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三爷诊治

“傅大哥，你说，我爹爹他......一定逃不过此劫吗？”

傅长信见她终于想明白，心下宽慰，拍了拍她肩膀道：“一个人要想销声匿迹，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按照徐大侠的智慧武功，鬼面煞神要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就是说，爹爹可以不用死对吗？”

傅长信点头分析道：“我听说因为津南容家被鬼面煞神灭口一事，已经激起了江湖上的愤怒，有好几家人已决意共同诛杀他。也许，过不了多久，鬼面煞神被杀死的消息就能传出来了。”

铃音经过他的劝说，应该不会想着回去了吧？

“我懂了，傅大哥，我不会鲁莽行事的，既然爹娘让我活下去，我就会完成他们的心愿。”她说，“可我也不能就这样蝼蚁偷生过足一世。”

“那你暂时待在这里，等过了一阵看有没有消息传出来。”傅长信抱着她的肩头，铃音顺势落到了他的怀里。

“傅大哥，等过一阵，我想去外祖父家，他们在洛安城。”

很久都等不到回答，铃音以为傅长信没有听清，刚想再说一遍，却听到他说：“那等公子眼疾好转，我再带你去。”

小姑娘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说话很轻声，带着少女的柔情，“傅大哥，你真好。”

傅长信想起的，却是风中传来的另外一个温柔甜腻的声音，他帮她把挂在树枝上的蝴蝶风筝拿下来，她笑靥如花，“长信哥哥，你真好！”

骑马的话大半日便能从云州城赶到千钧涧，而萧颂他们慢悠悠驾着马车的，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才望见镇外的牌匾。

房间已由侍女们打扫好，一应生活物品都妥善安置了，萧颂一行人到达沉香院，管事的便来说了注意事项。小浊这个全能管家将带来的所有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把药放进柜子，抽出一点送到所谓的三爷那里查看。

萧颂偏冷漠，对食宿条件倒是没有要求，而清非，热情太甚，却极为挑剔。这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洁癖，不能有任何的脏乱差。因此把两间房重新打扫一遍的小浊累垮，看见清非在和萧颂谈话的时候，原本晕头转向的他一拍毛巾。

我不是公子的书僮吗？伺候公子理所应当，就算变成洒扫仆从也能接受，可为什么会这么听她的话？

不过埋怨归埋怨，小浊也不敢跑到清非面前大声控诉，谁叫这几天，她在公子身边的时间比他还长呢，他不用近身伺候也是闲来读书。

千钧涧的食宿条件果然比之前客栈的好太多，清非没什么好挑剔的，最主要是这里的甜品可以随时到大厨房拿，记账？就记在萧颂头上。

“颂哥哥，你说来千钧涧治病的人，都是有钱的吗？”清非直接用手塞了一块荷花酥到他嘴里，荷花的芳香弥漫，干爽可口。

“是呀，千钧涧专门就是给有钱人治病，不然你的三鲜荷花酥是谁给钱？”

次数多了，萧颂听见千钧涧也可以渐渐保持着平常心，自从一进到满是药香飘散的地方，他的心情也格外开阔，就好像......回家？

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怎么出来的。

清非恨恨地说：“你欺负我，我不和你玩了！”说罢转过身去生闷气，可她又想，萧颂都看不见，她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最主要是，他都看不见她转过身了！

萧颂叹气，小孩脾气上来，怎么说都说不听，“那我不欺负你了。”手去摸人的时候扑了个空，“清非，明天就要看病了，要是大夫说我一辈子都看不见了......”

清非听了他的话果然转过身来，生气道：“胡说，怎么可能，就算这些庸医不能治好你，我也会治好你的，大不了......”

她突然禁声。

萧颂才恍然记起，他一直没有问过她家在哪里，出来又是做什么。

罢了，她要是想说，自然会说的。

三爷作为神医的亲传弟子，医术自然是了得，他大概四十许，着一身绣有白鹤的灰袍，颇有仙风道骨的姿态。

按照清非的话来说就是：看着就像个街上招摇撞骗的神棍！她说这话时，萧颂正坐在隔壁，恰到好处地用扇子堵住了她的嘴。三爷站得远些，所以只知道他们在支支吾吾讨论他，却不知自己被人当成了街上骗钱的半仙。

“淤血阻塞，视物障碍。想来为你诊治的那位医者是从眼中引出剧毒，一时不慎伤了血管，余毒重新混入血中。”三爷将毫针用火烧后放回，“中毒时日已有两月，清过一轮除了眼疾应无大碍，只是原本毒素入脑，若是稍一刺激，便会疼痛难忍，脑中声响犹如轰鸣巨裂，多次发作的话，使人心神不宁，或可疯癫而死。”

“怎会如此严重，这一路来，公子头疼过三次，那岂不是。”小浊惊讶道，萧颂说头疼，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头疼，忍过一会儿便好，也没见有多痛苦。

“请问三爷应如何治疗。”萧颂淡淡地问。

“恕在下学艺不精，此毒只能用药镇压，施以针灸长久治疗，平日里少些奔波调养身体，若是得当，半月内能正常视物，只是头痛的毛病恐怕难治。”三爷此时不见名医的傲慢风度，只是遗憾自己学艺不精不能为病人根除。

“那阁下师父千神医现在何处？”萧颂问道。

“师父闭关三月，任何人不得打扰，出关应也是这几天的事，只是师父近些年来已很少为人诊治。”三爷想到自家师父便一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