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带着无恙等人,来到自己的家外,开始敲打房门。此时天刚刚亮,路上也没有多少的行人。思月大概还在睡觉,好长时间才来开门。
见到墨初,身后还有一堆不认识的人,思月赶紧招呼大家进来,然后再把门拴好。
“这么多天,你干什么去了?”思月埋怨着墨初,拉着她的衣服不停地拍打。
墨初不躲不闪,因为她知道思月不会用力。但每挨一下,还是要配合地尖叫一声。
等到思月的气消了,墨初双手抱住她的胳膊,撒娇地说:“娘,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什么呀?”思月还是要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墨初环视了一圈,找到无恙,把他推到思月的面前,说道:“就是他!”
“哎,你竟然把我说成是东西。”无恙嚷嚷了一句,扭过头来正视对面的思月。
思月第一眼看到无恙,内心不禁一颤,这眉毛、这眼睛,太像自己以前的主人安王妃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思月转身坐到树下的石凳上,招手说道:“孩子,你过来。”
无恙愣了一下,左看看、右看看,按照思月的吩咐,坐到了思月的旁边。其他人也都凑去,坐不下的就围在旁边站着。
“孩子,我能看看你的后颈吗?”思月问道。
无恙不知她要干什么,简单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低着脑袋伸向思月。思月掀起他的衣领,看到了那颗粉红胎记。
长得有些像,胎记的位置也对,可思月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大了?”
“我叫无恙,几年二十又二。”无恙很爽快地答道。
没错,年龄也对得上,思月继续询问:“父母是谁,家在哪里?”
无恙笑了笑,反问道:“伯母,您问这些干什么呀?”
“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墨初瞪了一眼无恙。
思月打了一下墨初,提醒她要有礼貌,然后用一双期盼的眼神看着无恙,说道:“孩子,我在找一个人,他对我很重要。或许你能够帮到我,赶紧说吧。”
无恙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我只知道是在山里。父亲是个猎人,我们家以打猎为生。”
“是你的亲生父母吗?”思月追问。
“不是。”无恙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母亲告诉我,我被装在一个木箱里,从河里飘过来,然后被父亲捡到的。母亲把那个木箱一直留着,后来家里来了官兵,把我父母杀害了,那个木箱也被火烧了。”
“是不是一个红色的木箱?”思月的眼眶已经泛红了。
“你怎么知道的?”无恙很是诧异地问道。
“对了,都对了!是我把你放进那箱子里的!”思月心里想着,眼泪不停地流着。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了安王的遗子,自己也算没有辜负王妃的托付。
墨初见到思月这般模样,推了她一下,小声问道:“娘,是他吗?”
思月擦了擦眼泪,小声回复墨初:“长得像,年龄一样,还有胎记。而且他的故事也能对上。”
“这么说,安王也是个很猥琐的人。”墨初嘀咕道。
思月听完一愣:“什么意思?”
墨初指了一下无恙,对思月说道:“这小子,好色又猥琐。”
“喂,我听见了!”无恙喊了一声,然后问思月,“伯母,您问这些干什么?”
“孩子,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思月说着,拉着了无恙的手,“二十二年前,我在王城的安王府内是一名侍女。那一年,王妃生下了一名男婴,王府上下一片欢愉。此时,朝中有一些人与安王政见不合,于是他们诬陷安王造反,带兵血洗了安王府。危难关头,王妃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王子托付给我,让我带他逃离这里。可是,他们在全城搜捕我和小王子,我们根本无法逃出去。后来,我想到了一个愚蠢的办法,把小王子放进药箱里,让他顺着河水从水道飘出城去。我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出城,沿河寻找小王子,结果就在那时候,我被抓住了。从此,我便与小王子失散了。”
“你说的那个小王子……”无恙有些怔住了,怎么她说的故事和自己的故事正好前后能接到一起。
“那个小王子就是你。”思月说道。
无恙震惊了,心脏猛烈地跳动着,瞳孔也在放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世。
“不会吧?”无恙挠着头问道。
思月说道:“你出生的时候,一直是我负责照顾,我很清楚的记得你脖子后面的胎记。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年龄又吻合。而且,你也说过,是你养父把你从河里捡来的。”
这时,站在无恙身后的先勇开口说话:“这事我听我父亲讲过。我父亲常说,要是安王没死,他就是当今的国王,我们老百姓也不至于越活越苦。”
大家似乎都对安王的事产生了兴趣,墨初便问思月:“娘,那些害死安王的人都是谁啊?”
“那些人差不多都已经死了,除了一个人。”思月说道。
“是谁?”墨初很是好奇,不停地追问。
思月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和盘托出:“他就是慕白。他和我一样,都在安王府内当差。我是侍女,负责照顾王妃,他是侍卫,负责保护王妃的安全。可就在那一天,他不知怎么了,竟然反戈一击,亲手杀死了安王。”
墨初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干娘能把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