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会正眼看她一眼。可令她懊恼的是,他越是忽视她,她越是对他着迷。
直到有一天,在圣诞晚宴上,他拿着她不小心落在座位上的手包来找她。她问他:“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
他说:“你很有名。”
她一辈子都记得那一刻她的内心是多么雀跃,可她还是假装淡定地问他叫什么名字,尽管那个名字他早就烂熟于心了。
“周漪旸。”他说。几乎就在他说完的同时,她清晰地意识到她的心不规律地跳动了一下。她想,她爱上这个男孩了。
从那以后,她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在那里,她总是搜索着周边,期待着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她会刻意在他上课的教室门口走过,只为了和他装作偶然相遇,再不经意地打一声招呼;她会关注他关注的活动,默默地搜集很多资料,只为能和他有一次“志趣相投”的交流。
渐渐地,他们的关系近了。她可以自然地问他下个学期选什么课,接下来参加什么活动,甚至,有的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到餐厅吃个饭。
只是,他们之间的亲近到此为止了。尽管她刻意忽略,还是不得不注意到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隔着二十公分的安全距离;他从来不会对她有超越友谊的关心和赞美,对她为他做的改变视而不见。
她曾经试探性地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他那时的表情很不好看,板着脸说以后不要再和他说类似的话题。
她很听话,对感情闭口不提。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见面打个招呼,偶尔一起吃个饭,听同一场讲座,却不能更进一步。她渐渐感觉到绝望,这种状态持续得越久,她这种感觉就越强烈。求而不得,却又不甘心放弃,她为自己感到不值,却无能为力。
毕业晚会那天,她精心打扮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表情却不曾变化半分。不断有人来邀请她跳舞,唯独他不为所动。他举着香槟,一个人待在角落,静静地看着月亮。
她委屈极了,暗下决心今天她一定要一个答案。她连喝了好几杯酒,晃着步子朝他一步一步走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脸已经被泪水打湿,她站在他面前无声地哭泣。而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淡定。
后面发生什么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听到她说:祝你幸福。那一刻,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祝你幸福,而你的幸福与我无关。
后来,他们各自安好。她听说他回国后很快接手了公司,做得风生水起。她还听说他一直单身,不曾和某个女人牵扯不清。她感到高兴,因为这至少证明了她没有得到他,不是因为她不够好,而是他本身就不属于任何人。
可是,他居然突然就结婚了!还娶了那样一个普通的女人!居然还有一个那样普通的儿子!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她怒不可遏,只想给他们教训,让他们永远得不到幸福!
所以,她勾引了周骥,她知道那是他的舅舅,一个猥琐的、令人恶心的中年老男人。每每躺在他的身下,她都得抑制住来自灵魂的厌恶。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的复仇,不是要得到他,她要毁了他!
门突然被推开了,刘蒂娜一转头,就看见周骥晃晃悠悠地走进来。他浑身的酒气加上他身上本身令人厌恶的味道,产生了一种令人更加作呕的气味。她毫不避讳地嫌弃地看着他,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房间。
“站住!”周骥拦住她,在她面前定了定。
“啪!”周骥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她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臭□□!”周骥低低地骂道,“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说要玩死周漪旸吗?现在你也不看看是谁他妈的被玩死了!”
刘蒂娜捂着脸,猩红着眼瞪着他。她不愿意再和他纠缠,整理了一下头发又准备离开。
周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和门相反的方向甩去。刘蒂娜差点扑倒地上,她忍无可忍,抬起脚对着周骥的膝盖踹了两脚。
“咚”地一声闷响,周骥双膝跪地,双手也撑到了地上。刘蒂娜趁机拿她的鞋跟碾他的手指头,周骥疼得“嗷嗷”直叫。刘蒂娜冷笑着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她整理整理衣服,走出了办公室。直到走进电梯,她才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又想起来可能会留下痕迹,便又拿出粉饼补了补妆。
电梯到了三楼,停了一下。门开了,是周漪旸。他脸上的表情很有神采,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恭喜你。”刘蒂娜对他说。
周漪旸勾起嘴角,说:“哦?我还想着刘小姐会多少有点失望。”
刘蒂娜笑着承认:“是的,我确实很失望。周总的棋下得太好,我愿赌服输。”
周漪旸没想到刘蒂娜会承认得这么坦荡,随即又说:“不过我还是奉劝一句刘小姐,东西还是用自己的好,从别人那里拿来的变化太多。”
刘蒂娜点头称是,又卖起了关子:“只是,周总知道谁在帮我吗?”
周漪旸挑眉:“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刘