女是否也会对自己如此而已。
“那可是你妹妹啊!”蒋锟钧说不出心中愤怒多还是失望多,弯腰看着太女的眼睛,“若是有机会,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留情的对朕下死手?”
蒋梧雍摇头,立马跪趴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带着哭腔说道:“孩儿不敢,孩儿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娘动手!”
“娘您要是不相信女儿,那今天大可以杀了女儿为老八主持公道。”蒋梧雍大声哀嚎,“这事不管是不是我干的,现在只要能平息您的怒火,都算在我头上也没事。”
蒋梧雍的话让蒋锟钧想起太女之所以会这么做,其中不乏自己的默许和纵容。
蒋锟钧往龙椅那走,脚下一个踉跄,多亏手撑在旁边的龙案上才稳住身体,缓缓坐下。
蒋梧雍跪在后面,见蒋锟钧身形不稳,立马做出伸手要扶她的动作。
蒋锟钧见太女对自己担忧的神色不似做伪,这才慢慢吐出一口浊气,缓声说道:“堂堂一位皇女竟在张府中毒,张家逃脱不了干系……你是老八的皇姐,平日里和她素来不合,如今她出了这事你需要避嫌,这事就由朕来处理,你别掺和了。”
太女一听这话瞬间明白皇上发过火这事就算过去了,顿时乖顺的说道:“女儿一切都听娘的。”
蒋锟钧疲惫的抬手掐了掐太阳穴,哑声吩咐殿中省进来,“让宫中的奉御全去八王府侯着,能带去的解□□物全都带去,再名贵都不必过来跟朕说。还有这事先别让君后知道,免得他担心多想。”
等殿中省退下后,蒋锟钧才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太女,皱眉道:“还跪着作甚?”
蒋梧雍立马一骨碌的爬起来,缩着脖子站在蒋锟钧面前。
“朕有事吩咐你私底下去做,”蒋锟钧眼神微眯,若有所思,“派人把老八中毒的事情不着痕迹的透露到边疆,让人盯着封家母子的举动。”
她倒要看看,没有圣旨,在边疆手握重权的封老,在得知老八出事后,会怎么做,封禹这个少将军,又会怎么做。
蒋锟钧是要用这个消息试探,在封家母子心底,是她这个皇上的圣旨重要,还是蒋梧阙的命重要。
蒋梧雍立马应了声明白,低眉顺眼的出了御书房。
蒋锟钧起初扇的那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蒋梧雍现在半张脸都肿着,但这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听闻自家殿下回府,十一满心欢喜的神色还没显在脸上,就收到了蒋梧阙中毒的噩耗,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走时还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今回来却是被十五背进来的。十一眼眶通红,忍着哭意让人去请等候在府里的几位奉御过来把脉。
三人轮流检查,方法不同结果却是一致——蒋梧阙身中奇毒昏睡不醒。
蒋锟钧看着跪在身前的三位奉御,皱眉冷声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朕要八殿下醒过来!”
面对从未见过的奇毒,三位奉御暂时束手无策,准备回尚药局和众位同行商量医治的法子。
蒋梧阙回京的第二天,晋老携众位大臣,要求查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