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诡异!
当对面的人向丁乙讲述情况时,丁乙心头只有诡异两字,全身的汗毛直立,一股寒气直冲脑干。
丁乙竭尽全力的回想,脑门汗如雨下。
丁乙只记得他在处理了手上的案子后,急忙往局里赶,惦记着自己转正的事,抄了几条近路,刚从一条黑巷子中出来,记忆就在此时中断,再有意识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而丁乙手里则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直到警察赶来维护现场,丁乙就一脸懵圈的向警察“投案自首”了。
而当丁乙被带到局里进行询问的时候,他被一问三不知,这时,他才发觉这起事件透着的诡异。
丁乙很着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还有内幕,虽然现在所有线索矛头都指向他,但是丁乙很确定他不是真凶,他急需耍洗脱罪名,他不想自己的事业才刚开始就被这样冤枉的断送掉。
丁乙拿起电话给叶姐打了过去。
…………
丁乙最后因为案情证据不足,被律师保释了出来。
重见天日,丁乙心情激荡,他决定将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让自己清清白白。
第一步就从整理这起案件卷宗的同事开始。
虽然因为这起事件,局里不但对丁乙转正这事没了下文,而且还将他彻底开除出局,但是局里的朋友还是对他讲些情面的。
在丁乙的多次讲情,近乎无赖的纠缠下,同事小赵终于给他开了口,让他看到了案件的卷宗。
“说起来这件案子还是有很多疑点的,其中一点就是当时的现场还发现了第三人的痕迹,而这个第三人现在还没有确切的线索,所以你也不用着急,说不准找到这个人,你的嫌疑也就洗清了。”小赵安慰丁乙道。
丁乙叹气道:“但愿吧,即使洗脱了嫌疑,这警局我也没法待下去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说着有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小赵只能回以一脸的爱莫能助和同情。
“啊,对了,另一个人这么样了?”丁乙想起了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你说那个受害人啊,现在躺在医院,听说受创严重,手术抢救差点就没有抢救回来,现在意识昏迷,医生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不然你的这个事就简单了。”小赵有点替丁乙可惜。
丁乙也一脸可惜,不过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最糟糕的情况,万幸。
丁乙默默的为这人送上祝福,希望他能够尽快好起来,之后又关心起他的身份。
“这事也很奇怪,档案中没有记录这人的确切身份,只是简单提了句,喏,这里。”小赵将档案上的一处指给丁乙。
只见上面写道,“李冰,男,28岁,孟城人。”的确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丁乙有些失望。
“你也别失望了,有其他线索,也轮不到你啊,这么多警察还不像疯狗一样死死咬住啊。”小赵看丁乙一脸失望,打趣他道。
“而且,这事啊,依我看,可能是上面有什么指示了,不然你说现在还会有我们查一个人只查到这么点的情况吗?”小赵说着用手指了指“李冰”,又指了指上面,不自觉的悄声道:“我想上面一定知道,也有计较,所以才将这人的情报给压下了,嘿,只是可怜了你老兄,白白给背了个锅。”
一时之间,丁乙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有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委屈、不甘、激愤、怨恨、恐惧等一起涌上心头,涌上喉头,刺入鼻腔,眼睛一激,霎时间一股热流在眼眶中激荡、溢满。
丁乙双手紧握,身子蜷缩,极力控制着情绪,就像按下一座即将喷薄的火山一样用力,用力的激起一阵阵痉挛,终于平复的下来。
“......”一阵沉默,丁乙默默的翻看着手里的卷宗,小赵见状也沉默了下来,安静的坐在一旁。
时间过去少顷。
突然,丁乙发现了一个意外。
“赵,在案发现场还有一只箱子?”丁乙马上问小赵。
“有啊,从现场的确拿回来一只黑色的手提箱,不过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小赵对丁乙问的问题感到很奇怪,“哎?不对啊,我怎么听说当时就是你提着这只箱子的,你不会糊涂了吧?”
不,我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没有意识到有这只箱子的存在,它仿佛一颗丢在路边的石子,不去注意它的话,它和其他石子一样平平无奇,人下意识的就会忽略掉它,只有注视它时,自己才会恍然叹道,啊,那是我丢出去的那块。
那只箱子直到现在才进入丁乙的视线,之前好像有什么让他把它无意识的忽视掉了,有如坠入梦里,朦朦胧胧,如今惊醒,想到这其中诡异,丁乙一头冷汗。
现在想来,这只箱子他的确认识,也的确是提在他手中的,然而他却好像全然忘了一样,直到现在看到卷宗上的记载,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再联想这起事件失去的关键记忆,意识恢复时自己手中刚好拿着箱子,这里面的诡异和巧合,丁乙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应该和那只箱子脱不了关系。
找到重要的突破口,丁乙很是兴奋,急忙想将那只箱子要来研究研究,兴许能够从中找出重要线索呢。
............
“不行,没有领导的指示,不能给你看,更何况你还是这起案子的嫌疑人。”保管证物的老王严肃的回绝了丁乙的要求。
“老王,你看我们也是这么长时间的同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